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并非這故事真正能揭開的時候。
江河再沒有跟鄭一晨搭理一句,就轉身回到了殡儀車車中,東門則是走過程的廢話了兩句也回到了車子裏面。
而那個女鬼則是在江河的注意下,緩緩的走進了他所坐的殡儀車中。
殡儀車很快就離開了
而鄭一晨在車子離開了她的視線之後,瞬間脫力了一般倒在地上。李婷急忙将她扶了起來:“隊長,你又用那個眼睛了?”
鄭一晨搖搖頭:“快帶我去找歐陽!”
“那這個女人怎麽辦?”李婷指着那昏『迷』的張雪梅,鄭一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死不了,就不要管她。最好是”
鄭一晨看了看這條幾乎沒有别的車子出現的街道,最終咽下最後的半句話。
她和李婷坐上商務車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
至于張雪梅會什麽時候醒過來、她會不會在醒過來之前遭遇到别的什麽事情就不是他們關心的。
尤其是對于江河來說,他沒能直接殺了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帶着那個女鬼坐着殡儀車回到了南山孤兒院之後,原本那東門想要趕緊離開。
那江河叫住了他:“别着急,你好像還沒有到學校裏面轉悠過,今天就借着這個機會來走一圈吧”
說着話,南山孤兒院的大門打開。
妖女文羽已經等在了門口,她看着車子裏面下來的兩個人和一個鬼,面『露』冷笑:“又多了一個,已經八十二個了!”
江河沒有搭理她,而是徑直的往前走。而那個被江河吓壞了的女鬼則是寸步不離的跟着他,一路到了宿舍樓那裏。
站在那宿舍樓前,江河指着三樓的位置,對她說道:“上去幫我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
那女鬼不解的看着江河,然後疑『惑』的看着南山孤兒院,因爲她意外的發現在這裏竟然有很多她的同類。
隻不過他們的年紀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小,小很多
他們好奇的圍了過來,江河顯然看得到他們,隻是他們之間卻沒有半句話的交流。
“你怎麽在這裏???”
那極其輕微的低『吟』的質疑的聲音從三樓那裏響起,擁有着超越常人數倍聽力的江河不僅能聽到,他還能聽到這些鬼的交流内容。
那是一個和她一眼年紀大小的女鬼,她們穿着同一所學校的校服互相站在對方的跟前。就在她們試圖走進的時候,她們之間一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兩個女鬼都熟悉的身影闖進了她們的視線當中。
那女人叫鞠思琴,之前是英澤中學的老師,現在是這所南山孤兒院的語文老師,英語老師,同時依舊是音樂老師——
她們看着她從她們的視線當中離開,再然後他們注意到了對面教學樓三樓校長辦公室窗邊站着的江河。
在他的示意下,她們跟着走進了教學樓,到了他的辦公室那裏。
“我叫江河!”
那個男人目光冰冷的坐在那裏:“正是你們所看到的那樣,我不僅能看到你們,還能随時讓你們再死一次。人死了可以成鬼,鬼死了,可是什麽都沒了”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兩個女鬼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那裏。
“告訴我,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情,最好是一字不落的都說出來”
人身上有了毒瘤,害死的是人的命,或許還有治。
然而一個城市如果也有了毒瘤,或許也還有治
而英澤中學這所貴族學校,就是一個釘在了城南市身上的毒瘤。不同于南山孤兒院之前像李道恩,龐成德這些惡人對那些孩子們所做的惡『性』。而這一次的英澤中學更是将他們的關系網滲透到了官場與商界當中。
即使早在調查龐成德時候,江河就已經有所察覺,可是他發現事實遠遠比他想象的要不簡單的多——
一個女鬼緩緩的開口:
“我叫李怡、是英澤中學高二三班的一名學生。”
“我活着的時候,應該決計不會想到會遇到那樣的事情,然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女鬼冷笑着,繼續回憶着:
“我想在英澤中學有很多和我一樣,出身貧苦的家庭,然而因爲成績進入了英澤中學。在收到了英澤中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和我的家人是如此的興奮,興奮的父親在當晚特意買了酒,還讓我喝了一口。記得當時,那場面是如此的美好,即使我的母親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陪在我身邊的隻有她的一張黑白照片,但是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很知足了。尤其是在被英澤中學錄取了之後,但很快我就發現這是我人生最大的一個錯誤。”
“我的确是因爲成績好被英澤中學破格錄取的不假,可是在這一個學校裏面。成績是最最不值錢的東西,他甚至連東西都算不上。在那裏,所有的人攀比的隻有兩樣東西,父母和權力所以我成爲了弱勢群體,并且被孤立。對于這些,我并沒有什麽可抱怨的,隻要忍一忍、畢竟,這種日子隻要忍過三年就好了可是”
“直到我撞到了張雪梅那個女人的醜事,一切都變了!”
他們對我做出了最惡毒的一切,并且用手機拍下來威脅我!這世道讓我記住了他們!既然活着,無法對他們做出什麽!那我就去死!!!”
“我選擇了龍王河。我聽說那裏有一個龍王”
女鬼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整間辦公室都在顫抖:“我跳了下去。我覺得我死了以後,龍王肯定會爲我報仇”
“可事實是他無視了你!”江河說道:“我也被他無視過,就在我妻女被殺死的那幾天裏面!”
女鬼冰冷,殺氣騰騰的坐在那裏:“所以,我死了,我成了鬼魂,因爲怨氣深,我成爲了厲鬼。我遇到了不少那些活人看不到的存在,他們告訴我,隻要我殺了人,就能夠變成更加厲害的鬼魂,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去殺了朱昊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