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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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站在那裏,慢慢伸出手,秦梅将手遞給他,就要站起的時候,忽然做出了腳被扭到的樣子。
她還沒有開口,那江河已經主動的将她攔腰抱起,一路往她的辦公室那裏去了。
果然,他不僅變得結實了,連力氣也變大了。從三樓到一樓,不算短的路程,他竟然連氣都沒有喘一下。
又或者在之前,她并沒有特意留意過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家夥。即使此刻的他因爲死去了妻女之後,變得格外的冷漠。
她被江河抱回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就在江河的雙手要離開她的身子時,她趴在江河的耳邊嬌聲說道:“晚上十一點,來我的辦公室!”
江河扭頭,兩個人的臉頰幾乎貼着,鼻尖上汗『毛』都已經觸碰到一起。在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下,不得不承認這個叫秦梅的女人,有着天生的魅『惑』。
但面對着這樣的魅『惑』,江河的面孔依舊是冰冷的,他開口:“不應該是在洗衣房嗎?”
秦梅輕笑一聲,她的手嬌柔的拍在了江河的肩膀上:“讨厭。”
她是校長龐成德情『婦』的身份,全校皆知。
這一點,她從沒有做過任何掩飾。
隻是她還是女人,是女人她就有欲望,尤其是在跟一個老男人時間久了之後。那種欲望便會越來越強烈
她再度囑咐道:“記着,是十一點以後哦!”
江河轉身離開,在帶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秦梅站起,她的腳已經沒事了。
她走到辦公桌那裏,從抽屜裏面取出來四個tt,分成了‘一’和‘三’兩份。
‘一’放在前面,而‘三’則是放在了後面。
就在她打算将抽屜關上的時候,忍不住再度從抽屜又取出來一個放到了‘三’那一堆裏。
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應該夠了”
然後坐着辦公椅上,擡頭看着時針,默默的等待着晚上十一點的到來。
那饑渴的身體,從來都不是那個将近六十歲的、并且臃腫的脂肪能滿足的。
所以,晚間十一點,成了秦梅每天最期待的時間。
因爲在這個時候,那個校長龐成德便會結束在自己身上的耕種,提上他的褲子,快速的鑽進樓下早就等着的車裏面,溜回家裏面去了。因爲他有一個脾氣暴躁的老婆,他老婆的暴躁自然是因爲自己丈夫的無能,還有她自己的太強勢,無論是『性』格,還是地位。
身爲教育局副局長的她,自然享受着高高在上的待遇、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面。
而這一點,也正是秦梅嫉妒的。
從小被離婚的父母抛棄的她被丢在了姨媽家裏面,飽受了自己表哥的侵擾,終于她逃出了姨媽家,卻淪落到了這所叫南山孤兒院的地方。在這裏,她瞧見了早就已經沉淪的母親,那肮髒的洗衣房,讓她一次次反胃。但也是因爲那裏,她在這裏得到了極高的地位,無論是校長,還是老師,他們都看似的在寵愛着自己。
連那些學生也對自己是避而遠之。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爲自己的母親,所以她打算去吓唬她們。在晚上,在他們在洗衣房裏面翻滾的時候,她慫恿着一個小女孩去了洗衣房。她要挾那個小女孩拿照相機将洗衣房裏的一切都拍下來,如果做不到就劃破她的臉。那個小女孩的确做到了但代價卻是變成了第二天從洗衣房裏面運出來的屍體。秦梅知道,這毒手是來自于她的母親。她不知道她母親到底是怎麽想的,爲什麽要屈身在那個猥瑣校長陰影下,一直到有一天,她母親外出時,被一輛車惡意的撞死之後。
地位跌入了深谷的秦梅終于清楚她母親到底是爲了什麽?
那一年,她剛剛十五歲。
十五歲的她被李道恩爲首的幾個老師抓到了辦公室裏面,他們如同野獸對待獵物一般的扒光了她的衣服。那肮髒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着
她開始反胃,開始掙紮,但所有的一切都是無用的。一直到那個她直到現在都覺得猥瑣的校長走進了辦公室裏面,開口問了一句:“跟我?還是跟他們?”
面對着那樣的選擇,秦梅對第一個問題,點了點頭,就這樣她成爲了龐成德又一任情『婦』。
至于上一任的情『婦』——她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沒人清楚
連秦梅也知道女人随着時間會慢慢變老,也自然會慢慢被男人給抛棄。
她開始明白——爲什麽自己的父母會離婚!爲什麽母親選擇那樣的路!又爲什麽會不明不白的死去
鍾聲敲響在十一點的方向。
龐成德已經蜷縮進了自己車裏面,快速的離開了。面對着樓下龐成德抛過來的飛吻,秦梅惡心的笑了一下。
在那車尾燈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的時候,她轉身從櫃子裏面取出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紅酒慢慢傾斜到酒杯五分之一的位置,這是她覺得一次『性』最好的量數。
伴随着門口敲門聲,她端着酒杯走過去,在門打開的瞬間,她将酒杯已經遞了過去。
辦公室的燈暗着
以防萬一,她極少會在這個時候開燈,尤其是在幹這種事情的時候。
秦梅看着進屋之後,便做到沙發上的江河。
在窗戶外投進來的月光的照『射』下,秦梅方才注意到這個叫江河的男人身上竟然有股冷豔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這間學校裏極少的存在的氣質
他冰冷的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座冰雕一樣。
她靠近過去,因爲她覺得,面前這個冰雕需要自己這樣一具火熱的軀體來融化。
隻是她觸及到的隻有冰冷,還有一聲:“打開電視!”
秦梅問道:“打開電視幹嘛?”
她不喜歡這種時候出現燈光,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因爲她不希望看見趴在自己身體上那臃腫猥瑣的面孔。所以她養成了關着燈的習慣,更是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
所以在江河的要求下,她起初是反抗的,但沒有人能受得了江河哪一雙冰冷的目光。她也一樣她破例的打開了電視,就在她轉身要再度回到江河身邊的時候,電視那裏傳來一對男女嬌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