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隻綠『色』的飛蛾再度飛來,憤怒的瞪着江河。
江河盯着它,冷冷的說道:“你若是不想我把屍體扔下去,可以直說!”
飛蛾依舊不語,轉身飛向了山崖底下,山崖底下的吼聲更加劇烈了。江河沒有留在那裏繼續等着去看那飛蛾還會不會再飛上來——
他回到辦公室,快速的将所有的血迹擦洗幹淨之後。撥通了鄭一晨的電話,在鄭一晨沒有到來之前,那份硬盤裏面的資料也被他快速的閱覽了一遍。
裏面的證據足夠了———
“這裏面是什麽?”
當鄭一晨趕到的時候,江河将那硬盤交給她的時候,她問道。
江河回答是:“足夠你們将那個家夥直接判死刑了!”
死刑?
事實上
當鄭一晨真的把那份證據檢閱一遍的時候,那裏面的證據也正如江河所言。
隻不過“死刑”是輕的,用鄭一晨沖到審訊室裏面對龐成德吼出來的那句話來說明就是:“裏面的證據足夠你死一百次!一百次!”
那裏面到底有什麽?
恐怕隻有鄭一晨,江河,以及它的主人龐成德知道。
因爲在第二天,當鄭一晨要把這份重要的證據交到檢察院的時候。
南區分局的警員辦公室着火了
鄭一晨憤怒到了極點,深夜趕到火災現場的她抓狂的吼着。
眼看着證據被燒毀,眼看着所有的調查結果就這樣在一場大火中付之一炬。
她的痛苦,她的憤怒是别人無法體會的。
她在那裏守了一夜,守到檢察院的人來交接證據。守到她尋求幫助的那個人到來——
那個人在火宅現場繞了一圈之後,回來了
“除了證據沒了,還死了幾個人!”
那個人說道:“根據我的推斷,死者當中肯定有龐成德在内”
他沉穩的站在烈火焚燒後的辦公室裏面,他的平靜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太敢說話。
他身着一身黑『色』的便衣站在那裏,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的盯着辦公室裏那幾具燒焦的屍體。
身邊的法醫、再初步的檢查之後,直接繞過了鄭一晨到了那人跟前:“歐陽隊長,初步檢查的結果在這裏!”
那個被稱作‘歐陽’隊長的人眼睛瞄了瞄鄭一晨,然後說道:“直接念吧!”
那法醫随即念道:“初步檢查的結果是死者共有六具,五具身份不明,第六具屍體正是關押在審訊室的龐成德。六個死者死因并非是火災,而是這個地方”
法醫将自己的手機拍的照片交給鄭一晨,從那照片上,鄭一晨能清晰的瞧見所有的死者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
“大動脈被切斷!”
法醫點點頭,鄭一晨一臉驚奇的看着歐陽:“是有人在火災之前就殺了他們!”
對于此刻鄭一晨的驚訝,從剛開始就把弄手機的歐陽擡頭,那雙幾乎沒有半點表情的雙眼盯着鄭一晨:“比起這邊的火災案件,你更應該關注這個消息!”
歐陽将手機遞給鄭一晨,一個頭條新聞此刻就置頂在手機頁面的頂端。
“校長長期猥瑣智障幼女”鄭一晨滿臉驚恐的将那段視頻點開看到一半的時候,她那隻手就開始顫抖:“是龐成德!”
歐陽在手機還沒有被鄭一晨給直接捏碎之前,将手機奪了回來,并且說道:“這些視頻是昨天晚上,緊跟在這邊火起沒有多久之後,便發生了。”
鄭一晨追問道:“兩件事情有關系?”
歐陽再度用手指撥弄了一下手機,頁面的新聞變了:“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順便搜索了一下南山孤兒院的時候——發現他們那裏正在招聘!”
“招聘?”盯着歐陽手機屏幕上的内容——赫然就是南山孤兒院正在招聘的消息。
歐陽在鄭一晨查看這段招聘信息的時候,繼續說道:“先後死了保安、教導主任、廚師、校長。這個學校依舊能快速的平穩下來,真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又是什麽樣的人能在這種時候依舊把學校管理的如此安穩”
“江河???”鄭一晨瞬間想到了那個目光冰冷的孤兒院老師。
歐陽似乎也知道這個名字:“就是前陣子出車禍死了妻女的那個老師?”
“你知道?”
“我教過你的,了解事情,必須要全面!”
他慢慢的将手機收起,仿佛所有的事情,他隻需要動一動手指就能知道一番,又仿佛你完全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其實他早就開始關注了。
“聽說他已經當上教導主任了!”歐陽在那裏看着不遠處正在運往北區分局停屍樓的龐成德的屍體,說道:“直覺告訴我,用不了多久南山孤兒院的校長都可能是他的!”
鄭一晨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多留意他?”
“那是你的事情,我隻是過來瞧瞧還以爲是多大點案子,這麽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
歐陽示意跟他一起過來支援的北區分局的警員:“走了!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已經夠忙的了,哪還有功夫管這些活人的事情。尤其還都是人渣死了活該!”
鄭一晨聽聞此話,急忙提醒道:“說話注意點,你可是警察!這大庭廣衆的”
“穿上警服我是警察!”歐陽指了指自己穿得一身黑『色』外套::“我現在沒穿衣服,就不能說點警察不能說得話?”
并示意了一下那個他帶來的法醫:“把工作跟南區的同志們交接一下,然後收隊!”
就這樣,這樣一個連身份都還沒有交代清楚的外援在草草的看了一下現場之後便離開了。
鄭一晨知道他的脾氣一直如此——
尤其是對于眼前這些一眼就能看出貓膩的東西來說。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樣——“歐陽”、沒人知道這到底是他的名字還是他的姓氏。就好像沒人知道下一秒,他會琢磨出怎樣的秘密一樣。
在歐陽離開之後,鄭一晨立刻吩咐李婷:“立刻派人暗中監視南山孤兒院的情況,尤其是那個叫江河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