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老三、雲中鶴,葉二娘先後出現。
這就是說段延慶也在附近。
至于他們所屬的西夏一品堂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西夏一品堂到了他們這裏,已然算不上威脅。
但陸安康所知,還有一個慕容複的額外身份李延宗也混在其中,所以,也不是一股小觑的力道。
說到西夏一品堂。
宋朝以文人爲尊,但是對外戰争屢戰屢敗,旁邊的西夏見之,及其鄙視,深覺應該一改其弊,着重發展武力。西夏開國之君李元昊實在是個有見識的不凡人物,偶遇一美貌女子李秋水,居然武功通神,于是卑辭厚禮,居然得佳人青眼,納爲貴妃,某日和貴妃将心中大事相商,西夏一閃耀武林的機構橫空而出。
當時李元昊和李秋水談論宋朝文人,最高所求爲一品,實在已經是到了人臣之極,一屆文人的最高所求了,既然決定辦理一個弘揚武力的機構,于是便仿宋朝建制,稱之爲一品堂,以作爲武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名稱既定,于是便開始考慮如何運作。李秋水淡然言到:此時易耳。李元昊雖知愛妃武功高強,但既然事要弘揚武力,便不是求得一個兩個武林高手的問題,成批教育和招攬,實非易事。李秋水道:此事不勞君王操心,可否放心将此事交予賤妾辦理。李元昊大喜。
李秋水尋得一些抄謄的文人和畫師,秘密帶往一蘇州,曆經多日,将原來存于蘇州琅環玉洞的武學典籍盡數謄抄完畢後封裝,對外宣稱意欲搬家,将腹心武士扮作家丁,将封存的典籍盡數運往西夏。爲免事情洩露,所有抄謄的文人畫師完事後盡數消失。
待得諸事辦妥,爲免高深武學遺失,在皇宮之内也着高手匠人刻上了武功招數,以保西夏皇室永得所學。其後,對外宣稱,西夏有招攬武學之士的願望,更兼有武林各大派的武功秘籍,若此門派高手原來,則此門由他負責,否則便另覓他人學之。此言一處,江湖門派紛紛自危,爲免本派最高深的武功落入他人之手,各大門派高手紛紛入西夏。西夏将之安置于一品堂。經此一事,西夏武力大盛,對外更是嚣張跋扈,引起了北宋朝廷的不滿。
西夏以此法控制了無數高手,以之爲根基,加上原本國的兵士,居然打敗北宋,分别取得幾次大的勝利:三川口之戰、好水川之戰、麟府豐之戰、定川寨之戰。需知那時北宋國力依然強盛,怎奈對方武功高手甚多。加之其中奇能異士,爲得到更高武學傳授和權力,居然研制出了悲蘇清風這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北宋實難與之敵。
不料李元昊去世後,李諒祚登基,因爲皇太妃時有風流醜聞傳出,便以加封皇太妃爲由,消去李秋水掌管一品堂的權力,改由宗室心腹之人出任。由于李秋水最高武功自己掌管,更兼一品堂中高手也有深悔由于武功之故,害的北宋敗仗連連,便相繼離去。雖然仍有趨炎附勢之徒,意圖學武之輩留于西夏,但是其勢已經大衰,後來段延慶之流已經是其中翹楚。後來一品堂雖然有圖謀中原之舉,奈何其勢大不如前,也是屢屢不能成事了,豈非大宋之福哉。
說到一品堂,就不得不提到慕容複。
慕容複乃是是東晉十六國時期燕國的皇族後裔,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光複大燕。很多人或許都不明白,在天龍八部開始階段,慕容複作爲一等一的高手,爲什麽要化名爲李延宗,委身于西夏一品堂,爲西夏效力呢?後來又爲何脫離了西夏一品堂呢?
其實,這和當時西夏、遼、北宋的三國的局勢有着莫大的關系。天龍八部中也交代得很清楚,慕容複要想光複大燕,最重要的前提條件就是天下大亂,然後慕容氏趁亂起兵,謀取天下。這一點在少林寺大戰的橋段中,慕容複的父親慕容博就曾對蕭遠山和蕭峰說過。按照天龍八部的曆史背景,當時遼國是遼道宗耶律洪基在位時期,宋朝是宋哲宗趙煦在位時期,而西夏則是西夏崇宗李乾順在位時期。
當時,北宋和遼國都有衰落的趨勢。北宋雖然經過王安石變法,但是由于新舊兩黨的輪流執政,變法成果并不大,正處于積貧積弱之時。而遼國在遼道宗耶律洪基時期也早已經不複昔日的輝煌。不過,由于當時北宋和遼國“澶淵之盟”百年修好,雙方并沒有多大的矛盾的沖突,還算是比較和平。
唯一的變數就是西夏。北宋哲宗趙煦在位時期,與西夏的戰事不斷,連年用兵,兩國正處于敵對之勢。西夏仿照遼國的做法,想用武力來迫使北宋屈服,一方面承認西夏的地位,另一方面向北宋謀取歲币歲絹。西夏和北宋最着名的“平夏城之戰”就爆發在這個時期。由此,天龍八部中,慕容複窮極一生想光複大燕,但是奈何北宋和遼國和平相處,并沒有開戰,所以慕容複沒有什麽機會。
但是,當時的西夏正和北宋打的不可開交,這是慕容複最樂意看到的事情。爲了實現光複大燕的夢想,慕容複這才化名李延宗,投靠到了西夏,其目的就是希望西夏和北宋持續戰争局面,到時候不管是北宋還是西夏,肯定會因爲戰亂而民不聊生、社會動蕩,這時候他就可以趁機起兵。反正,慕容複的想法很簡單,天下越亂越好,哪裏亂他就去哪裏。
但是,讓慕容複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投靠西夏之後不久,西夏崇宗李乾順就和北宋達成了和議,兩國從此罷兵修好,北宋每年賜予西夏歲币歲絹。慕容複心中想要的天下大亂局面已經沒有了可能,他留在西夏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隻好又脫離了西夏一品堂,回到了北宋再做其他打算。總之,在天龍八部中,慕容複是一個特殊的人,是一個被光複大燕美夢所驅使的人,哪裏有機可圖,他自然就會去哪裏,沒有了機會,他自然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