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丁最終開口:“那個蔡馮老闆認識很多奇怪的人......那些人......”
江河問道:“跟你一樣,能夠見到鬼嗎?”
包丁急忙搖搖頭:“見到鬼都不算什麽!那些人.....反正是很厲害。”
他最終隻說了這麽多。
那江河在得知了這些之後,便決定跟蔡馮聯系。因爲他清楚南山孤兒院的情況,有孩子們陰魂不散的鬼魂,還有妖怪變成的人,還有後山那個不知道身份的強大惡魔。一般的老師,他招不起,也不能招。所以他隻能選擇通過蔡馮來聯系一些可用的資源......
就在他打算跟蔡馮聯系的時候,那個蔡馮的電話就打來了。
在電話那頭傳來蔡馮的聲音時,江河站在窗前朝着食堂那裏問了問,正巧瞧見包丁躲閃過去的身影。
多半是這小子說了一些蔡馮的事情之後,最終還是害怕的給蔡馮解釋了一下。
江河随即對着電話回答道:“在招聘!你那裏有合适的人選嗎?”
蔡馮簡單的回答了兩句:“有!并且很多,如果需要的話,明天就會有人過去!”
電話挂斷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
......
而在明天沒有到來之前,那個鄭一晨再度不厭其煩的來了......
這一次,她來不再隻是爲了查案子,還帶來了一些捐贈物。
“都是給孩子們的......”
鄭一晨解釋道:“大家夥的捐贈!”
“大家夥?”江河看着那些并不算多的捐贈物資,裏面大多數都是新買的。他輕聲笑了一下:“回去向我跟你們南區分局的警察說一聲,謝謝......”
“你怎麽知道是我們南區分局的人自己捐的?”鄭一晨問道。
江河反問:“難道還有别的人捐了嗎?”
鄭一晨哼笑一聲,然後點點頭:“有!北區分局!”
江河疑惑的皺了下眉頭:“我跟他們有交集嗎?”
鄭一晨言道:“所以,連我也好奇爲什麽他們會比我們還主動的給你們這裏的孩子捐贈物資......”
......
“北區分局是一個在外界眼中很神秘的地方......”
那鄭一晨特意向江河介紹道:“爲什麽會神秘呢?他們名義上是警局,但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跟一些非人的東西在打交道!”
鄭一晨擡眼望着那空蕩蕩的教學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這裏多半就有他們北區分局管轄内的東西......”
那東西指的是什麽?
這一點,鄭一晨和江河都心知肚明。
隻是讓江河意外的是,在談及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鄭一晨眼中竟沒有一絲的驚奇。這就表明,她真的有接觸過這些東西,隻是不像包丁那樣能夠看到這些東西......
鄭一晨離開後,次日,那個準備來應聘的家夥遲到了。
遲到的原因是他的車壞在了南山山腳下的公路上,爲此,江河不得不親自跑一趟。等到了那山腳下的時候,一輛破舊的殡儀車非常乍眼的進入到了江河的視線、而緊跟着沖進他視線中的還有一個正蹲在破殡儀車後面的公路邊,抽煙的年輕人。他身上穿着的是南山殡儀館的制服,很破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他腳上穿着的也是一個有年頭的鞋釘運動鞋、本應該是純白的,但此刻已經是泛黃一片了。他用外套裹着他那條褲腿遮不住腳後跟。山上的天氣冷,冷得超出了他的預估,所以此刻正在爲自己的失算付出一些代價。
他再度抽了幾口煙,後腦勺忽然一陣發涼,扭頭一看,隻瞧見一個雙目冰冷,死氣沉沉的年輕人正在盯着自己。他瞧了瞧那年輕人下來的方向:“南山孤兒院的?”
那年輕人點點頭。
“校長?”
那年輕人又點點頭。
他随即站起身:“我叫東門!那個...是西頭蔡馮老闆介紹過來的...”
東門主動的伸出手,并且先在自己褲子上搓了兩下,因爲剛才他修理汽車摸了不少油漬。對于東門的主動,江河保持着他一貫的冰冷,并未伸出手,而是沒有一點語氣的問道:“你是殡儀館的......?”
東門自我介紹道:“司機!專門送屍體的!打小沒爹媽,生下來就被丢在殡儀館,老館長瞅着我這人命硬,适合幹這碗飯,所以我就留在了那裏。因爲我被丢在我們殡儀館的東門,所以就給我取名字叫東門。嘿,感情着,這還是一個姓,真是巧了......”
“我沒想聽你介紹這麽多!”江河聲音冰冷的說道:“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知道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麽嗎?”
東門回答道:“當老師啊!”
“你有教師資格證書嗎?”江河問道。
那東門一臉詫異的看着江河:“還得有這個嗎?蔡老闆沒跟我說這些啊!”
“那就是沒有了!”江河轉而問道:“那你是什麽學校畢業的?高中,還是大學......”
東門猶豫着回答道:“初中畢業...的還能當老師不?”
江河閉上眼睛,皺着眉頭,此刻的他在心裏面對蔡馮是一通罵:
之前介紹過來一個廚師!還以爲你挺靠譜,沒想到這會兒就露了本相,什麽人都往這裏塞。
那東門看着江河閉眼許久,不見睜開,便出聲說道:“蔡馮老闆說了,我這個身份想要進你們學校當老師的确不好辦!但是蔡老闆還說你會有辦法解決的......”
“他怎麽知道我有辦法解決?”江河聲音冷漠的問道,那東門搖搖頭:“他怎麽知道,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你現在能幫我推一下車,我車打不着火了!”
東門說完,便鑽進了駕駛座那裏:“勞煩姜校長給我搭把手了!”
“你讓我下來就是給你推車?”江河語氣中發出了一絲怒氣。
那東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對啊!不然呢!要是壞得太離譜,我就直接叫拖車了!”
江河再度閉眼搖了搖牙,以現在他的力量,别說推車了。就是将這個車掀翻都沒有問題,可是——就有那麽一點邪門的怒火湧在胸口,讓人想要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