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賭局
——————————————————
......
不知道那家無名的賭坊到底是看上了陸安康哪一點。
在他連續三天沒有去賭的日子過完之後。
第四天的早上,邀請便直接送到了大理寺門口。
尉遲真金怒道:“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們大理寺是擺設不成?”
對方有沒有把大理寺當擺設尚不清楚。
陸安康瞧着那請帖,已然是邀請自己去最頂樓的位置去賭一場。
那裏是那家賭坊最高級的地方。
自己不過是在那裏先後赢過兩次錢而已。
有必要這麽重視嗎?
還是自己的行蹤被某些人給刻意的關注了?
去還是不去呢?
決定權自然在陸安康手上。
他是一個不會輕易相信碰巧的事情。
人皮路引的存在,讓他清楚的意識到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可能存在着某種必要的因素。
他自然是選擇去赴約了......
然而當他徑直的從賭坊的一樓走到四樓的時候。
他才曉得大唐的女人是挺彪悍的。
整個四樓的賭客全部都是女人,而她們的賭注全部都落在了眼前男人們身上。
那些男人全身僅有一點遮羞布遮擋着隐私的地方,渾身不知道抹了怎樣的潤滑油,看上去油膩膩的。
他們在屋子中心擺了一個類似擂台一樣的設備。
那些作爲賭具的男人們則是跳上擂台,用各式各樣的辦法把其餘人轟下去。
最終站在那裏的那人,便是本場的獲勝者。
而那些女人們則就在這些賭具身上押上大筆的錢,來消遣娛樂。
更彪悍。
而且那些賭客也全部都是衣衫不整,酒肉滿座的坐在擂台的兩邊。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台上的一切動作。
輸赢或許對于她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享受這些男人搏鬥的過程,才是她們真正想要看到的東西。
陸安康作爲新上來的男人,他是要選擇當賭具呢?
還是當賭客呢?
這一點依舊由他來決定?
當他緩緩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時,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失。
一道妖媚的目光透過所有人的身影落到了陸安康的身上:“我押這個新來的!”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看他身形瘦弱,可不像是能赢的主。”
“我就要押這個新來的!”
“你開心就好了。”
順着那聲音望過去,陸安康看見了是一個坐在最裏面,位置算不上高貴,卻是主位位置的女子。
那女人大概是十六七歲的模樣。
這個年齡的女人,剛剛開始發育。
她發育的似乎有些早了。
以至于,陸安康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般女子少有熟女氣質。
最主要的是,她的容顔。
是男人見過後,就像撲到的那種。
國色天香雖然有點過譽,但也差不多的水平。
這種姿色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
“我們是不是見過?”
陸安康一邊解下衣服,一邊笑着問道。
那女子反問道:“在那裏見過?”
“在現在,也在未來!”陸安康回答。
這樣一個奇怪的回答,立刻引起了周邊女子的哄笑。
那女子也跟着笑了。
“竟然大庭廣衆的調戲我,你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那女子微笑着說道,看似微笑,卻暗藏着一抹兇狠。
“我也要下注。”
“你要下給誰?”
“下給我自己?”
“賭什麽?”
“倘若我若是赢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這樣幾句對話之後,又是一陣哄笑。
陸安康身上已經隻剩下一條内褲遮擋着重要的部位。
他的身子已經盡數的出現在那些女子賭客們的眼前。
等到他們下完了注的時候,陸安康對着那名唯一把錢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言道:“小姑娘,你要赢了!
“莫要說什麽大話!”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把錢壓在你這樣一個瘦子身上,可是冒着很大風險的......”
話音未落時。
陸安康深吸了一口氣。
便是那一口氣的功夫,原本瘦弱的身軀瞬間變得健碩起來。棱角分明的肌肉,就像是雕塑一般的站在那裏。
驚得四周女子無不互相驚訝的看着對方。
陸安康轉身看着其餘的男人們。
和自己一樣同爲賭具。
唯一的不同是自己主動成爲賭具,而他們。
當他們把陸安康當作一個眼中釘準備先行除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輸了。
那擂台上,陸安康所展現的東西是他們所想象不到的。
用四周那些女子賭客的話來說:
“倘若大唐第一打架高手尉遲真金在此,能有幾成勝算?”
“應該有一半的機會。”
一半的機會。
對于一個陸安康來說依然是最大的評價。
更何況,這并非是殊死戰鬥,他沒有必要下殺手。
眼前的這個擂台就像是油池一般,所有人全身都塗抹了油漬。那光滑的身子未等到對方觸碰,便已經先倒在了擂台上面。
所以,若非是适應了這些的選手,恐怕很難在這裏站穩。
不過陸安康壓根就沒有打算站在那裏,他盤坐在那油膩的擂台上面。等待所有人攻過來的時候。
彈指神通的攻擊隻需要擊中對方一個着點,導緻對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就這樣如此的往複,沒有誰能近得了身。
這場戰鬥,他便是赢了。
赢得很輕松。
自然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有意思的是那個把錢全部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名女子并未等到比賽結束便離開了。
在勝負已定的時候,所有的錢财都揮灑到了擂台上面。讓那些男人們跪在那裏毫無尊嚴的去撿起來。
四周女子賭客們紛紛大笑。
或許這便是這場賭局的意義所在。
她們不在乎錢。
她們隻是想要看見這些男人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舔着錢财的樣子罷了。
因爲錢财對于她們來說,是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
等到陸安康起身的時候。
身爲獲勝者,他享有别的選手沒有的權利。
尤其是,他那雙完全沒有對錢财感興趣的雙眼,使得這些女人對他的看法有了另一種層次的看待。
“大人,這邊請。”
陸安康到了一間浴室,浴室裏面早就已經放好了熱水。
甚至連兩邊伺奉洗澡的婢女也已經到了。
陸安康搖搖手:“讓她們出去,我需要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