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蔡馮選擇再推薦一個人選來彌補這次的‘失誤’。
至于新人,依舊是明天到達。而江河顯然不會爲了等那個新人,就耽誤自己的行程。他出了校門之後,眼下有三條路可以選擇。
第一,去找鄭一晨。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智商會跟不上,卻不算是一個蠢貨,最主要的一點是她是個好警察,一個至少沒有做壞事的警察。
第二個選擇找北區分局停屍間那個還不知道姓名的年輕人,和那個年輕人一樣對對方有着同樣的想法——‘不簡單’。隻是,貿然過去尋找,又提到這些事情,終究是不好解釋的。
所以最後的選擇依舊是落在了第三個選項——東門。
電話再度召來了剛剛離開不到一個小時的東門時,這家夥顯然有些不耐煩。東門抱怨道:“雖然我現在是你們學校的兼職老師了,但現在是周末,你不能”
“兼職司機,給你正常的工資!”江河說道。
聽到“工資”這兩個字、東門的表情變化非常之快,就像是閃電一樣從剛才的抱怨到現在的故作鎮定:“去哪?”
“英澤中學!”
江河說完,那東門啓動油門,便一路往山下去了。
一路上,這個話多的家夥再度展示了他話痨的人設:“這個英澤中學可是一個好地方啊!裏面的學生非富即貴!一多半的學生家裏面還有官家的背景,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貴族學校。但也有例外畢竟這裏還是需要一些升學率的。所以每年呢,會招收一些成績非常好的學生,來學校裏面。這些孩子成績雖然好,可是在英澤中學這樣一個看背景的地方,顯然是沒有那麽好混的所以,隔三差五的被欺負一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河扭頭,他雖然好奇,可表情依舊冰冷:“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東門笑了笑,很不謙虛的說道:“城南市大大小小的門道,哥們兒都門清!你要是喂,你等我得瑟完啊!”
東門急忙追着已經下車的江河,鑽出了駕駛室。
等二人的腳步走出去沒兩兩步停下的時候,他們人也已經到了英澤中學的校門口那裏
“這裏就是英澤中學!”
“你想要進去?”
東門瞧着站在英澤中學門口半響都沒有動靜的江河,随即開口問道:“你若是真的想進去,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江河瞧着這個來路還未明,人設也未明的家夥。江河不清楚這個叫東門的家夥背後有什麽事情,但他明白他不會簡單。這種多疑是必須要有的,就好像他在停屍間裏面一樣。
明明是一個習慣了出入停屍間的人,偏偏表現出了一絲慌張,正是因爲這一絲慌張讓江河注意到東門這小子在自己眼跟前的掩飾。至于他在掩飾什麽?暫時不清楚,但江河現在把他叫了出來,想來再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應該會有結果的
就在東門明白了江河的意思,打算幫他想辦法進入英澤中學的時候。江河忽然伸手拉住了東門,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東門都不清楚他的手是如何伸出來的。那閃電一般的速度,快得有些匪夷所思,隻是這一點匪夷所思很快就閃過了。随着江河擡起的手,東門的注意力落到了校門口的兩個人身上。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打扮,她輕輕松松走過了門崗,根據這些,推測這女子應該是英澤中學的職工,或者教室。
年齡在二十六七歲左右,黑色的長發披在肩頭,高挑的身材使得她在人群中挺是乍眼,即使她隻是傳來一件非常普通的黑色外套以及黑長褲。
當她的身影從校門口穿過的時候,江河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說得直接一點,是因爲她的長相,說得婉轉一點是因爲她眼神中表露出來的慌張。
在前後吸收了教導主任等人的血液之後,江河的視力和聽力已經遠高于常人的标準。
他盯着那個女子,她眼神的慌張伴随着穿過學校大門的時候,變得更加明顯。江河站在那裏,靜靜的聆聽着這喧嘩的街道中那不一樣的聲響,那種聲響是微弱的。而它的來源更加的奇怪,竟然是在那個年輕女子頭發裏面,瞧着那個方位應該是在耳朵那裏。
“别緊張,就跟你平常一樣!”
那聲音是一個女聲,而且很熟悉。江河的目光立刻環繞了一下四周,最終落定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一輛商務車那裏。就在東門已經要幫江河去想辦法進去英澤中學的時候,江河突然轉身朝着那輛商務車那裏靠近過去。
車内,窗戶禁閉,裏面竟然還封上了窗簾,将裏面的空間完和外面隔絕開了。
兩台監聽設備前,鄭一晨和助手李婷以及另一個助手白曉正耐心的指揮着另一端第一次當線人的——英澤中學的音樂老師鞠思琴。
她的表現明顯有些慌張,即使在外人看來她跟平常沒什麽兩樣。
白曉耐心的對鞠思琴指揮着:“放輕松,你隻要放輕松就好。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們”
鄭一晨則是坐在旁邊,冷靜的看着監聽設備,他身後則是另外一台機器,有自己的助手李婷正在操控,試圖黑進英澤中學的網絡當中。
“好了嗎?”鄭一晨問道。李婷搖搖頭:“還差一點,如果現在強行的黑進去,可能會被發現!”
鄭一晨面色不好的說道:“區區一個中學,搞得跟政府機關一樣,竟然還有這麽高的規則。連我進去調查的資格都沒有!”
白曉在确定鞠思琴已經慢慢恢複了平靜之後,轉身替代了李婷的位置,讓她去指揮鞠思琴,而她則是接手黑入網絡的工作。
白曉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子,就如同她的長相一樣,白皙的皮膚,黑框的大眼睛,姿色雖然平凡,卻有着一種才識的美感。這種美感就像是甯靜于夏季的白色菡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