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們偏偏是一組敢于去懷疑一切的年輕人——
或許是這樣的大膽,讓他們即使在知道了背後可能涉及到副局長這樣級别官員的同時,她們依舊沒有展現出了一絲畏怯。
“出發!”
那簡單的兩個字遠遠沒有說出來的那麽容易。
但鄭一晨明白她身爲一個警察本就要承擔一些不容易的擔子,但她不明白的是那個江河他在做些什麽?他又在承擔着些什麽?
夜幕降臨前!
白曉方才開着她的車回到了南山孤兒院,而江河也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口
“上車吧!”
“去哪?”
“你這麽聰明,應該算得出來去哪?”
“第二個還是第三個?”
“爲什麽不是第一個?”
“因爲第一個你還沒有一點線索!”
兩個人前後隻有六句對話,然而就是這簡單的六句話已經足夠讓江河決定帶着白曉去一趟龍王河邊——張瑜,同時也是王琳的案發現場。
白『色』的甲殼蟲一路很安靜的開到了龍王河邊,在那裏,還停着另外一輛車,還有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不久前白曉剛剛見過,叫東門,是一個殡儀館的司機。另一個
“難怪你的分析結果當中會有專業法醫的判斷!”
白曉看着另一個叫陸安康的年輕人,然後問向江河:“我很好奇你怎麽會和北區分局,而且是那裏最重要的停屍樓的人扯上關系呢?”
“唯一同一個目的!”江河答道:“即便是陌生人也能成爲隊友!”
橋邊,江河,白曉,再加上陸安康,以及東門四個人站在了張瑜被推下河的位置那裏。
此刻河水湍急,貌似這龍王河河面就沒有安靜過。那河水上散發來的冰冷,岸邊人都能隔空感受到那股刺寒。
除卻了白曉以外,江河三人都能看到除了他們四個活人之外的另外兩個存在。
張瑜還有李怡的鬼魂,張瑜站在那河邊指着腳下那河說道:“就是這裏,我記得很清楚!”
江河開口,問向白曉:“事發時間是在王琳出事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上個月0号的晚上。”
張瑜點點頭。
白曉則是問道:“資料裏面好像沒有寫出具體的時間吧”
“我有足夠的解釋來證明這些!”
無論是陸安康的法醫的屍檢結果,還是張瑜的口述,這些時間一緻的指到了十号那天晚上,十一點,那個時間。
“距離現在已經二十九天了”江河說道:“你有辦法算出來那個屍體現在在哪嗎?”
“算出來?”東門驚異的看着江河:“感情着你讓這個姑娘過來是算這個東西啊!這事兒你應該找”
他本想說找自己,隻是他的腦海中某個警示卻不斷的提醒着他。即使他的這般掩飾在江河和陸安康跟前幾乎沒有作用但他還是習慣了半句話之後,就裝作說錯了話的樣子。
一旁的陸安康則是沒有理會他這些做作的演技,提醒道:“江校長說得算法,跟你的那個不一樣?”
“你也是學數學的?”白曉好奇的問東門,東門尴尬的笑着:“俺高中畢業,連高數是啥都不知道!”
白曉輕輕笑了笑。
她是一個天才,尤其是在數學還有計算機方面,還有她與生俱來的邏輯能力。這便是江河找她過來的原因,也是明知道她是間諜,而選擇讓她留在學校的原因。
“根據,上個月十号的天氣,當時的河水流速應該是風偏東南,水面與水底的溫差應該有”
她拿出手機,在簡短的看了一遍最近的天氣報告之後,随即轉身指向身後:“往前一點鍾方向、範圍是在三千米到三千五百米之間!”
“半徑五百米的範圍?還是太大了”
當兩輛車子靠近了那白曉所指的方向的時候,陸安康看着那依舊湍急的龍王河白曉再度開口:“三千一百米的位置!”
“你确定?”
陸安康問道,白曉點點頭:“兩地之間的水流有變化,我路上都在觀察,可以确定!”
“我去,這姑娘眼睛是咋長的?連河水的流速都能瞧出來?”
東門驚詫的看着白曉。
而在那僅剩的一百米眨眼間就到了之後,江河下車平靜的走到了河邊,他問向一旁的張瑜:“有感覺了嗎?”
張瑜點點頭,她指着河底,再度點點頭:“在那裏!我能感覺到!”
江河随即吩咐東門:“幫我看着她們倆個,你應該清楚用什麽手段!”
隻有那白曉以爲江河是安排東門盯着自己,但卻很好奇他爲什麽會站在那麽遠的位置,嘻嘻哈哈的朝着兩個方向的虛空點頭:“不好意思啊!老闆有吩咐,兩位多擔待!多擔待!”
陸安康此刻走到了江河身邊,看着江河緩緩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這種天氣,河水極寒,尋常人的身子多半是受不了的,不如我”
江河将外套和褲子都扔到了陸安康懷裏面,全身隻剩下一條短褲。他的表情依舊是冷靜從容,即便是他的雙腳走進了那寒冷的刺骨的河水當中。
在河水漸漸的漫過了他的腰部的時候,他的一個猛子朝着冰冷的河水中紮了進去。
那河水正如陸安康所言,極其的冰寒——
尋常人是受不了的。
可惜——他不是尋常人。
無論是在陸地上,還是在水中。
這是江河與鬼王簽訂契約之後,第一次在水中行動,也是第一次感應到身體在水中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