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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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戰。
拓跋焘的先鋒軍取得了首勝。
這對于一個初登基,力克群阻的少年子來,無疑是最需要的結果。
這一戰。
柔然軍知道了在陸安康之後,北魏的軍隊當中又出了一個叫花木蘭的少年将軍。
當時在場的人,能活着立刻的柔然将士們,依舊記得......
冒于在花木蘭的一劍之下,倉皇逃走的樣子。
雖然他們不了解内情,但他們清楚眼前的事實。
花木蘭赢了。
冒于帶着恐懼和擔憂離開了。
他到底在恐懼什麽?
是花木蘭手中那一把會飛的劍?
還是拓跋焘這個跟他打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的少年子。
總而言之,這一戰。
少年子的威名開始在北方有所樹立!
花木蘭這位少年将軍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崛起......
“窮寇莫追”
是那個神秘的蒙面人對花木蘭的交代。
她照做了。
帶着五萬得勝的大軍與拓跋焘剛彙合的時候,她還不曉得眼前這位少年将軍竟然就是新上位的少年子。
所以,她以近乎同齡人對話般的姿态向拓跋焘問道:
“功夫不錯,叫什麽名字來着?”
拓跋焘身後的那些将領們,正欲上前将拓跋焘的身份講明。
拓跋焘伸手制止,饒有興趣的盯着花木蘭:“在下拓跋焘,讓花木蘭将軍見笑了。”
花木蘭看了看拓跋焘四周的将士:“你别喊我将軍,咱倆指不定誰官兒大呢?”
這時,花木蘭身後一士兵來報:“将軍,戰場上這些柔然士兵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花木蘭大手一揮:“都裝上車,本将軍親自給他們送回去。”
“這恐怕不妥吧!”花木蘭身後不少副将勸阻道,花木蘭不以爲然的笑道:“這有什麽?咱們大魏鐵騎能殺了他們一次,便能踏平他們第二次......把屍體送還給他們,是在告訴他們,别沒事得寸進尺。咱家還沒用全力呢!”
那花木蘭話跟沒讀過書的粗老爺們一樣。
但卻是話粗理不粗。
拓跋焘對花木蘭的話語也是暗暗點頭,随即吩咐人:“你們也幫忙把屍體收拾一下,我陪同花木蘭将軍一同送過去。”
“不可!”
一将領急忙勸阻道:“陛下萬萬不可。”
這一喊,自然是暴露了拓跋焘的身份。
花木蘭不傻。
“陛下?”
知曉了拓跋焘身份之後,當即翻身下馬,因爲甲胄在身,隻能單膝跪在地上。
那拓跋焘無奈的看了看身後那些完全不知道配合的将領們,他本來想以另一種身份多跟花木蘭聊兩句的,但最終還是給這些家夥破壞了情緒。
他隻得罷了。
但依舊不忘了問一句:“你剛才的虎勁怎麽沒了?”
那花木蘭單膝跪在那裏,低頭聲嘀咕了一句:“末将又不傻。知道了你是陛下,還怎麽可能會那麽無禮?”
“倒也是......”
拓跋焘言語道:“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敢那麽跟我話的,我可真得就要治罪了。”
拓跋焘這話的時候雖然很平靜,卻完全沒有笑。
子之威是不容許觸犯的。
好在花木蘭所爲使得這成爲了一個特例。
戰場的打掃經過一下午也就結束了。
該火化的屍體也已經準備了,選了一個日子,準備将這些人火葬。
而剩餘的那些柔然士兵的屍體呢?
則是用花木蘭的話來“打包好”、到了明我就送到柔然大營去。
柔然大營還在嗎?
以冒于的性格,他應該會在最短的時間内收攏殘部,然後再度形成威脅北魏的力量。
花木蘭未必要去找真正主力所在,她隻是要把屍體送過去罷了。
然而對送屍體一事,拓跋焘卻十分感興趣。
他時常殺人,像這般殺了人,再給人送去還是第一次。即使他手下有專門負責這些的人,但他從未過問過這些。
帶着這些即将發生的事情,線選擇安頓部下。
在陸安康數月的教導當中,胡婷婷版的花木蘭已經初步掌握的了許多打仗的技巧。比如紮營——
一般選在水源邊上,易守難攻的地勢上。
營牆,需要打兩排木樁做寨牆,外面一排高,裏邊一排低。在裏邊一排和外邊一排間搭上木闆,士兵可以站上面防守寨牆。下邊可供守衛人員休息。
營寨視軍隊規模,設二到四個寨門,寨門後要留出空場,利于集結部隊。營寨的四角四邊和寨内需設望樓若幹座,偵察敵情。
一般糧草會屯放在營地中心,以糧車環繞組成一個内寨。
中軍幕府一般設在糧草屯放地前,幕府前需要很大一塊空地,用于軍隊列隊。幕府前需設旗杆二根,一根用于懸挂帥旗,一根用于懸挂信号旗或信号燈籠。
營地内,按照軍隊編制,分塊安裝帳篷。各部之間須留出足夠寬的道路,利于軍隊集結。各部營地外圍設廁所等衛生設施。騎兵的營地外設馬廄,用于安置馬匹。
營牆外,需挖掘一至數道壕溝,壕溝和營牆間可設羊馬牆,便于防守。
營牆外數百米的樹木茅草均應砍光,有利于發現接近的敵人。同時在營外空地設火盆若幹,夜間點燃,也可發現靠近的敵人。
營地内嚴禁喧嘩,嚴禁馳馬。紮營後,各部軍士均隻能呆在本部營地裏,不得随意走動。以防奸細和敵軍襲營。
.......
拓跋焘故意将紮營的事情交給花木蘭,本想查看一下她的基礎本事,沒想到她直接扔給手下人自己溜出去了。
詢問之下,去了哪裏。
與一群護衛到了一處峽谷之間。
在那峽谷頂上,瞧見了一座孤墳。
那墳墓孤零零的立在那裏,墓碑朝向南,像是在仰望北魏的方向一般。
隻見上面寫着:
【先師陸安康之墓。】
“這是鎮北将軍陸安康的墳墓?”
拓跋焘跟來的動靜早就被花木蘭瞧見了,她本能的回應了一句:“我師父是陸安康沒錯,但他已經不是鎮北将軍,不是您老人家把他除了名嗎?”
她話的語氣可不好。引來拓跋焘身後一衆護衛的不滿:
“大膽,竟然敢如此對陛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