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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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安康下手并沒有留下活口,他口中所說的讓死人說話的法子。等到尉遲真金詢問的時候,他也是閉口不答。
尉遲真金也是一個知趣的人,所以,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但這樣一個刺殺.....
直逼皇帝寝宮,顯然不是那麽小的問題。
李治要求大理寺全力調查此次刺殺的源頭。
未等到開始的時候,陸安康已經開始調查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憑空出現在這裏的了......
問題似乎就出現在這大内禁宮當中。
陸安康思索着,距離這裏最近的隐藏地點在哪裏?
貌似因爲這一個月的特殊要求,并沒有什麽空子是可以給這些家夥鑽的。
那麽他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陸安康隔空換來了自己的刀鞘,刀鞘當中取出了必要的黃紙,符筆、以極快的速度化成了七個小人之後。
七個小人竟然從紙中活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七個方向追查了過去。
“那些紙人?”尉遲真金走過來好奇的指着那些跑走的小紙人。
“雕蟲小技。”
陸安康沖着尉遲真金拱手道:“給師叔您獻醜了。”
“别裝了!”
尉遲真金言道:“武後多半早就瞧出來咱倆的關系了。”
這不,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武後跟李治剛進入寝宮,便将兩人召見了過去。
按理來說,他們屬于外臣是不得進入那種私密的地方了。
然而眼下的一事事發突然,也隻能按照非常時期處理。
兩人跪在寝宮當中,尉遲真金在彙報了幾句之後,便給李治支開。他現在畢竟已經是金吾衛的首領,盡快的适應這個新職位是當務之急。
僅留下陸安康一人繼續留在寝宮當中,左右宮女太監也一一給撤走。
寝宮内隻剩下李治,武媚娘,以及陸安康三人。
陸安康靜靜跪在那裏,他一動不動的低着頭。
眼下,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如果之後自己真的穿越到了李治年輕的時候,并且與他們有所交集,那麽自己該當如何解釋這些呢?
這是一個非常難辦的問題。
萬一哪裏錯了,總歸是會不好的。
然而,還沒有等李治跟武媚娘想好到底怎麽開口的時候,陸安康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擡起頭,雙眼直視着眼前的李治,瞧着他明顯有些憔悴的面龐。
“殿下的舊疾可還是時常複發?”
那稱呼上的變化,換來的是李治跟武媚娘紛紛沉默。
陸安康口中忽然沙啞的聲音,富含着一種無奈的滄桑感。
他擡頭望着李治,就像是看着許久未見的舊人一般,望着這個心地善良的皇帝,眼睛在他那一聲熟悉的稱呼當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先生,竟還記得這些.....”
陸安康定了定心神,因爲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他們的過去,卻是自己的未來。他們的過去不會再改變,但自己的未來卻是由之後的自己決定。
自己隻需要将一些設定的信息融入到他們的交流當中,自然也就彌補了邏輯上錯誤。
陸安康望着李治:“能記下的不多了,所以,就趁着還沒有完全忘幹淨之前,再回來看看......畢竟這世界就這麽大,走着走着,便又走回來了。”
李治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全身顫抖的朝着陸安康走了過去。
武媚娘沒有阻攔李治此刻失态的舉動,他情緒激動到難以控制,他走到陸安康跟前,像是癱倒,又像是跪倒在了陸安康的面前。他的雙手緊緊的抓着陸安康的手腕:
“先生......先生可知您走了之後,我日夜都在思念先生。”
“殿下......”
陸安康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陛下啊!往事如煙塵一般,過去了,可以記在心裏面,卻不能成爲我們的負擔。你看老臣,不就是想記都記不起來嗎?”
陸安康苦笑一番。
這樣的演技,可以了。
或許,他應該轉行去當個演員,拿個影帝什麽的。
但至少此刻,李治相信了自己的身份,連武媚娘也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卻唯獨自己,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李治跟武媚娘心裏面到底有着怎樣的地位。
但在李治此刻激動的情緒上看來,他的地位不低。
連武媚娘都在一旁低頭思索着什麽?
顯然陸安康當時也給了武媚娘不少的幫助......
陸安康望着這個未來的女皇帝,武媚娘也奇怪的盯着他,他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最後竟然隻是輕輕的笑了一笑。
武媚娘下意識的逃避了陸安康的目光。
然而比起逃避,李治拉着陸安康的手,似乎有講不完的話要跟陸安康徹夜長談一般。
“陛下,你要說得那些事情,一多半我已經不記得了。”
陸安康拍了拍李治的手,輕聲告訴他:“但我知道的是......陛下一定要好生保重好身體,老臣不會在這裏留太久的.......”
“先生,還要走?”
李治問道,陸安康隻能點點頭。
“這次要走多久?”
李治又問道。
陸安康卻無奈的歎息了兩聲:“随緣吧!”
一切本該都是随緣的,就如同眼前的李治一般。
陸安康看着他,就仿佛能看到他的未來一般......
在未來.....
顯慶末年,李治風眩頭重,目不能視,難于操持政務,武後得以逐漸掌握朝政,。
随後李治患的風眩症更厲害了,便與大臣們商議,準備讓武後攝政
永淳二年,李治駕到奉天宮,當時武後從封泰山以後,勸李治封中嶽。李治因患病而終止。李治苦于頭痛不可忍耐,侍醫秦鳴鶴道:“刺頭微微出血,可以治愈。”武後在帷帳中說道:“此醫可斬首,想要在皇上頭上刺出血來嗎!”李治說:“我苦于頭痛,出血未必不好!”侍醫就用針刺百會,李治道:“我的眼睛明亮了。”不久,诏命皇太子李顯代理國政,裴炎、劉齊賢、郭正一等人在東宮任同平章事。李治從奉天宮回東都,病得很厲害,宰相以下大臣都不能晉見。
同年十二月,诏令改永淳二年爲弘道元年。将要宣布赦免之書,李治想要親自到則天門樓,由于氣不順而不能上馬,于是召百姓在殿前宣讀赦免書。禮畢,李治問侍臣:道“百姓喜歡嗎?”侍臣道:“百姓承蒙皇上赦免,沒有一個人不感動喜悅。”李治道:“百姓雖喜,但我的性命危險。天神地神若延長我一兩個月的命,能夠回長安,死也無遺憾了。”當晚,李治在貞觀殿去世,終年五十六歲。宣布遺诏:“七天裝在靈柩内,皇太子在靈柩前即皇帝位。園陵制度,務以節儉。軍國大事有不能決斷者,請天後處理決斷。”群臣上谥号曰天皇大帝,廟号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