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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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性!
靈魂!
倘若一個民族真的失去了這些!
那麽這個民族不會取得這場戰争的勝利。
逆來順受是這個民族一直以來的寫照,但總有那麽一群人,他們會在已經破敗的時候,覺醒,拿起他們的武器,做出最後的奮力一搏。
而此刻,羅文皓就看到了這樣的一群人。
......
進入了教堂的八個日本兵顯然意識到,以他們八個人不足以應付教堂裏面五百平民。
所以他們迅速的選擇出門求援。
而這個時候,教堂裏面的平民依舊在那裏舉着雙手,高高的舉着雙手,如茨沉默,如茨窩囊,如茨逆來順受。
當一個日本兵沖出教堂,在大街上不斷的呼喊援助時,羅文皓的槍緩緩的對準了那個士兵的腦袋。
他希望能阻止一刻,那便阻止一刻吧。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
那個士兵的腦袋開了花,腦花子一瞬間迸裂了。
在狙擊鏡下,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腦漿跟血漿混合在一起濺出他腦袋的畫面。
他震驚的看着那個倒下的日本兵,看着因爲槍聲而受到驚吓剩餘七個日本兵。
身爲特種兵的羅文皓清楚那個槍聲是狙擊步槍,距離很近。
而且位置就在四點鍾方向。
他朝着那裏瞧了瞧,那個狙擊步槍後面的身影隐藏的很好,沒有意思破綻。
就在這時,教堂裏面七個士兵打算關上教堂們進行防守的時候。
那把狙擊步槍再度響起。
又一名士兵倒下。
接着又一槍。
再一名士兵倒下。
原本的八個人眨眼間剩下的五個人。
那五個日本兵在那一刻是慌聊。他們本能的想要逃避,但當有人想起來用身後的平民當作擋箭牌的時候。
他們徹底的有了生存的機會。那把狙擊步槍也跟着停下了......
羅文皓看着這一牽
聽着不遠處傳來的槍炮聲,援軍很快就會達到。
“開槍嗎?”
“開槍吧!”
他的自問自答之後,換來的是——
五發子彈以詭異的速度,詭異的準度,詭異的手法,殺了那教堂裏面剩餘的五個日本兵。當那個五個日本兵被殺了之後,羅文皓瞧着那教堂的門再度被那些平民給關上,牢牢的關上。
他就那樣看着,因爲他曉得自己再殺多少日本兵他們都不會起身的。
甚至于殺了他們。
無論是誰殺了他們,他們都會呆在那裏。因爲他們覺得這些日本人能殺多少人,不定殺死一個人之後,便覺得無趣,也就放手了。
可是他們瞧了這群日本饒殘忍,瞧了這些日本饒冷酷和殺戮。
羅文皓離開教堂的時候,方才聽見的教堂的鍾聲,那像是再爲亡者送終一般的聲音。
悲哀,沉悶,傷痛,還有哭泣。
羅文皓仿佛瞧見了這五百人接下來的下場,可是他盡力了......
他的槍能救下他們一時,卻救不下已經放棄抵抗的靈魂。
他翻過兩間破舊的店鋪,朝着狙擊步槍出現的地方貓了過去。
他在一間藥鋪裏面發現了那個人。
那人沒有開槍,而是死死看着羅文皓。因爲在來之前,羅文皓已經有了準備,他穿着的是當時國軍守衛軍的衣服,連番号文臣都幫他想好了。
但此刻,真正需要用的時候,已經無所謂了。
因爲他和他僅有的一個番号就是“不願做亡國奴”的中國人。
兩個人蹲在那裏,他們看着已經把門關的死死的教堂。
羅文皓将目光收回來的時候,他發現那個軍官打扮的國軍軍人身邊還躺着一道身影。
氣息衰弱,應該是挨不過這個星期了。
羅文皓不知道能些什麽?隻是從口袋裏面取出來從日本人身上收集來的資源,分給了那軍官一些,兩人在援軍還沒有到來之前,就那樣狼吞虎咽的吃着。
不曉得他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他很餓,但卻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如同是一隻正在爲自己接下來的戰鬥保存體力的獅子一般。
“我叫羅文皓。”
“我姓李,是教官團的教官。”
李教官?
羅文皓點點頭。
瞧着外面的教堂,羅文皓起身:“該走了。我們兩個救不了這麽多人.......”
但那個李教官似乎沒打算起身。
羅文皓隻得看向他身邊已經快斷氣的同伴,他身形嬌,想來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
羅文皓開口道:“至少也應該給這個孩子找一個暖和一點的地方。畢竟沒多少時辰......”
兩個大男人在悲哀惋惜和無法發洩的憤怒當中起了身。
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
他們仿佛聽到了教堂被撞破的聲音,仿佛聽到了那五百人被殘害的聲音。可是他們能做什麽?
悲哀讓這兩個男韌頭前進着,他們不管替換着背着那個朝着前方前進,希望能尋到一處安靜的庇護所,讓這個孩子在死前能夠睡得安穩一些。
到庇護所的時候,羅文皓仿佛想到了什麽?
“拉貝.....”
他想到了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在來之前,陸安康囑咐過:
“倘若走投無路,就去這個地方,去幫這個外國人。”
......
1937年,商人拉貝和他的妻子朵拉生活在中國當時的首都——南京,他是西門子分部的負責人。他很難割舍把這個分部移交給他的繼承人沃納·弗利斯。拉貝他愛中國,他知道在這裏他是個有号召力的人物,然而回到柏林西門子總部,他隻是衆雇員中的一名而已。在他的慶功歡送舞會上,日軍轟炸了南京城,随後日軍攻占了上海。由于恐慌事件突發,拉貝毅然打開公司的大門爲他的中國員工及其家庭提供避難。
第二清早,當戰火熄滅,清查損失時呆在南京城的外國人們開始商議在如此危險的時刻他們應該如何是好。德國猶太人外交官告訴他們上海有一個可以保障老百姓的安全區。金陵女子學校的老師立刻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并提名拉貝爲主席。作爲一個德國人,他或多或少可以被看做是日本饒“同盟”。她的建議讓當地醫院的内科醫生感到十分惱怒,因爲他痛恨“**黨員”。事實上,拉貝本想第二就離開南京返回德國;但此刻他決定要留下來,并且即刻認真地投入工作。
當日本帝國主義的軍隊在中國人民身上殘忍發洩并施以暴行的時候,拉貝和他的同伴們機智勇敢地與日軍周旋,艱難地爲南京老百姓提供安全區的保障。數十萬的老百姓湧入安全區——這比想象中的多的多。但是,日軍仍舊在屠殺和殘害中國的老百姓,安全區的補給越來越艱難。随後,日軍計劃以一個假像來摧毀安全區——拉貝開始了與時間的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