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
————————————————————
......
他就站在那裏。
一個人,一把黑刀的站在那裏。
眼前的敵軍竟然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因爲與他一同出現在那裏,還有他們高麗的王。
那些敵軍自然明白,再往前一步......
他們的王就要倒在眼前這個人的刀下。
他們後退,再後退,一直後退。
直到那個人滿意爲止。
這個時候,早因爲鮮血而變得殺意極濃的李世民提着手中的劍,朝着那高麗王刺了過去。
然而那個人轉身,一刀之下,李世民手中龍泉寶劍竟然硬生生的被折成了兩半。
不論是這段前半段,還是握在手中的那後半段都飛了出去。
甚至連李世民的虎口都被震出了鮮血。
“我抓他是爲了救你,不是爲了讓你殺了他。”
震驚是所有人此刻表現出來的完全一緻的眼神。
甚至包括此刻的明明有了心理準備的武媚娘也完全想不到,眼前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李世民眼中充滿了憤怒,甚至還有殺意。
就在所有人覺得眼前那個人要倒黴的時候,李世民眼中殺意跟憤怒最終在無奈中消散了。
他轉過身向長孫無忌安排道:“立刻安排所有人退兵。”
至于那個人.....
他就那樣守在高麗王的身邊,讓所有仇視他的眼神,從他們倆個身旁經過。
想來那高麗王也是一代枭雄,卻沒想到會跪着的方式目睹着唐軍有條不紊的撤出了這場戰鬥。
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麽?
武媚娘完全憑借着自己的腦洞想象着.....
高麗王無比震驚卻又十分無奈的看着那個叫陸安康的年輕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像我這種大人物豈是你這種小輩能認識的嗎?”
他或許擡起刀砍了下去,或許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那一刀至少是會砍的。
武媚娘有這種感覺,而且很強烈。
再後來,他沒有跟着大軍一起回到長安。
再往後,他有好些年沒有再出現過衆人的視線當中,太宗皇帝也從未跟任何人提及過這人,也沒有人敢去詢問這人的下落。即便如長孫無忌這般。
許多人以爲他得罪了太宗應該是死了。
直到太宗死後,武媚娘進了尼姑庵時,那人再度出現,才在武媚娘跟李治的跟前打破了這個謠言。
......
噩夢驚醒時,武媚娘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小丫頭。
然而當年重重生死經曆依舊曆曆在目,她看着身旁現在的丈夫李治。李治也已經被她的大幅度動作給吵醒了,他關心的看着武媚娘:“美娘!媚娘,你是又做噩夢了?”
武媚娘心情久久難以平靜,被李治摟在懷中。
而門外,陸安康就在殿外的台階上面守護着。
他這一個月的職責便是如此。
然而打斷這職責的便是太平公主。
最終是壓不住太平公主的懇求,李治向陸安康求問道:“那個.......”
他很猶豫,不知道如何稱呼陸安康,更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陛下,既然公主一再要求,那臣下自然還是該去一趟!”
陸安康回答道。
算是解了李治的尴尬。
但在走之前,他特意囑咐加強李治身邊的守衛。
爲的自然是避免出現萬一。
他脫下了金吾衛的官服,身着便裝,一路往太平公主的府尹去了。
那是在長安的西區那裏......
府院的面積看上去着實不小。
就算是在裏面養上一群男寵,多半也是很難會被外面的人注意到的吧。
陸安康思索着,守門的守衛在看到陸安康到來的時候,似乎便注意到了。急忙邀請他進去,甚至連陸安康的身份都沒有調查。
跨過了三個院子之後,到了第一個廳堂處,沒有幸運的碰到男寵,倒是在第三個院子裏面,看到了滿屋子,滿院子,滿地闆的畫。
一個人的畫像。
而那個人恰好就是自己。
難怪門口那些守衛會讓自己通行,原來如此。
陸安康撿起一幅畫,仔細的看了看,當真是神似。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陸安康對着那畫像自語道。
不遠處傳來回應:“琴棋書畫,當公主的自然不會比别人知道的少!”
陸安康擡起頭,赫然發現那太平公主李令月竟然就站在眼前那座廳堂的房頂上面,手中拿着紙筆花闆,正比量着陸安康快速的描繪着什麽。
等到所有的動作結束,她手持紙筆畫闆,輕身一動,緩緩從房頂上滑落了下來。
“好生俊俏的輕功。”
陸安康忍不住稱贊道。
那李令月笑道:“我說過的,我什麽都會一點的。”
“的确是什麽都會一點啊!”
陸安康随手拈來一幅畫,淡淡笑道:“就是會的有些太多了。”
伴随着話語結束時.....
所有的畫彙聚在一起,在一聲令下的功夫。
全部燃燒,化成了灰燼。
“燒毀你存在過的證據嗎?”
李令月冷笑一聲:“可是這個地方的,你要怎麽燒毀呢?”
李令月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腦袋。
的确那個地方,不是那麽簡單的清除掉的。
但陸安康臉上的壞笑卻告訴李令月:“我可以施法,讓你忘掉我的容貌。”
“好!打住!先談正事,等正事談完之後,你若還想讓我忘了你,可以!”
李令月言道:“那就由你自己來決定。”
陸安康平複了一下心神,随即問道:“你有何正事要問?”
“其實是一個願望......”
李令月:“我希望睡了你,或者被你睡。”
呵呵!
陸安康竟然經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到底是民風開放到的什麽程度,竟然能讓一個千金之軀的公主說出這樣的話。
實在是難以想象,大唐風流到底能深到什麽程度。
陸安康瞄了瞄李令月,恐怕從一開始她就是這樣的打算。
隻是如此膚淺的打算,從某些方面來說是正正合适陸安康的。
然而此時此刻,陸安康沒有過多的心神去思考這些。
他在李令月的府院當中呆到了晚上,直到晚上李令月脫光了衣服,真的準備動手的時候。
陸安康腰上挂着的一個鈴铛響了.....
“當真有人敢夜闖寝宮!”
陸安康臉色一變,也來不及跟李令月解釋,施展輕功一路朝着皇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