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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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片區域,兩處發生命案,會是同一個人所爲?”
這是每一個人第一反應。
但事實,就在這現場當中毫厘偏差當中......
負責此案的是西區分局的警察,并且從北區分局調來了頗有手段的法力陸安康。
在陸安康對兩處案發現場進行了初步勘察之後,确定:“兇手是兩個人。”
結論如下:
私家菜館内,手段簡單殘暴,一出手便是緻命傷。是代号二十一一貫的風格,不給任何他看上的獵物留活路。
至于這個宅院裏面的七個受害者,卻是另外一個新人殺手。
之所以被認爲是新人殺手的原因是——屍體當中有一具屍體出現了明顯的偏差性緻命傷。
兇手原本應該是想要刺進受害人的心口,卻偏到了胸膛的位置,随後又在胸口處補了一刀。可以看出這個兇手在行兇的時候,明顯出現的緊張。随着之後殺意逐漸濃郁,這種緊張逐漸消失,但依舊能判斷出并非是殺人慣犯所爲。而是初次殺人,因此可以判斷出兩處的兇手并非全部都是代号二十一。
......
“一個第一次殺人的家夥,竟然就一口氣殺死了七個人?”
西區分局的二隊隊長楊柳青震驚的說道:“這太匪夷所思了。”
楊柳青是西區分局有名的警花,年紀輕輕便和鄭一晨一樣,皆是邁入了隊長的行列。
鄭一晨靠母親背景的同時,靠得還有本身的辦案能力。至于楊柳青......其中的意味不容細說。
但陸安康對她的看法是——她的辦案能力隻處于中上等的辦案水平。
雖然和鄭一晨并稱爲城南市警局雙花。
不過一個是靠能力,一個是靠顔值罷了。
面對着楊柳青的震驚,陸安康沒有一絲意外,他平靜的繼續說出他的分析。他不被楊柳青搶了他的功勞,說出分析是他的職責所在。
至于功勞那些道道,陸安康不在乎這些。
“初步估計,死者的身高在175到182之間,中等身材。受過良好的搏擊訓練,近戰能力是普通人的三倍。”
“普通人的三倍?”楊柳青依舊是震驚的樣子:“那豈不是快比得上我們警察中的精英了?”
“或許他就是一個警察也說不定?”
陸安康知道這句話會再給楊柳青帶來震驚,但他懶得去理會這些。而是盡快的把他自己的想法脫口講出:“從現場死者位置以及受到襲擊時掙紮留下的痕迹來看。死者們都是在死角受到攻擊,這便是說明兇手是事先觀察好,并且在實施的時候把時間點拿捏的非常好。同時,以最直接的方式控制住受害人,從而在短時間内取其性命。這便是說兇手受過訓練,并且是長期訓練。以此可以推斷出的職業有拳擊手,運動員,士兵,以及警務人員等。因爲具有良好的觀察力,所以警務人員以及士兵等便成爲了首要目标。”
楊柳青點頭:“因爲這類人群具有長期訓練戰鬥力以及觀察力的經曆。”
對于楊柳青終于不再隻是一味的表達震驚,陸安康滿意的點點頭。
他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并且交接完畢之後,就快速離開了。
先是回北區分局做了一下登記彙報之後,他便一路趕到了南山孤兒院那裏。
他要找的自然是江河......
因爲事情緊急,他不得不撇開了所有的前戲,直入主題的說道:“你昨天,應該是錯過了那些被綁架的孩子。”
江河眼神中露出了驚疑。
陸安康随即将他在孔家胡同那裏勘察的現場講述了一遍之後,并說出了一條更加重要的線索:
“這個宅院看似距離私家菜館有一段距離,但實際上卻是後牆靠着後牆。中間應該有什麽秘道連接,雖然沒有找到,但我确定這個東西一定存在。”
江河恍然大悟:“所以,那個經理從冰庫裏面拉出來一個孩子。那孩子如果一直呆在冰庫裏面肯定早就被凍死了,所以那孩子隻是從冰庫那裏經過,而并非是在冰庫裏面呆着。”
他停頓了片刻後,言道:“可是冰庫裏面,我找了,并沒有發現秘道啊?”
這一點,陸安康從冰庫裏面的血迹已經發覺到了。
代号二十一在殺死了私家菜館裏面所有涉案人員之後,便去冰庫裏面遊走了一圈。最終又走了出去,顯然是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同時,在隔壁的案發現場當中——
“那個新手,也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陸安康大膽的猜測道:“說不定,他和你要找的東西是同一個。”
同一個?
難道他也是去找那些孩子的?
......
城南日報是城南市最具權威的一份報紙。
以如此近距離拍攝到代号二十一作案過程的何清雅,一躍成爲了城南市記者當中的焦點。
在同行嫉妒與羨慕當中,何清雅在冷靜之後,開始細想那晚的事情。
因爲當晚的事情越想越沒有那麽簡單......
“他好像是故意讓自己拍下畫面的?”
“可是他應該是偶然間到了那裏,并且巧合的發現了那裏的情況,一怒之下動了手。”
“那麽他爲什麽要讓自己故意拍下自己呢?爲了彰顯他的暴力美學嗎?”
“可是他又下意識的保護着那個小女孩,這個家夥潛意識裏面有着要保護弱小的心思。隻不過他的行爲和手段太過于極端......”
“最主要的一點,爲什麽自己總覺得事情還有種沒有結束的感覺呢?”
就在何清雅沉思的過程中,一串陌生号碼打響了她的電話。
“喂、你好!”
簡單的三個字之後,換來的是她的震驚:“我要你那晚拍到的所有照片。”
那聲音她記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代号二十一的聲音,他向自己要照片?
何清雅看着手機通訊記錄裏面那串電話号碼,這或許是能幫助警方找到這個殺人兇手的唯一辦法。
她要這樣做嗎?
如果做了,那就意味着,她将喪失自己一個重大新聞的來源。
對,就是這個理由。
何清雅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理由之後,果斷的回複道:“把郵箱給我,我這就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