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鬼魂,後山的惡魔......
再加上眼下的西方驅魔。
江河終于見識到這個世界複雜的一面,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對世界的認知是如此的淺薄。而就在起身,準備離開這段插曲的時候,他的淺薄再度遭到了重擊——
“是誰?是誰打得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滿身是血的婦女站起身,憤怒的嘶吼道:“我是英澤中學的老師,你們竟然敢打我!”
英澤中學?
竟然又是英澤中學!!!
那個婦女站在那裏,江河方才注意到她的衣着看似挺貴,隻是如何估計,并非是有錢人出身的江河不清楚。隻是知道她穿着一套看似很貴的衣服,在那裏一邊擦去臉上的鮮血,一邊叫罵着。甚至都伸出手去抓那個神父——
如果說之前酒鬼發酒瘋的時候,沒有出手阻攔。
但此刻這些基督教徒在看到神父将要被揍的時候,果斷的出手了——
果然教徒的信仰之力是一點都不弱的。
而這時,下意識的躲開了兩步的江河看到一團灰色的身影飄出了教堂。
鬼戒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就是附在那女人身上的惡魔!”
江河看到了,那不是一個惡魔。
而是一個女鬼。
隻是江河追出去的時候,他隻看到了那女鬼的一個背影。
她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即使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非常人的地步卻依舊沒有能追上她。
江河再度轉頭看着教堂裏面那個依舊在叫罵着的婦女——
明明幫她驅了魔、可是她一點情都不領的惡意,讓整個教堂都有些憤怒。
而江河注意到的卻是——
“她被鬼上了身?”
頓了頓:“而鞠思琴也是英澤中學的老師,她最近也被一個女鬼給纏上了。而且那個女鬼好像還認識自己.......”
抛開了淺薄,江河忽然意識到——
命運的齒輪轉動是連軸性質的。
來到目的是主動,而聽到鍾聲到達教堂卻是一種被動。這原本隻是一次偶然的時間,卻讓他發現了一件已經和他關系逐漸有了密切程度的事件。
那就是——英澤中學!
......
姓名——張雪梅。
三十五歲的她,是英澤中學的一名英語老師,同時也是高二年級的班主任。
雖然隻是一個老師,但在英澤中學擔任老師,顯然要比其餘地方好的多。除了工資以外,最主要的是——一旦進入了英澤中學關系網的深處,你就會發現在這裏當老師的意義到底是怎樣的?
她所帶的班級是一個普通班,即使是在英澤中學這個高級貴族學校裏面依舊有普通班和高級班的分别。至于如何判定這兩個班的要求,卻不是成績能說得算的。單單是張雪梅所在惡高二三班裏三十個學生中,就有一半的學生是官家二代。他們的飛揚跋扈是一種沉溺在骨子裏面的習慣,隻是到了這裏,他們的跋扈會得到适當的收斂,因爲在他們之外,還有更加跋扈的存在。那就是高二三班裏面的一個刺頭學生,朱昊晨。
他的父親是城南市教育局的副局長。
整個城南市的教育命脈有一半都掌握在他父親手裏面,他本可以進入高級班學習。隻是他卻另懷目的的留在了普通班裏面,至于原因,恐怕隻有下了課的辦公室裏面才能清楚這些。
剛剛結束了一節英語課的張雪梅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她習慣性的鎖住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脫下外套就往辦公桌那裏走過去。隻是一雙從他身後探出來的手臂環住了,緊張了那麽一下之後,熟悉的香水味傳到了她的鼻息之間。張雪梅嬌媚的笑了一聲——
“先等等!我去把把窗簾拉上.......”
......
三十五歲的女人是一個如狼似虎的年紀,而剛剛十七八歲的朱昊晨偏偏對這樣的女人情有獨鍾。或許是因爲從少缺失母愛,而自己的父親又經常迷戀于酒色場合,所以朱昊晨對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産生了難以想象的癡迷感。
在窗簾拉上的那一刻,他如同一頭餓狼一般撲到了張雪梅的懷抱當中。
辦公室裏——
撕扯衣服的聲音!
桌椅晃動的聲音!
以及那有節奏的男女雙重奏的嬌喘聲......
沒人敢再靠近這裏,因爲誰也不想給自己招惹上像朱昊晨這樣的是非。據說之前有人招惹過,但此刻多半已經變成鬼了。
......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從何而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張雪梅清楚朱昊晨遲早會畢業,遲早會離開之後,所以在這個官二代離開自己之前,她得想辦法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好處才行。
“之前的事兒,我已經跟我爸打過招呼了......”
一場激戰之後,朱昊晨伏在張雪梅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前,說道:“下個學期,你就可以去教育局上班了。而且是空降科長......”
張雪梅幸福的笑了笑,隻是她的笑容讓人覺得是如此的獻媚。
“放心,我會時常過來陪你的。隻要你需要我,哪怕隻是身體......”
這樣的交易,持續了大半個學期。
最終給一個不長眼的女生打斷了一次。
而這一次造成的影響顯然沒有清理幹淨。
尤其是最近,在得知那女生自殺的案件已經定案了之後。那本應該放松的張雪梅忽然間變得更加的緊張,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總有一種錯覺。
那種錯覺就好像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并非是自己那性——無能的丈夫。而是那個“自殺”的女生。
抱着這種惴惴不安的恐懼,張雪梅去了教堂。
她想在那裏祈禱一番,隻是——
被莫名其妙的暴打了一頓的她,憤憤的離開了這家她故意找到的遠離城區的偏僻教堂。
離開了教堂之後,她開車開始往城區裏面走。
就在行駛了十幾分鍾後,她從倒車鏡裏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車後面竟然跟着一輛殡儀車。
“這是喪氣!”
張雪梅罵道:“怎麽他媽的到哪都能碰到倒黴的事情?”
而更倒黴的事情是——
她的車子偏偏就在路口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