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伊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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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唱結束。
虔誠的教徒逐一而又有序的離開了教堂。
台上的神父面帶微笑的站在那裏,目送着所有人的離開。
那微笑直至陸安康和徐雅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戛然而止。他轉過身面對着耶稣的神像,虔誠的禱告了兩下。
轉過身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瓶聖水。
陸安康主動的低下頭,這一個動作讓這位神父很意外。
難道是教徒?
徐雅麗也跟着陸安康一樣低下頭。
神父搖搖頭:這個不是教徒。
思索過後,神父伊萬走到了江河跟前,緩緩的伸出手撫摸在他的頭發上,口中開始默默念叨着驅魔的經文。
短暫的經文之後,聖水灑出,極其準确的灑出了一條直線在陸安康跟前。在那聖水落地的瞬間,白色的煙霧.....以極快的速度蒸發出來,不多時,地上那一行聖水便化成了一團白色霧氣消失了。
“主會保佑你的!”
伊萬神父再度在陸安康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陸安康方才擡起頭注視着眼前這位這位年近半百的神父老先生。這可是一位自己師公之上更要往前輩分的前輩。
或許是因爲他們中間隻是錯過了生死,不然,他們會有那麽一次交集,在未來有過一次碰面。
陸安康禮貌的沖着伊萬神父躬身感謝了一下。
“把你身上東西拿出來吧!”
伊萬神父聲音中帶着一種天生威嚴,陸安康也沒有猶豫,将那已經毀壞的睡裙拿給神父之後。隻瞧見伊萬神父皺了皺眉頭:“這裙子的确被邪靈占據了,可是這傷口處的邪氣卻遠遠超過了依附在睡裙上這邪靈的力量......”
陸安康沒作答複。
鳴鴻刀上的邪氣是經過他們雜貨店确認過的,那可是天地間鑄造成的一把魔刀。連黃帝都曾降服住它,可見它的魔氣隻洶湧絕非一般人邪靈能相比的。即便此刻别墅裏面那邪靈,陸安康不是對手,但它也遠不是鳴鴻刀這魔物的對手。所以,這也是爲什麽明知道危險,陸安康依舊敢繼續住在别墅裏面的原因。
此刻面對着伊萬神父一張口就點出了陸安康隐藏的秘密,可見這位神父當真如幾位前輩所言,實力很強。
即便如此,陸安康還是避開了後面這個話題,而是選擇告訴伊萬神父,他所遇到的那個邪靈的事情。
伊萬神父聽罷,先是點點頭,随即将那睡裙帶走,自然是将其暫時看押住,避免邪靈的力量再度得到反撲。
而陸安康和徐雅麗在教堂大廳呆着,徐雅麗吃驚的問道:“神父還會這些東西???”
陸安康點點頭,他環顧着這個小時候便在這裏玩着的教堂,回憶明明是在未來,卻爲何總在腦海中浮現呢?
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瑞橋若是知道了自己穿越到了伊萬神父這裏,目睹了伊萬神父的風采,一定會嫉妒死的。
不多時,伊萬神父空着手回來了。
瞧着他比較平靜的樣子,看來一切還算順利。
伊萬神父注視着陸安康,徐雅麗感覺到兩人眼中微妙的眼神之中,主動退出去幾步,一直退到了教堂外面。伊萬神父等到徐雅麗出去之後,開口問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這個教堂很熟悉!”
陸安康點點頭:“熟悉了差不多二十多年了吧......”
神父伊萬笑了笑:“可我在這裏呆了快二十多年,可不曾見過你啊!”
陸安康笑道,走到那個架教堂專用的鋼琴邊,他熟練的翻開了鋼琴的琴蓋、一首頌歌熟練的擺在了神父伊萬的跟前。
“你當真是教會的人?”
伊萬神父不解的看着陸安康:“可是爲什麽你身上氣息卻又和教會有着非常大的差異呢?”
“我不是教會的人,卻是在這裏呆過好久!”
陸安康言道:“幾乎每周都會來一次,跟我一起在這裏的還有一個叫瑞橋的家夥,他現在已經是見習神父了.....”
“跟你一般年紀?”伊萬神父問道。
陸安康點點頭:“對,跟我差不多一般年紀!”
“這麽年輕就是見習神父,還算不錯!”
聽了伊萬神父的評價,陸安康笑了笑:“跟你别起來當然是差一些,您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接管這個教堂了。”
“看來你對我很了解?”伊萬神父不解的看着陸安康:“可我真的沒有見過我?”
“我雖然不是教徒,但卻是一個主會相信和幫助的人!”
陸安康轉身看着耶稣像的方向:“這世上所有心存善念的人都會得到主神的眷顧!”
伊萬神父對此表示贊同的點點頭。
可陸安康依舊沒有說出他的身份,即使他已經間接的透露了許多他對這個教堂的了解。
伊萬神父見着他沒有說,他也不是強逼一個人的性格。眼下最重要的是陸安康此次所來到底爲了何事......
陸安康将地址寫給了伊萬神父之後:“在這棟房子的底下有一個來自于異界的邪靈,能力很強,我盡了力方才将他打傷。如今他躲了起來不再現身,但我不能保證他之後還會不會再度現身。就像是這個睡裙一樣,我以爲他應該老實了,結果這裙子上依附的邪靈便已經出來搗亂了。”
伊萬神父回想着那個睡裙:“邪靈依附在這種污濁之物上面,本就是在加大自己罪孽。顯然是不好對付的......”
兩人約定了時間之後,陸安康便離開了教堂。
伊萬神父還親自将陸安康送到了教堂門口,并告訴陸安康:“我會盡快趕到别墅那裏,先進行一次驅魔,等到日後也會一直盯着那裏。”
陸安康回答道:“希望能盡快,因爲我不确定我還能留在這裏多久......”
人皮路引的時間限制是完全跟随着他自身的心情的。
所以,陸安康無時無刻不是再準備随時離開這裏......
但他不希望的是自己在緊要的關頭離開這裏。
那樣的話,無論是對現在還是對未來,都是危害極大的。
一旁的徐雅麗将陸安康要離開的事情暗中記下。
等到陸安康開車載着她回去的時候,她便問道:“你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