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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甯城内一處小院,沒人知道這裏住着什麽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住的一定是有錢人。
那葛姓的青年回到自己家中後,才知道自己祖父病重。命不久矣,他突然間想到了在茶館遇到的蔺采悠。連忙吩咐下人一定要找到蔺采悠。安排好一切後,心中一陣懊悔。後悔自己錯過了高人。連忙趕往那無名小院。
懊惱之時,小院門外下人來報。說有一個賣膏藥的道士能治老太爺的疾病。連忙拜見。哪隻那人正是在茶館中所遇到的蔺采悠。
蔺采悠捋了捋胡須,笑着對葛姓青年說道:“葛公子!你我又見面了!”
“求道長救救我祖父!”葛姓青年突然跪倒在蔺采悠面前求道。搞得蔺采悠也是一陣驚訝: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孝順。
蔺采悠連忙扶起葛姓青年:“公子慢慢說!還未請問公子名諱!”
“晚輩葛聰!”葛姓青年回道。
“那令祖父可是葛謀葛莊主?”蔺采悠繼續問道。
“道長認識我家祖父?”葛聰問道。
“不認識!”蔺采悠笑了笑:“你忘了嘛?我會算的……”
葛聰高興的帶着蔺采悠前往小院裏屋。
但走到門前便聽到屋内不斷的有人咳嗽。甚至在大罵。
“祖父。我帶了一名道長來給祖父看病!”葛聰在門外說道。
“讓他滾!”屋裏的人毫不客氣的吼道。
“祖父……”葛聰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蔺采悠,然後對着屋裏剛想在說什麽。但卻被蔺采悠給攔住。蔺采悠上前一步對着屋内大聲的說道:“有很多事情是需要解釋!解釋的!”話很奇怪,但卻能聽出,蔺采悠在‘解’這個字上故意說得比較重。
蔺采悠回過頭對葛聰說道:“葛謀莊主的病,貧道可治不了!”
“道長……”葛聰一臉黯然。
這時,蔺采悠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的說道:“心病還得心藥醫啊!”
大聲笑了幾下便離開了。
……
餘千蘭見到蔺采悠回來後,略帶打趣的問道“膏藥賣的怎麽樣?”
“唉!人家嫌我的膏藥臭啊!”蔺采悠無奈的搖搖頭。
“那接下來?”
“肚子餓了!先去吃點飯再說!”
……
夜色籠罩了整個東甯城。還是那無名的小院,沒有了白天那麽多人的打擾。小院變的很安靜。
小院的一間裏屋還亮着燈。屋裏正坐着一個人。此人正是在白天還病重将危的葛謀。一臉的沉靜,看上去在等什麽人?許久後,屋外傳來一個聲音:“葛莊主。這麽晚了也該睡了!”
葛謀不驚反喜,看着桌上的燈說道:“我在等一個人!”
“哦?是什麽人能勞葛莊主如此屈尊啊?”那聲音問道。
“一個賣膏藥的人!”葛謀道。
“賣膏藥的?”
“正是!”
那聲音又問道:“我可聽說那人的膏藥很貴啊!”
“所以我要等到晚上才能買!”葛謀道。
“這是爲何?”
“因爲在白天、我買不起!”葛謀道。
“哈哈哈哈!”那聲音爽朗的笑了笑,便突然間消失了一樣。在看時,葛謀的屋裏卻憑空的多了一個人。
……
本該在客棧中休息的餘千蘭。此時正疾步的走在大街上。因爲才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就發現蔺采悠又不見了。她不知道在蔺采悠不見了之後會發什麽!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很想知道會發生什麽。因爲她急速去的方向正是那葛謀居住的小院。一息之間,餘千蘭便從東甯城的最西邊來到了最東邊。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那小院裏已經一個人也沒有……
……
東甯城外幾十裏處的解家莊園附近的一處小山上。站着兩道人影。
其中一個是腰中挂着一個酒葫蘆的書生。不錯此人正是蔺采悠,而旁邊正是那小院的主人葛謀。
看着眼前原本是解家莊園的雜樹林。葛謀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蔺采悠好奇地看向葛謀,臉上沒有假胡子。連衣服也換了回來。“葛莊主爲何歎氣?”
“蔺先生明知又何必問呢!”葛謀道。
“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問,爲什麽?”蔺采悠道。
蔺采悠和葛謀并肩的站着。
過了許久,蔺采悠才說道:“我很想知道不色大師是什麽時候告訴莊主、我會來的呢?”
“什麽事都瞞不過蔺先生!”葛謀道:“我還未說先生便已知道是不色大師告訴在下!”
“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到别人!”蔺采悠笑道。
“一天前,不色大師來到寒舍。告訴我,讓我裝病、然後等着先生來給我看病!”
“哎!”蔺采悠道:“這個不色大師啊!說不讓我管,結果還不是自己來管。”
葛謀繼續說道:“大師還是讓我告訴先生,此事還是不要插手的爲好!”
“你認爲這句話就能讓我就此罷手!”蔺采悠道。
“不會!”葛謀道:“要不然你就不是愛管閑事的蔺采悠了!”
“哈哈哈哈哈!”
……
二人閑聊了很久之後,才真正的進入話題。
葛謀道:“先生有什麽話盡管問!隻要葛謀知道的,必定全部告知!”
“既然莊主這麽爽快,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蔺采悠問道:“解家少爺解承德爲什麽出家?”
“我不知道!”
“五十年前解家莊園慘案前、爲什麽在那個時候解承德會被葛莊主請走?”
“受人之托!”
“何人之托?”
“解老莊主!”
什麽!蔺采悠問的很直接,但葛謀回答也很利落。當聽到是在解老莊主安排下、解承德才得以逃脫此難。蔺采悠便再也沒話問了。看到蔺采悠眼中閃過的一絲變化,葛謀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家父與解老莊主是摯友。當年家父在窮困潦倒時,是解老莊主慷慨解囊,才能讓家父有所成就。自此我們家就一直牢記着解家的恩德,我與承德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兩家的關系可以說比真正的親人還要親。”
葛謀道:“記得出事的前一天,我在家父的安排下請承德來我家小住。當時,這些都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了。但哪知,第二天解家便出了如此大事。後來,我也是從家父口中得知,原來當日承德來我家是解老莊住安排的!從此,家父就覺得對不起解老莊主。每年都來這裏祭拜。但,沒過兩年就突然患疾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