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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雅的照片很快就發了過來。
白曉、陸安康就聚集到了江河辦公室裏面。
白曉是個數據分析的天才。
根據她的結論是——
“我專門找來了這處宅院和私家菜館的地圖。從表面上看,的确沒有什麽!但我們可以注意到這個地方......”
陸安康瞧着白曉指的地方說道:“私家菜館廚房,也就是冰庫的背面就是宅院的後牆,這又如何?”
“這說明,他們把東西沒有隐藏在表面上啊!”白曉言道:“所以,你們瞧不出來的。”
江河和陸安康都知道這是白曉在故意開涮他們。
“說重點!”
這是江河一貫的台詞,那白曉呵呵的笑道:“所以,在注定兩處有聯系的情況,卻又沒有放在表面的情況、雙重折疊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這裏.....的底下有問題!”
白曉指着宅院空蕩蕩的後牆說道。
有問題?
底下會有什麽問題呢?
那麽唯一的結論,便是——有地道?
“如果是地道的話......”陸安康似乎明白了白曉的意思:“這後牆必然在地道的上方,所以上面沒有建築物,應該是防止出現坍塌的問題。”
白曉言道:“可見,這些地道的質量相當不好!”
下一刻,辦公室裏面忽然出現了一陣冷風。
江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來的位置。
“如果質量不好的話,那麽在那底下的存在應該随時會有危險!”
白曉将她的話說完,她瞧着江河離開的方向,忍不住好奇的問向陸安康:“他殺人的視頻,你看了嗎?”
“看了!”陸安康回答道。
白曉疑惑的說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擁有着救苦救難的神性,同時又兼具了殘忍暴徒的獸性嗎?”
“我不知道!”陸安康言道:“這是兩個極端,好似陰陽,一旦失衡,将會成爲恐怖的存在。想來,這便是你我都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希望我們能在他失衡之前,把他給拉回來。”
白曉和陸安康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之後,便開車前往了西區。
方向自然是孔家胡同那裏。
......
作爲記者的何清雅,有着對新聞強大的敏感程度。
當代号二十一向她索要照片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照片裏面應該能發現什麽更重要的線索。
所以,當她把照片發給代号二十一的時候,她的要求是希望代号二十一告訴她、他的發現。
但再沒有回複、即便她偷偷藏起來了幾張照片。
現在看來,她藏起來的那幾張照片裏面,應該恰好沒有代号二十一想要的線索。
所以排除了那幾張之後,何清雅快速的仔細的審閱着剩餘的照片。
結果依舊是沒有任何線索。
一直到她注意到那個從冰庫裏面被帶出來的小女孩。
她疑惑:“那個小女孩難道一直被關在冰庫裏面嗎?她怎麽受得了的?”
疑惑,讓她選擇開始行動。
孔家胡同,宅院和私家菜館那裏已經被徹底封鎖。
但這些封鎖,對于一個經驗老道的記者而言,沒有任何的效果。她很快就從旁邊的一戶人家偷偷鑽進了私家菜館裏面,并找到了冰庫那裏。
當時被殺的人都是那場人體宴的官員以及那些私家菜館的打手,至于後廚的這些大廚。他們幸運的躲過了代号二十一的審判,此刻,後廚這裏一片狼藉,沒有半點人影,也正好方便了何清雅進入冰庫那裏去尋找她想要的新聞。
私家菜館的電源被斷,即便如此,當冰庫的門打開時,那裏面的冰寒,刺得姑娘家的何清雅全身一顫。
何清雅是一個無神論主義者,也正是因爲這樣,她對于黑夜的恐懼減少了許多。
所以她敢嘗試同行女記者不敢去做的事情。
冰寒的冰庫裏面,她在從一塊塊的大冰塊旁邊摸索着,想要去尋找什麽。
隻是那裏除了冰,就是一些瑣碎的雜物。
她找不到好的線索。她唯一能有的就是對于新聞的直覺。
直覺告訴她,這裏肯定有什麽......
“啪啪啪”
是腳步聲,引起了何清雅的注意。
隻是那陰冷的冰庫當中除了她自己的身影,并沒有多餘的存在。
她朝着那聲音靠近了過去,相反的方向再度傳來了聲音。她禁不住發問:“是誰?”
那一刻,她唯一生起的恐懼就是她對黑暗中隐藏的黑手。
這裏曾經發生過血案,鬼知道這裏除了血案還會有什麽?
即便有了恐懼,她依舊朝着前方緩緩的邁出去步子。
她的腳在冰冷的地闆上,劃過,最終停在了幾塊散落堆積在一起的冰塊那裏。
沒有異常,但就在她要轉身的時候。
那些冰塊突然嘩啦啦的倒下來了。
好似給人推到了一樣......
何清雅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魂,但眼下的情況,該如何去解釋呢?
她盡力的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
手電筒照在那些散落的冰塊上面,意外的發現那些冰塊竟然是空心的。
爲什麽會是空心的?
這空心的冰塊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何清雅推了一下空心玻璃,很輕,即便是她一個女孩子也能輕易的單手搬開。
她仔細的觀察着那極輕的空心冰塊,在冰塊的背面,發現了一小嘬塑料袋的痕迹。
塑料袋已經被凍在了冰的表層。
而這表層恰好就把裏面空心的部分給包圍了一圈,何清雅仔細的推測了一下,随即靠近了塑料袋包裹的空心部分,嗅到了一股酒味。
“原來是這樣!”
何清雅瞬間明白:“利用酒精和水的凝固點不同,所以制造出了這樣的空心冰塊。”
就在她對自己的推理滿意時,她腳下忽然傳來了一陣震動。
整塊地闆忽然被掀開......
何清雅的手電筒也在這震動中被打落到一旁。
她來不及看清楚那地闆掀開後,底下到底是什麽,她隻是感覺到一隻手,力道極大,抓緊了她的腳踝,沒有一絲猶豫的将她扯進了地闆底下。
四周陷入了黑暗和甯靜,那地闆再度回歸原位,而那些被震倒一旁的冰塊也跟着自動堆回到了地闆上,将其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