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味道如何?”
江河沖着那漆黑的身影問道。
那漆黑的身影中探出了兩道寒芒落在了江河的頭頂上:“你覺得我送你的那些東西如何?”
“那些孩子果然是你搞得鬼?”
江河站在那裏,雙手下意識的握緊,緊盯着那漆黑身影,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一般。
漆黑身影,看不見的惡魔冷笑着:“我?我對那些孩子沒興趣!是你們這些人才會想到搞出這些東西來。”
有時候,話不用說得特别明了。
隻是那麽一兩句話,足夠讓人明白背後的意圖。
江河看着那吞食着碎骨頭的惡魔:“那些神把你留在這的原因就是爲了這些?”
惡魔冷冷笑着:“你很聰明,我就喜歡你這一點,所以,我們的交易可以繼續。我順便可以告訴你,這些孩子在南山呆得時間越久,他們能力便會維持的越久,甚至于可以爲他們一生所用。”
“那副作用呢?”
江河問道:“我不相信這力量會這麽的簡單?”
“你覺得你的副作用是什麽?”
惡魔冷笑着:“鬼王的力量真的那麽好控制嗎?”
也正如這惡魔所言,那鬼王的力量并不是那麽的好控制。
尤其是江河不斷壓制的嗜殺之力。
好幾次,他差點就控制不住這股力量。
而這惡魔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力量的來源,也難怪他竟然能影響到整個南山裏面所有的孩子。
當然,這應該和南山這裏困住這惡魔的法陣有關聯。如果猜測的沒錯的話,這裏應該有什麽法陣是可以從惡魔身上抽取力量,然後輸入到了那些孩子裏面。
至于要做這些的人是誰?
又爲了什麽?
無從查知。
江河此行下來的目标已經打成,他自然也該轉身回去了。
然而那惡魔卻發出的一段戀戀不舍的聲音,試圖想要讓江河留下來再跟他多說兩句話。
“不曉得有多少年了,曆代那些守護神都是一群頑固,倒是你.......讓我感覺很意外。”
惡魔說道:“或許是因爲你有着和我一樣的力量屬性,所以,你應該清楚力量這種東西,不在乎來源好壞,隻在于他用在什麽地方。”
這一刻,這個惡魔說得這一句話,頓時讓江河對他有所改觀——
沒錯。不管力量如何得來,隻要用在正确的地方,那便無愧于心。
......
或許——
江河擡頭望着山崖上方,那座孤兒院所在的位置。
無論是有意,還是使然,這些孩子既然獲得了力量。那何必不像自己一樣做出對的選擇呢?
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保護着這些孩子,這些孩子遲早要離開這裏。等到他們進入這個殘酷的社會,再度适應他們身上力量的時候,是不是晚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還能有人在他們旁邊叮囑他們,指引他們什麽不能做,什麽能做嗎?
或許他們這一生當中唯一的時刻,應該就是現在這般時刻。
因爲此刻的他們,還有自己。
說這話,江河走到山崖邊,爲了方便下來,那裏拉下來一條鐵鏈從山崖頂上垂到了下面。
江河拉着那條鐵鏈快速的爬回到了山崖上方,而包丁一直守在後門那裏。他每次都擔心江河下去之後,沒有機會再回來,現在看來江河跟那個惡魔相處的還算不出。
至少在他下去送屍體的時候,那惡魔沒有發出過任何劇烈的動靜。
“你跟那惡魔是怎麽交流的?”
包丁不免好奇的問道:“爲什麽每次我跟他交流的時候、他都一陣咆哮呢?”
對此的解釋,江河用了臭味相投幾個字來形容。
回到了學校之後,江河立刻便着急了白曉,陸安康等重要夥伴。
他是一個決定了之後,就會立刻想着去解決的人。
眼下便是解決問題的時候,江河看着他們,說道:“我打算讓這些孩子用他們的能力,來做一些他們遲早要做的事情!”
遲早要做的事情?
遲早要經曆的事情,沒有誰比他們更能了解這些孩子遲早要經曆的事情是什麽了。
“可他們終究隻是些孩子......”
說這話的自然是從普通人出身的鞠思琴老師。
但從某些方面,江河懷疑會不會随着時間的長久,鞠思琴也會受到相對應的影響。
就目前來看,可能是因爲時間的原因,也因爲鞠思琴已經成年的緣故,所以暫時沒有表現。
對于鞠思琴的擔憂,其餘人自然也是清楚的,但他們更清楚江河忽然說到這些的用意:“這些孩子說好聽一點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群,說不好一點,便會被外界的人當作怪胎。”
怪胎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呢?
僞裝是他們唯一的途徑。
若是他們不懂得在僞裝和控制之間掌握住這個平衡的話,那麽他們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便是隐患一般的存在。
“那我們該如何解決呢?”
面對着這個問題,江河想到了一個......
就近便可以實踐的一次機會。
“把這些孩子來當誘餌!”
“誘餌?”
白曉等人驚奇的看着江河:“你是想讓這些孩子去當吸引那些人口販子的誘餌?”
白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江河殺壞人,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他現在把手放在了這些孩子的身上,她就不得不有表現出不滿。
陸安康明了江河的意思:“那我們就得給這些孩子多準備一些安全措施。”
見着江河不語,那陸安康繼續說道:“白曉這方面應該有方法的。”
“安全措施?”沒多久之後,白曉便想到了:“比如追蹤器?”
陸安康言道:“這些對于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困難事兒吧。”
白曉點點頭:“高端貨、低檔貨我都有。”
江河終于再度開口:“用好的,回頭我給你報銷。”
這是江河第一次提到錢的事情,事實上,除了包丁和鞠思琴,陸安康和白曉從來跟江河都沒有提到過錢,更不用說各自的工資了。
江河起身,他看似冷漠的說道:“順便跟你的鄭隊長做好聯系,随時支援我們的計劃。畢竟,我們也是在幫他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