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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雲寅拍了拍謝懷仁的肩膀,歎道:“以後當你出來後,遇見蔺采悠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師祖這樣做的原因了!”說完便離開。
看着雲寅離開的背影,謝懷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
一片迷茫之中,夏知秋好似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不停地呼叫、可是周圍漆黑一片。有得隻是數不盡的絕望……
想到了自己娘要受百世的折磨,夏知秋突然大喊道:“娘!……”
“知秋!知秋!”一個人使勁的搖着知秋。
夏知秋慢慢的睜開眼睛、無力的問道:“這是哪啊?”
“可算是醒了!”翻羽歎了口氣說道:“人家小葉腸子都斷了!也沒你昏的時間久啊!”
“我昏了幾天了?”夏知秋問道。
一旁的舞陰回到:“三天三夜!”
“那這裏是?”
辛一葉想了想:“好像是什麽銀盅山莊~!”
“銀盅山莊?”夏知秋腦中閃過了一條條銀盅山莊的信息:“銀盅山莊不是北域三大家族中最有錢的沈家的府邸嘛?我們怎麽在這?”
三人一同搖搖頭。說道:“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來到這裏。”
門被推開了。一個滿身綢緞的婢女走進屋内對着夏知秋四人行禮道:“幾位公子!我家先生有請!”
夏知秋略帶疲倦的站起身、辛一葉想扶他卻被拒絕了。四人跟着婢女穿過一片又一片的院落。終于在一個花園裏停下了。
四人相互望望,便朝着花園中唯一的亭子走去。
遠遠的看去,亭子中坐了兩個人下棋。一個人古波不驚,年齡不大卻有着不該有成熟感。一身鑲着烏金線緊身黑褂、外套着的長袍也是鑲着烏金線。給人的感覺中時而帶着威嚴,時而帶着沉默。
那人對面坐着一個懶散的年輕人,隻看到背影。一身素袍、平淡無奇。就連頭發也是用一條藍色的絲巾随意的紮起。說他是書生卻帶着酒鬼的懶散,說他是酒鬼卻又帶着道士的飄逸。
但當他沖腰中拽下一個玉葫蘆狂飲時。
夏知秋四人立時忍不住的叫道:“師父!(老大!)”
正當想上前時、一道人影突然從亭下閃過。伸出手在剛才那兩人的棋盤上使勁的呼啦一把。頓時整齊的棋盤變得缭亂不堪。
那穿素袍的年輕人指着那搗亂的人說道:“你看你!好好的一盤棋又讓你給攪了!”
看着那搗亂的人,辛一葉和舞陰忍不住說道:“大哥?(未希?”)
一時間毫無半點頭緒,這時又一個略顯富态的中年人走進亭子。大笑道:“哈哈哈哈!若不是,黎兄弟攪了這盤棋。我不知還得等多久才能上菜啊?”
那素袍的年輕人正是蔺采悠,咦了一聲:“老沈、你什麽時候也跟這小子穿一條褲子了!”
“穿一條褲子倒不至于。不過,我這褲子恐怕最少能穿下黎兄弟兩個!”說着拍了拍自己肥大的褲子。
四人相繼大笑。
片刻後,管家帶領着幾名婢女把棋盤撤去。換上了幾道精緻的小菜和一道還正冒着熱氣的。
四人圍着桌子坐下,正準備動筷。
蔺采悠突然叫停。觸不及防的朝着姓黎的臉上一拽。拽下一瓣碎胡子說道:“吃個飯你還粘着個胡子!不嫌紮臉啊!”
姓黎的被蔺采悠措不及防的一拽。還在捂着被拽掉的地方。生氣的說道:“要你管!”說着把另一半也拽去,忍不住哎呦一聲。
這時那辛一葉才知道原來這未希臉上的胡子是假的。沈姓的中年人笑笑說道:“來嘗嘗我現在做的獅子頭怎麽樣?”幾人四筷下盤。五隻獅子頭隻剩下一隻。
“還真不錯!比菜油做的還吃多了!”姓黎說道。
“哪敢啊!這獅子頭現在是越來越受歡飲。還多虧了蔺先生的傳藝之恩啊!”
姓黎的年輕人剛想把盤中剩下的一隻獅子頭夾起。但卻被那穿黑衣的人給攔住,那人示意的向辛一葉幾人看看。
這時才發現辛一葉正一口一口的咽着口水。蔺采悠無奈的笑了笑。叫幾人上前,道:“過來,我給你們介紹幾位人!”
辛一葉四人上前,蔺采悠先指着那沈姓的中年說道:“這位是沈博海沈莊主!”
果然!夏知秋心中一驚,沈博海正是那北域三大世家中最有錢的沈家的家主。幾人随即朝着沈博海行禮。沈博海笑道:“不錯!不愧是先生的徒弟!”
蔺采悠随即又指着那穿黑衣的人說道:“這位是當今武皇親封的神侯!”
什麽?幾人大驚,這人竟然是威名顯赫的神侯瞿默離。更難讓他們接受的是,這神侯看上去如此年輕。竟是武皇親封的!
瞿默離略微點點頭示意了一下。
接着,蔺采悠原本想指向那黎姓年輕人的手卻收回!既然沒再繼續介紹下去。
“哎!你什麽意思!怎麽不說說我的名号啊!”那姓黎的年輕人一陣狂噴。
“你一個當賊的!我怕帶壞了我徒弟!”
“呸!”黎姓年輕人吐了口口水,轉而向夏知秋四人大聲說道:“大爺就是賊王黎渃泛!記住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們報我的名号!”
“啊?賊王、黎渃泛?”
這……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任誰也難以想象,這麽毫不相幹而且又互相對立的四個人會坐在一起大吃大喝。夏知秋四人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接受。
“是不是很好奇!”蔺采悠說道:“一個賊、一個抓賊的、一個防賊的怎麽會坐在一起?”
四人使勁的點點頭。
“那你算什麽?”黎渃泛插嘴問道。
“我!”蔺采悠指着自己說道:“我是打醬油的!”
哈哈哈哈......
蔺采悠抓起隻剩一個獅子頭的盤子扔給辛一葉。辛一葉心中着實的歡喜。但當辛一葉把一個獅子頭分成四份分别分給夏知秋三人時。蔺采悠、瞿默離和黎渃泛突然間變的凝重,心中不斷的再回憶着。
“也不知道藜蘆這幾年過得怎麽樣?”瞿默離第一個開口道。
“放心!我們肯定會再見的!”蔺采悠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