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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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城外百裏地外的一處客棧處。
那時天色已黑。
陸安康在明知那是一家黑店的情況下,還是走了進去。
除卻在這荒郊野外,實在找不出另外的落腳處。
最主要的是——
隻是黑店而已。
算什麽!
他要了酒肉,自顧自吃着。
滿臉橫肉的店小二不斷着打量着這個人,見着他并沒有什麽包裹。所以陷入了深深疑惑和猶豫當中。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馬車聲。
下來了一個小厮和一個丫鬟,在兩人之後是一個婦人走了進來。
那婦人身穿缟素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着陸安康。
在這樣一個荒涼之處,能看到一兩個養眼的角色,是誰都會都看兩眼的。
他們在陸安康旁邊桌子坐下之後。
床邊桌上一個大花瓶中插滿了紅梅。不遠處火爐中想是炭火燒得正旺,那婦人頸中扣子松開了,露出【雪白的項頸】,還露出了一條紅緞子的抹胸邊緣。
爐火邊點着的兩枝蠟燭卻是白色的,紅紅的燭火照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屋外朔風苦寒,鬥室内卻融融春暖。
好一個妖娆的婦人。
店裏面原本隻有小二一副橫肉面孔,不多時,便走出了一堆色迷迷神色目光都集中在那婦人身上。
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太平了。
陸安康将酒肉吃過之後,便回了房間。
然而房外的動靜可是沒有那麽簡單的就結束了。
陸安康能感覺到自己房門像是被什麽人給從外面鎖住了。
緊跟着房外響起了尖叫聲。
伴随桌椅被掀到的聲音。
......
那客棧之内。
婦人躺在一具屍體旁邊,身上衣服被撤去了一半。
身邊是五個滿臉兇惡的漢子,他們正在打量着該如何分贓。
小丫鬟被直接吓昏過去。
應付起來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這個婦人卻還醒着。
“别把她打昏。”
一漢子說道:“我不喜歡睡昏過去的人,跟屍體沒什麽區别。”
衆人笑他還喜歡硬的。
婦人瞧着那些人狂笑,知道今日已然逃不出這些人的魔爪。她唯一希望就是之前那個喝酒的人,她有種感覺,那人應該江湖中人。但此刻他的房門已經被反鎖。
不曉得是否還能來得及阻止這一切。
她也知道倘若來不及,她不得不遭受這些人蹂躏。
“慢着!”
婦人忽然擡起手:“你們先商量好!”
衆漢子一驚。
怎麽着,這是主動妥協了嗎?
婦人緩緩站起身:“若是你們還沒有分出先後,那就由我來選。”
衆漢子見着婦人如此,更加欣喜。這可比強扭要強多了。
就在他們歡喜着婦人主動妥協之餘.....
一個人忽然如同中邪一般的倒了下去。
那是婦人指定的第一個上前享受的人。
衆人還沒有應付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句:“我第一個來可如何?”
那客棧的大門外,那之前客人竟然就站在門外的風中。
幾個漢子頓時一驚。
正欲上前。
隻瞧見那人手指快速的彈奏了那幾下,幾個漢子瞬間沒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事後,婦人這才發現四人皆是眉心被一指内力穿透,當場斃命。
婦人驚歎:
這是何等功力。
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也絲毫跟這人沾不了一點邊角。
更主要的是那人在解決了婦人麻煩之後,便打算離開。
婦人急忙喊住他。
他轉身瞧着衣衫半露的婦人:
“怎麽,打算以身相謝嗎?”
婦人甚至連愣都沒有愣一下,便說道:“官人若是要的,自然是可以的。”
陸安康停在那裏。隻瞧見她一步步走來。
“小女子途徑此處,不料遇見了歹人,多虧官人相救......”
她越說越低。
陸安康隻覺她的說話膩中帶澀,軟洋洋的,說不盡的纏綿宛轉,聽在耳中當真蕩氣回腸,令人神爲之奪,魂爲之消。然而她的說話又似純出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
他平生見過的人着實不少,與女子交往更是數不勝數,卻也真想不到世上竟會有如此豔媚入骨的女子。
陸安康心中詫異,心中自然起了一絲波紋。
這位夫人卻是柔到了極處,膩到了極處,又是另一種風流。
“我從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陸安康說完,将那婦人攔腰抱在在了懷中。
那婦人嬌嗔了一聲,倒在了陸安康的懷裏面。
“奴家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吝啬的人!”
那被炭火暖好的床鋪當中,溫柔的兩具身軀就那樣纏綿在溫柔當中。
男人總是離不開女人的。
無論是一夜情還是什麽。
都離不開的。
那婦人是這方面的行家,并且正如她自己介紹的那般。
她是一個不吝啬的女人。
她坐在陸安康的身上施展着她的所能。
有那麽一刹那,陸安康差點被沖昏了頭腦。
事後,他才明白過來。
這是一個毒蛇一般的女人。
她所要尋找的是能夠讓她攀附的更加牢固的大樹而已。
而陸安康顯然被她看作了那個大樹。
她雖然不會武功,卻認得一個武功的深淺。
知曉這世上可沒有幾個人能如進入了她身體裏面那個男人一般強大。
然而這麽強大男人始終不是她的。
在第二天早上,天色還未亮起。
她醒來時,那個男人便已經不見了。
更加驚奇的是,她已經不記得那個男人到底長着什麽模樣。
隻知道那應該是一副俊俏的面孔。
世間少有的那種俊俏。
可惜,就是不記得那個人具體長了什麽模樣。
她瞧着空蕩蕩客棧裏躺着那幾具屍體,冷冷的說道:“男人啊!無聊多麽強大,始終都隻是一個男人罷了。”
她對男人有種天生的依賴,而與這依賴共存的還有仇恨。
恨到骨子裏面的那種感覺。
這一切想必都來自于她幼年時期的遭遇。
......
與康敏的經過就是這樣,所以,當陸安康再次遇見康敏的時候。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由得懊惱啊。
幸而自己當時消除了她的記憶,不然可就麻煩了。
好在自己做這種不負責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所以,很快也就那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