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亂·一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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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
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這已經發生了。
沒法阻止!
也沒有辦法去阻止!
新鬼一郎的實力擺在那裏。
陸安康看着這個白衣撫琴男子将他手中血色古琴收起,背在了背上之後。
心中不免歎息一聲: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或者,他本就有這麽多強大的對手。
然而此刻他們才正式的一點點的出現而已。
依靠着幻術搞出了這樣的一切,使得這麽多人都陷入到了迷失當鄭這個東瀛術士的實力,遠遠的超過了陸安康的想象。
他收起了血色古琴之後,緩緩的點零頭,輕輕的,靜靜的隐入到了人群當中消失不見了。
“你的仇人?”
狄仁傑問道:“或者他就是這一次的主謀?”
陸安康點點頭:“這是一個強大的家夥,你得再給老崔寫信,務必請他過來這裏幫你了。”
狄仁傑點點頭。
是啊!
他太需要再多一些幫手了。
尤其是眼下,已經到了陸安康要離開的時候。
這場交替即将發生,他得準備着接下來的戰鬥。
人群中他們再沒有繼續閑逛下去的心思,轉身離開,準備回到大理寺的時候。
那個紅白衣相間的上官千尋又來了。
狄仁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陸安康解釋道:“上官婉兒的哥哥,這是個十足的男人,就是長得不像男人而已。”
狄仁傑禮貌的點點頭:“我先回去了。”
他主動的離開,給陸安康和上官千尋留下來俄足夠的空間去單獨些什麽?
“去燕子塢?”
這是一個比較好的地方,面對着這樣的邀請,陸安康點點頭。
那風月所在,那聲樂所在。
燕子塢就在那裏,然而陸安康卻靜靜的站在門外,瞧着這個相遇之地。
.......
燕子塢環水而建,門前是一條石橋,徑直的通向那裏,左右兩側的河邊皆是挂着燈火的青樹。
上官千尋轉身問道:“爲何停步?”
陸安康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許久後,開口言語道:“以後在她的身邊,你要心謹慎一些......莫要忤逆了她的權威。”
上官千尋不解的問道。
陸安康繼續道:“她要做的事情,是千古以來,不曾存在的,即使在過去,現在,還是将來。她都是獨一份的!你且要記住,你選擇了她,便代表着你和她一樣要經受這一世人兒的非議,你得準備好承受這些。”
上官千尋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
陸安康言語道:“或許在千百年後的将來,男女平等會實現,女人家也能當官,從政,再無所謂男女之分,有的隻是能幹和才幹......這世上不因爲女子柔弱而貶低她們,卻因爲她們不同的存在而變得不同一般。”
陸安康繼續着,上官千尋臉上的表情已然漸漸消失了。
他也知道,面對着這樣的一個男人。
連李治跟武媚娘都有着那樣異于常饒态度,自己隻是一個剛經曆了多少俗事的凡人,如何能逃過他的法眼。
他撤去了頭上的發展,衣衫一動,換來的是那原本就屬于她的女兒身。
依舊是那紅白衣,依舊是那漆黑的長發。
然而此刻站在陸安康跟前已經不再是上官千尋,而是那個叫上官婉兒的女官。
陸安康擡步走過去,他走到了她的跟前,緩緩伸出手,将她眼前的一滴淚抹去。
“幸而,你我還沒有好到那種情海當中,不然啊!我這一走,又不知會牽腸挂肚多少年!”
陸安康這般道,上官婉兒任由陸安康手上的動作,期望着着這動作能持續的久一點。
“倘若真的有了情呢?”
上官婉兒禁不住問道:“你會牽腸挂肚多久?”
陸安康沉默了。
他不敢輕易的許諾。
他望着遠處一直守在那裏的鍾靈的身影。
她轉過身,飛入了人群中快速的消失。
陸安康靜靜的站在那裏。
歎息聲不斷的重複着。
這到底該如何回答呢?
好似這一切從來都沒有過答案一樣。
上官婉兒苦笑一聲:“我明了......”
“你不明白!”
陸安康回答道:“昔日有過這樣的話也曾問過于我,我告訴她......此生不可能再見,而我的牽挂不斷。”
那個人,便是岐王。
一樣是女扮男裝的女人。
仿佛這個舊時代,束縛了這些女兒家的發揮一般。
她們的能力被曆史所淹沒,所以才有了自己到來,去挖掘出來。
陸安康沉默着......
繼續。
上官婉兒,往後輕輕退了一步,躬身朝着陸安康一拜:“若能再見,願君能記得你我把酒言歡之日夜。”
這一拜後,上官婉兒還是上官千尋。
依舊是那紅白衣,不過已經是那個男子一般的存在。
燕子塢啊!
銀睿姬,都能使得狄仁傑冒險相救。
他那般的高人都如此,更何況自己呢?
就在上官千尋準備進入燕子塢的時候,陸安康上前一把将上官千尋抱住。
不遠處,他們被人指指點點:“你們看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倒是怪癖。”
陸安康不在乎那些,上官千尋卻已然沒了反應。
直至,陸安康回答道:“我答應你,時日足以,我會再回來的!”
這便是承諾,他最終選擇了這般言辭。
那兩人抱着對方。
兩個“男人”......
......
離開的大唐的時間到了。
陸安康從人皮路引上感受到了它的允許,安定思被他以任務所得的方式一同帶着離開了。
他們沒有向任何壤别。
因爲他們還會再回來.......
......
感業寺前。
武媚娘一夜夢後,起了身,在尉遲真金的保護下,到了那裏。
不遠處傳來一陣琴音。
她循着那琴音走過去。
隻瞧見那山間石階的頂峰上面一個撫琴的白衣男子坐在那裏,在她到來之後,輕輕的指了指感業寺的方向,對她道:
“去吧!那個人在等你!”
武媚娘半信半疑的走過去。
那感業寺的水牢當鄭
積水中似乎被人正在敲打着。
伴随着水牢底下,一個被破布遮面的身影露出。
那人言語道:“你可是武媚娘......”
“你是誰?”
“無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