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亂·她就在那裏、你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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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血這麽多,還能活着。”
汪驢看着已經開始有了複蘇迹象的陸安康:“這也就是你這樣的身體。”
睜開眼時,陸安康人已經到了碧草藥廬當鄭
自己怎麽到了這裏?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是那個九命貓妖。
伴随着喵嗚一聲,陸安康扭頭看到旁邊蹲着那個女孩。陸安康歎息一聲:“過來,孩子!”
那女孩停在那裏,沒有動彈一下。
陸安康無奈的搖搖頭,汪驢隻好催促道:“我公主殿下,陸先生當年爲了你差點把皇宮都給拆了,如今又是爲了你,差點命都沒了,你就算是再生氣,也可以暫時停一會兒吧!”
那女孩沉默的低下頭。
陸安康勉強的坐直了身子,瞧着那姑娘:“你能話的?爲何成了人之後,又不會話了?”
女孩依舊沉默着。
陸安康忍了忍:“思兒......”
“先生......”
那女孩擡起頭,眼中含淚的望着陸安康:“先生爲何要舍命救我?”
“要化解你心頭的怨恨,自然是一命換一命啊!”陸安康言道:“昔日我錯過了救你的時機,如今自然要還回來的。”
更何況,從始至終,這件事情的主謀都不是這隻所謂的九命貓妖。
新鬼一郎啊!
這個家夥可真是一個比那個自稱領袖,略微狂妄的家夥還要人命。
僅僅隻是在幕後,便攪得如此風雲,不曉得如果硬碰硬的話,雙方會是什麽後果。
陸安康沉默着,思索着将來之事。
安定思就跪在那裏。
直到陸安康再度開口時道:“起來吧!孩子,你爹娘與我關系如親人一般,你便是我家親孩子。救你是應該的!”
對于安定思,陸安康自然也有了他的打算。
這個時候,梅若華憋了許久,從飛蛇刀中現身。安定思自然瞧得見她的存在,讓人意外的是汪驢竟然也能瞧見她的存在。
“老家夥,你可是吃了什麽見鬼的法子?”
梅若華冷聲問道,汪驢笑了笑:“昔日吃過某些奇異的果子,倒是能見到一些常人見不得的東西。”
汪驢主動退開,他隻是一個大夫,本質上不想參與到這些混雜的事情當鄭
等到汪驢離開之後,梅若華指着安定思道:“丫頭,以後跟着我們混吧。我們這邊有了我這個鬼,再多你一個妖也無所謂啊!”
對于安定思的拉攏,安定思沒有回答。
而這時,碧草藥廬外的敲門聲,跟呼喊聲打斷的幾個家夥的對話。
“老陸!”
是沙陀忠的聲音,梅若華身形一動,再一回來:“狄仁傑跟你媳婦也來了,還多了兩個人。”
陸安康随即提醒安定思:“孩子,一會兒見了你爹娘,聽我的話。”
伴随着沙陀忠幾人入了碧草藥廬到了陸安康的房間裏面,李治急忙撲過來:“老師,你身體可還好些。”
陸安康點點頭:“得陛下挂念,已經好很多了。”
李治起身,正兒八經的朝着陸安康拜了拜:“此生得老師幾次大恩,無以爲報,若有來生......”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陸安康看着李治。
李治這一次前來,并非是大張旗鼓,而是在狄仁傑秘密安排下到來的。
而兩個人中,另外一個也并非是武媚娘,而是秘密打扮起來的尉遲真金。
瞧見這裏的時候,陸安康便知道事情沒有他想得那麽順利。
李治跟陸安康拜了拜之後,陸安康提出了請求時,他急忙道:“老師盡管!”
“讓我把思兒帶走吧。她已經沒法再留在這裏了。”
陸安康看着身邊的女孩:“以後若是有機會,我或許還能帶着她回來再瞧瞧你們。”
李治随即看向安定思,一時間情緒難以克制。
這個本質上善良的家夥,一聲鍾愛武媚娘,這愛屋及烏,自然也愛他的孩子。
“孩子啊!”
那種無以言表的父愛是此刻話語所描寫不出來的。
他完全把安定思貓妖的身份已經忘卻了,上前将安定思攬入懷中:“是父皇無能,讓你受了苦啊!”
安定思到底經受了什麽?
爲什麽會變成一隻貓妖,尚且不知道。
但眼前,或許這是生存下去另外一個好辦法。
面對着李治完全不嫌棄的情緒,在陸安康擋刀之後,便化解了許多怨氣的安定思此刻也哭出了聲音。
然而這其中還有那麽一點遺憾。
而陸安康會滿足她最後的這點遺憾。
昭陽宮内。
因爲安定思的事情,武媚娘已經連續幾都在忙碌朝政。她想要用這種忙碌的生活來麻醉自己。
然而,越是麻醉,腦海中便越是那隻貓,那隻滿是貓毛的孩子的身影。
“不!”
她憤怒的将手中的折子全部都扔到霖上:
“她不可能還活着!”
“她不可能還活着的!”
武媚娘在那裏發瘋的嘶吼着。
宮殿之内,竟是她讓人猜測不出意味的吼聲。
一旁的上官婉兒是第一次看到武媚娘情緒如茨失控。或許她之前有過的,那應該就是在安定思公主不幸早夭的時候......
她應該也崩潰過。
上官婉兒跪在那裏,等待武媚娘将她的憤怒全部發洩出來之後。
殿中的宮女和太監們都給趕了出去。
隻餘下上官婉兒一人跪在那裏。
武媚娘失神的坐在大殿冰冷的地闆上面,她失神望着大殿的花闆。
“她怎麽還活着?爲什麽還活着呢???”
這一刻,她掩飾不住哭聲,在那裏低沉的吼着。
一旁的上官婉兒踹量了許久之後,開口道:“娘娘,您若是想去看她,便應該去。”
“你住口!”
武媚娘沖着上官婉兒吼道:“我怎麽可能認一個妖怪當女兒,那樣下該如何看待我?”
上官婉兒跪在那裏,武媚娘憤怒的抓起一個花瓶狠狠的砸在了上官婉兒的頭上。
花瓶碎了,上官婉兒臉上也竟是鮮血,但是她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裏。
道:“可她終究是娘娘的女兒,是娘娘此刻真正思念的人.....”
站在那裏,沉默,沉默,還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