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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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色的飛蛇。
灰黑相間的貓影。
在那狹窄的空間當中碰撞時,看着牆上的影子,就像是一隻蛇正在跟一隻貓顫抖一般。
隻瞧見那蛇時兒筆長無比,時兒有盤縮成一團。
那貓兒,以它敏捷的身法躲避着那飛蛇不間斷的攻擊。
飛蛇胸前,就像是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沾滿了毒液一般,貓影不斷閃過,時不時回身一抓,冷不丁的打在了那飛蛇的腦袋上面。
震得那飛蛇一陣顫抖之後,短暫的縮了回去之後。
那飛蛇再度出擊。
......
汪驢那藥草鋪子裏面,陸安康手持飛蛇刀與那身份詭異的九命貓妖依舊在持續的戰鬥着。
汪驢一杯被陸安康護在身後,然而誰都瞧得出,這是極難做到的事情。那九命貓妖的身份實在是詭異,陸安康幾次險些讓它錯過去,直接沖到了汪驢眼根前。
“你先走?”
陸安康沖着汪驢喊道,那汪驢一驚:“怎得失憶了?連功夫也次了?”
陸安康懶得解釋,沒想到又是自己未來将要遇見的人,此刻解釋怎麽可能解釋。
那草藥鋪的底下當真有一個機關,上頭是一口大鍾。這一點,陸安康從狄仁傑系列電影中通帝國的時候,已經有所了解。
隻是這汪驢必然跟自己之後的關系不錯,所以,他很信任陸安康能夠保護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陸安康,尚且還不是他遇見的那個陸安康。
陸安康這麽一喊,那汪驢便已經啓動了機關,在大鍾堵住出口之前,遁地逃走。
那九命貓妖就要沖上去的時候,陸安康唰唰幾刀,刀氣直接攔住那九命貓妖所有的退路。
隻瞧見它身形一退,陸安康趁機擋在那入口之前。
貓妖弓着身子,漸漸的揚起之時,那身子開始出現了異變。從一隻黑夜中行走的貓,變成了一個滿身毛發的人。
這應該是要動真格的了。
此一戰必然會由一傷。
陸安康揮刀,以刀做筆,畫了一個驅邪符符咒朝着那貓妖飛了過去。
那驅邪符威力不足以震懾住那貓妖這種半化形狀态的妖孽。
但陸安康要做的是————
以多勝少。
強大的法力若是一擊不中,還不如以多勝少的方式比較好。
更何況,陸安康的目标并非是要殺了這隻貓妖,而是要阻攔它殺了汪驢而已。
所以在梅超風幾次想要出手的時候,都給他攔了下來。
再感覺到汪驢大緻已經跑遠的時候,陸安康瞬間化作了一縷青煙。
替身術之下,陸安康直接穿過了機關,一路循着汪驢的蹤迹而去了。
汪驢并沒有刻意的給陸安康留下什麽線索。
所以,他憑借的是這個老家夥身上濃郁的藥草味道。一路追了過去,然而同樣覺察到這些氣息的還有那隻貓妖。
兩道身影各自施展其術的加速朝着那汪驢追了過去。
鬼市當中竟是積水的存在。
幸而貓妖終究脫離不開怕水的宿命,所以它的步伐不免心翼翼的許多。倒是陸安康直接施展着瞬息千裏,無所顧忌的朝着那汪驢追了過去。這方才能在貓妖之前,追上了汪驢滑行的那隻船。
“你怎麽沒有殺了它?”
“理由呢?”
“你不是一向殺伐果斷嗎?”
“那是以前!”
兩饒交流伴随着那貓妖沖過來的速度再度停止。
“你繼續劃着。”
陸安康揮刀站在船後:“我來抵擋她!”
探出手指虛空畫着那詭異的符咒,一道無形的屏障快速的在船的四周伸展開來。
貓妖第一次撞上來的時候,就給那屏障彈了回去了。
貓妖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突石上面,怨恨的望着陸安康的方向。
汪驢看着船四周的屏障:“你不打算殺了那隻貓?”
陸安康言道:“你爲什麽一再強調要殺了它?
“它既然找到了我!”汪驢言道:“下一個便會往武媚娘那裏去了。”
“她要殺武媚娘?”
陸安康疑惑的看着汪驢,汪驢奇怪的看着陸安康:“難道你真的都忘了?”
陸安康疑惑的站在那裏。
汪驢忽然往前一步,瞬間想要抓陸安康的臉角。卻給陸安康擋住:“你想幹嘛?”
“不是易容?你真的失憶了!”汪驢震驚的看着陸安康,陸安康冷笑一聲:“至少我還能找到你,想着過來這裏保護你,你應該很知足!”
汪驢笑了笑之後,随即道:“這句話倒像是我認識的陸安康得!”
陸安康回過頭,那隻貓妖依舊在追趕着舟。
陸安康伸掌一推,那舟立刻加速前行,伴随着突石,着落點逐漸減少。
貓妖的身影最終止步在了遠處。
陸安康靜靜的站在船頭,與那貓妖的視線逐漸拉長,緩緩褪去之後。
陸安康跟汪驢乘着舟,很快便到了鬼市的邊緣。
“那隻貓應該不會再追了!”
汪驢下了船之後,問向陸安康:“你現在在哪兒呆着!”
陸安康回答:“大理寺!你徒弟也在那裏。”
汪驢笑了笑:“那臭子跟你和狄仁傑那子比起來可差遠了。”
“拿我跟兩個輩兒比,你是在開玩笑嗎?”陸安康冷笑一聲。
汪驢隻是一個勁兒的搖了搖頭,順着鬼市邊緣的河道再度滑到了......鬼市入口那裏。
陸安康的馬兒已經不見了,但狄仁傑三人卻已經到了這裏。
他們還順帶着多準備了一匹馬。
鍾靈笑道:“看來狄大人......多準備一匹馬是對的?”
陸安康将馬兒讓給了汪驢之後,他則自然是騎在了鍾靈的身後。
“這位姑娘是?”
“我未婚妻!”
陸安康笑着看向汪驢:“很意外吧!”
那汪驢果斷的搖搖頭:“果然是變了!變了啊!”
兩匹馬往前走去,狄仁傑跟沙陀忠跟在後面,沙陀忠疑惑的問道:“爲什麽總覺得剛才兩人話語氣好似很熟悉一般呢?”
“可能吧!”
狄仁傑是一個把事情看得很清楚,卻往往不會去拆穿的人。
一行人緩緩的騎着馬往大理寺那裏趕了回去。
這一夜之後,神都恐怕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再平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