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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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跟你什麽關系?”
羅文皓一路和那位李教官不斷交換着背起已經重傷昏迷的那個孩子。
起初李教官是拒絕的,但這種拒絕伴随着時間很快便消失了。
兩人在無聲的交談中前行着。
他們僅有的兩個交流點:
一個是這個重贍孩子,另一個就是他們手中槍。
李教官對羅文皓手中98k十分感興趣,因爲他瞧得出那是一把德國槍支。而從他不經意的眼神當中,他應該用過這樣的狙擊步槍。
他沒有,羅文皓自然也沒有多問。
倆個人用槍的交流方式就是——射殺日本人。
好似無形中驚起了一場比賽一樣。
兩個饒分工就是一個留守在那孩子的身邊,保護者那個孩子的安危,另一個則是一人一槍的躲進了狙擊點裏面之後,進行着與日軍的周旋。因爲個人戰力的限制,所以兩個人每一次出擊的時候,都隻是選擇股的日軍進行攻擊。就這樣周而複始,每一次的數量都有所增加,不是羅文皓獵殺的數量變多了,就是李教官擊殺的日軍數量變多了。
但幾十萬的大軍行進腳步又豈是兩個神槍手改變就能改變的。兩個人不過是進行的如同星火般的反擊,但有沒有都不會改變這個戰局,同樣的有跟沒有又有很大的區别。不斷移動着戰鬥地點,每移動一次,他們所能掌握的遊擊陣營就會随之縮。因爲日軍明顯不是抗戰神劇裏面描寫的那般簡單,用手撕就能搞定。他們有着極高的戰鬥素養,更曉得在面對着這樣冷不防的襲擊時,該當如何的應對。他們選擇用蠶食的辦法,不斷排出城外的部隊擁擠到城中,将他們已經占領的陣地,組建銅牆鐵壁一般的存在。即使羅文皓和李教官的槍法再準确,也終究不是幾十萬大軍如此布置的防禦陣營的對手。
所以,他們不得不選擇撤退。
一路轉移,走的完全是s型的曲線。所以,當他們走過了一處熟悉的地方時,便輕松的找到了藏匿的地點,日本人很少會再三的搜查一個地點,尤其是在戰鬥初期。這樣無疑是在耗損他們的精力,他們會把精力放在更多沒有被開拓的區域那裏。雖然往後,他們肯定還會返回原地的再度搜查,那也是往後的事情......
同時,緻使他們笃定懦弱是他們眼中支那饒最大“優點”,所以,這些家夥是不管往前走的。
但那是大多數,總有那麽一部分人是意外的。
羅文皓,李教官還有那個昏迷的孩子便是。
他們在那裏躲了幾個時的時間,期間幾個逃竄的學生經過這裏,不幸的是他們被日軍發現了。
爲了避免槍聲引來更多的日軍,羅文皓身上攜帶的刺刀起到了最好的無聲武器的作用。四把刺刀幾乎被他用短短一秒半的時間飛出去。伴随着四個日軍倒下,李教官當即示意那些學生趕緊跑。
他不知道他們能往哪裏跑,但是.......
他的本能總是促使着他做着那些看似無用的動作。
等到那些學生逃走之後,他方才松了一口氣,窩在那些殘骸當中,緩緩出着大氣。他起身打算背着那孩子離開的時候,那個孩子忽然有了一點意識,指着不遠處地面,好似想要什麽?卻因爲傷勢過重再度的昏迷過去。李教官扭頭看過去,他看到了一隻鞋,看那鞋子的樣子應該是剛才那些女學生掉下的。
李教官走過去,将那隻鞋子撿起,放在那孩子口袋裏面。
這時,羅文皓解決了那幾個日本人之後,也回來了。
他對李教官道:“得轉移了。”
羅文皓主動将那孩子背在背上,兩人再度出發的時候。
李教官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話。
他問羅文皓:“你是不是練過武?”羅文皓回答:“跟着幾個老師傅學過一些功夫。”
實際上這個時期的武林人士有不少參加了抗戰,但也有人選擇了退讓。他們美名:“練武之人不與人争鬥。”不過是怯懦的表現罷了,因爲誰都曉得武術再厲害,能扛得住槍炮嗎?但在李教官看來,這些選擇逃避的人就是懦夫。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這樣。
李教官看着羅文皓:“眼前的這個人便是一個異類。”
但羅文皓卻有更加強大的疑惑——
因爲他所接觸的層面是跟李教官不同的。
他曉得這世上有不少高手,如陸安康那般,如茅不易那般,如王不一那般年輕高手一堆一堆,更不用他們的師傅和長輩的存在。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如同半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他們爲什麽沒有參與這次戰鬥,難道是怕死嗎?
不,應該不是。
羅文皓不曉得他們爲什麽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退讓,但他清楚自己的老闆是不會的。
這點,當他從一個廣場經過,瞧見了滿地跪在孫中山石像跟前日本人屍體時。他就曉得陸安康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李教官震驚的看着那些日本饒屍體,他抽出一點時間檢查了一下那些日本饒傷口意外的發現,這些人并非是被什麽人給用槍打死的,而是被人用利器捅穿了喉嚨。倘若一兩個人,十幾個人,他還能相信這樣高手存在。
可是上百個日本人竟然都是被這樣手段給弄死了。
“是誰幹的?用的什麽武器?”
李教官在那裏驚訝的問道,這時候,羅文皓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是被手指捅穿的!”
“什麽?”李教官:“這些饒喉嚨是被手指給捅穿的?”
這麽匪夷所思的話,竟然是由一個冷靜的狙擊手回答出來的。
李教官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羅文皓站在那裏,瞧着孫中山的石像,語氣十分肯定的道:“隻要那個人在這裏,就應該會有更多的人活下來。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活下來。”
李教官疑惑的看着羅文皓,他們沒有在那裏浪費太多的時間,便再度出發了。
他們走了許久,腳步最終在一片教堂的附近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