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靈疑惑:“不應該是白石哉叔叔的鬼魂嗎?”
江河冷笑,隻是默默走上二樓,高靈緊跟着到了二樓那裏。
二樓陽台那裏,滿地碎玻璃,高靈小心翼翼的跟在江河後面。他在屋子裏面轉悠了一圈之後,在碎玻璃當中找到了一塊碎石頭。
“鬼魂是沒有實體,更不會用石頭砸玻璃這種伎倆來吸引别人注意的!”
江河将那顆碎石頭捏起,放到高靈手中:“這麽明顯的線索,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高靈腦海中快速的将當時的情況過了一遍之後。
她也随即明白了什麽:“難道是他們......”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
江河聲音忽然放低:“現在我希望你最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因爲我需要一個更大破綻,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創造一個出來!”
高靈疑惑,卻又似懂非懂的看着江河。
他的眼神裏面已經笃定了什麽。
然而他笃定的東西,讓人感到無頭無尾,甚至于他是怎麽想到那裏去的。
江河指着地上碎玻璃:“找人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吧!對了,白石哉的骨灰在哪?”
“白石叔叔的骨灰?”
高靈疑惑的搖頭:“白石叔叔又沒有被火化,怎麽會有骨灰呢?”
“白石哉沒有被火化?”
當這個問題落到東門身上的時候,他臉上所表現的震驚方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他盯着江河:“怎麽跟我們想得不一樣?”
“不一樣嗎?”
江河冷笑道:“不一樣的原因是現在我們隻是在想,還沒有去确認!”
......
因爲祭奠被自己誤殺的亡友白石哉和他的夫人,所以兩人的骨灰一直都保存在碧海山莊這裏。
而且就在這處山地上方,那裏江河和東門都熟悉。
“那個何先生去過那附近。”
......
高靈解釋道:“那裏以前有一個亭子,後來因爲一次地震,壞了之後,就給拆除了。而白石夫婦的骨灰就埋在那亭子原本的位置那裏。那裏是他們生前經常去的地方,他們兩人經常在那裏一坐就是一下午。我時常會聽到叔叔和阿姨一同吹奏笛子的聲音......至今都還記得那些曲調。那晚白石叔叔現身的時候,我聽到的就是以前他們吹奏的曲子!”
随後從高靈這個昨晚事故唯一的見證人口中得知了當晚的一切。
東門對江河忍不住點點頭:“你怎麽就掐定姓何的那個家夥會動手呢?”
江河言道:‘如果他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東門又問道:“可萬一他們不是白石哉的對手呢?”
江河看着高靈三人,很冷漠的說道:“那就隻能怪你們三個人命不好,死就死了呗!”
那冷漠的話語從他嘴裏面說出來的時候,雖冷,卻有着别的感覺。
江河對白曉和高平的傷勢并沒有太多的在意,甚至連詢問一句都沒有,便要求高靈帶着他們親自去取骨灰了。
“反正白石哉的鬼魂已經被姓何的抓走了,你們應該沒有危險了!”
高靈這個山莊的主人此刻沒有一點權威的被江河使喚走了。
而在三人離開之後,高平原本糾結的心情,此刻陷入了迷茫當中。
“你是不是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高平疑惑的看着白曉,瞬間明白了什麽:“你當時難道沒有昏過去?”
白曉點點頭:“沒有!在我被偷襲了之後,我就假裝昏了過去。因爲我必須要等到偷襲我的人現身才行。”
事實上直到最後也沒有人發現白曉竟然是裝的。
而唯一能發現的江河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對他來說不重要的事情。
白曉的手拍了拍高平的肩膀:“不管事實怎樣,我看得出一件事情——高靈小姐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高平苦笑一聲:“我們兩個看似主仆,實際上,從小到大,我都把她當成姐姐,而她也一直把我當成親妹妹。尤其是十年前,伯伯去世了之後,我們便各自成爲對方唯一的親人。”
“其餘高家的人呢?”白曉試探的問道。
“那種關系不一樣。”高平回答:“尤其是在高家!”
......
又是在那裏。
同一個地方,江河和東門已經是第四次光顧了。
穿過了那裏之後不遠,江河等人跟在高靈身邊便到了亭子那裏。
“高小姐練過把?”
從一路上高靈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身手來看,東門斷定:“高小姐的水平應該不低。”
“爹媽死得早!”高靈言道:“所以我在我叔叔的安排下學了一些防身的本事。”
草草的回答了一句之後,三人在指向性的趕路中,很快就到了那骨灰那裏。
隻是......
高靈在到達那裏之後,立刻皺眉。
“有人動過?”
高靈很确定的說道。
爲了保護這裏,這裏幾乎碧海山莊的禁區。鮮少有人到達這裏,更别說找到骨灰埋藏的地點了。
根據高靈所指,掩蓋住骨灰幾塊大石頭的确是被人動過。
“有個問題很奇怪?”東門剛開口,就搖了搖頭:“想起來了!畢竟是你父親誤殺了白石夫婦,所以不能太引人耳目也是應該的。”
高靈立刻聽出了東門話中的意思,随即反駁道:“東先生說錯了!我父親沒有要刻意隐瞞。這裏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父親有意這樣安排。”
說是當時找了厲害的風水大師給看過,說什麽‘異地而葬’這個方式最好。
不立碑,不表示。
就算是異地而葬,也不應該這樣啊!
江河和東門相視看了一眼,并沒有直接說破心裏面話。
江河随即将之前在後山那裏取來參雜着的骨灰的石灰土壤交到東門手裏面。
接下來,他需要去辨認一下這些骨灰是否是真的。
東門将埋在石頭下的兩壇骨灰取出來之後,顯示用事先準備好的黑布給遮住,在那裏默默念了兩遍經文之後。
便将白灰土壤放在旁邊,然後對江河說道:“得有感應!”
江河指着那白灰土壤問道:“感應不夠嗎?”
東門說道:“再加一個或許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