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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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飛雷直接劃開了帳篷,花木蘭和冒于的身影扭打在一起,一路滾出帳篷。落到了帳篷外面......
那冒于急忙起身,朝着四周大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他的呼喊聲招來了一堆柔然兵的注意,然而卻沒有誰主動上前幫冒于的。
因爲他們分不清楚到底誰是冒于?
冒于震驚的看着花木蘭,他的樣子怎麽變了?
而且變成了與自己一般無二的模樣。
那變成了冒于的花木蘭故意沖着冒于甩了甩手中一道符咒,将符咒收起......
有着陸安康這樣的後盾在......這也是花木蘭讓冒于忌憚的一個原因。但比起外界的忌憚,冒于更加忌憚的是......花木蘭本身的力量。
得到了子劍認可的花木蘭被不少人流傳是子的最佳人選。
對此,據拓跋焘也跟他有所分歧。
此時此刻的花木蘭雖然受到了自己本營的懷疑,但她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某種神明的認可。
已經由不得冒于在看他。
他大喊一聲:“把我的血口大刀拿來。”
雖然那些柔然士兵分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冒于,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照做的。
血口大刀送到了真正的冒于手中......
閃飛雷跟血口大刀的交手再度開始。
......
另外的帳篷之内,飛出的烏鴉和火鳥進入了空鄭這場戰鬥不同于冒于跟花木蘭的戰鬥。
火鳥飛入口中,一時間地間一片亮色。
那是茶迩祭司的本身所在。
滔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火網,朝着那烏鴉飛了過去。
烏鴉振動着翅膀,黑色的羽毛從翅膀上慢慢被打落後,落入了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化作了一隻隻烏鴉。烏鴉無窮無盡的從它的翅膀下鑽了出來......
以肉身作爲盾牌去抵擋那火網的圍困。
烏鴉祭司瞬間化作一道黑芒,飛至了火鳥的身後。
緊跟着,雙爪探出,朝着那火鳥的肩膀狠狠的抓了過去。
鮮血在火焰中燃燒起來,火鳥的翅膀上幾隻羽毛落下,形成了一個個火球落到磷下的柔然部落當初。
一時間火海難平。
半空中飛舞的那隻烏鴉瞧着火鳥冷笑道:
“莫非你是畢方鳥的後代?”
《山海經·西山經》:“有鳥焉,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名曰畢方,其鳴自叫也,見則其邑有訛火。”譯文:山中還有一種禽鳥,形狀像一般的鶴,但隻有一隻腳,紅色的斑紋和青色的身子而有一張白嘴巴,名稱是畢方,它鳴叫的聲音就是自身名稱的讀音,在哪個地方出現那裏就會發生怪火。
......
在沖突當中,烏鴉明顯占據了優勢。
而這樣的優勢使得他的進攻越發的肆意。
已經到了無法阻擋的時候——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暗處,兩股力量瞄準了它的位置,刀與槍同時朝着他攻了過去。
那好似早就串通好了一般,在這一刻,齊刷刷朝着他出手。
所有的勝負,其實就是那麽一瞬間。
一對一是一瞬間。
一對二也是一瞬間。
不過是前者五五開,而後者少得那個人勝算一點。
概率最終是偏向了人多的那一點。
刀砍了它的翅膀,讓它失去了飛翔的能力。
而槍則直接擊中了它的腦袋,徹底要了它的性命。
勝負已定,無需多言。
而另外一邊,重鑄之後的閃飛雷也取得了它的首勝。
飛劍飛出,雷劍出擊。
飛與雷的結合驚豔了所有人。
甚至還有它的對手......冒于。
血口大刀最後一次沾血沾惹的是他自己的血。
它上面躺着的是他主饒屍體。
這場戰鬥伴随着冒婵出現,結束。
她以公主的命令勸退了所有人,給茶迩祭司,給花木蘭,以及沒有現身的那兩個人留出了退路。
“謝謝。”
她唯一的報答雖然隻有謝謝,但對于茶迩來已經足夠了。
花木蘭不需要謝謝,她隻需要冒于的人頭以及他屍體下面壓着的那把刀。
那晚上,她提着人頭一路到了幾十裏外的大魏軍營那裏。
她還是那個花将軍。
不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們或許會敬佩這個代父從軍的女将軍。
但也有男人會想着如何征服這樣一個女人,把她壓在自己的胯下。
而這些,對于花木蘭來已經無所謂了。
她騎着馬,一路到了拓跋焘的帳篷前。
或許是因爲接觸的太久,拓跋焘的那些部下這一次沒有阻攔花木蘭,因爲他們相信花木蘭不會對拓跋焘做什麽?
馬停在帳篷前面,那拓跋焘聽到聲音後從裏面走出來。
看着花木蘭,看着她丢到自己跟前的冒于的人頭。
花木蘭扯着馬缰繩,冰冷的道:
“江湖路遠,就此别過。”
那一人一馬離開了軍營,就此離開了大魏。
在她離開之後,拓跋焘生氣了。
很生氣的那種。
他那些終日護在他身邊部下全部被他辭退了。
至于爲什麽?
誰曉得呢?
畢竟是君王心,畢竟是摸不透。
......
再然後,還有誰記得花木蘭的存在呢?
她的存在受到了這個時代的限制。
女扮男裝混入軍營是死罪?
欺瞞君上是死罪?
功高蓋主更是死罪?
沒人會記得花木蘭到底是誰?
她到底來自哪裏......
但是當拓跋焘班師回朝的那一。
他聽到了這樣一首詩樂:
“歸來見子,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裏足,送兒還故鄉。
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将;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着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鬓,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沒人曉得那首詩到底出自誰人之手。
但所有人都記住了這樣一首曲調。
那首詩歌蕉木蘭辭》。
節奏明快,跌宕起伏,愛國、愛家巧妙地融爲一體,既浪漫神奇、又真切感人。因此不論多少年過去,這個英姿飒爽的女英雄身影都會閃耀在曆史的星空,讓人心潮澎湃,激勵着後代人不畏艱難、奮勇向前。
......
這一晃,便是很多年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