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五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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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清雅三人的到來是陸安康計劃之外的事情,尤其是三個人還是記者,免不了的麻煩。
“刃心,想辦法幫我監視那三個記者的任何動靜!”
“阿坤,你留在這裏配合刃心!”
至于陸安康自己,他打算趁着這會兒天還亮去那趟房子那裏瞧瞧。
畢竟他來到這裏就是爲了調查這個房子裏面的詭異......
趁着眼下還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陸安康施展輕功,順利的避開了所有能夠暴露自己的點,到了那棟别墅的跟前。
眼前這棟别墅還是跟上次見到它的時候一樣,将所有的邪氣都包裹在了裏面,藏匿得相當嚴密。
至于隐藏的到底是什麽?
陸安康還沒有着急去調查,眼下它需要更多有關這棟别墅的資料,避免再度出現像陳刃心在地下室一般的遭遇。陸安康清楚在任何未知的邪惡跟前,沒有防備的人都是危險的。
他的視線離開了那棟别墅主體,到了他們一旁靠近湖邊的小船塢那裏。那就像是一個小倉庫一樣。大門已經被打開了,鎖鏈有翹過的痕迹,可能是當時撬開這鎖的時候,非常慌亂,所有鎖鏈上有好幾處多餘的撬痕。陸安康檢查了一遍鎖鏈之後,随即推開那半開的大門。兩邊是船道,陸安康走過去,觀察着這個堆放着不少雜貨,卻唯獨少了一條船的小船塢。陸安康去看,一旁拴着繩子的柱子,痕迹不算太舊,不久前這裏應該是有東西拴着的。
陸安康能想到的就是那個一家五口......
他們的行蹤到現在都還沒有确定。
警方那邊也沒有消息,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如果眼前這裏曾有一條船的話,那麽他們一家五口是不是已經坐船逃走了呢?
希望他們最好是逃走了。
陸安康繞到了别墅的後面,後門跟前門一樣都已經被鎖住了。這應該是房屋中介那邊做的。十有八九還打算把這棟鬧邪的屋子再轉手租出去。對于他們來說,鬧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賣出去,那便有錢了。
陸安康退後幾步,望着頂樓的位置,不算高。
幾步踏出,陸安康已經到了二樓的陽台那裏。
跟歐陽兩父子學來的瞬息千裏輕功并沒少用,甚至比九陰真經都要用的多。即便九陰真經裏面也有輕功法門,但陸安康明顯是一個會選擇去研究的人。九陰真經中的輕功功法,加上瞬息千裏輕功,再加上道家七星罡步,三者的結合無疑是更厲害的。尤其是将道家七星罡步補在了瞬息千裏之内後,無疑是給沒有攻擊力的輕功增加了攻擊步伐。這樣綜合下來的“瞬息七步”便具有了兩者的優點,成爲了攻擊和速度結合品。
腳踩輕功進入了陽台之後,陸安康輕輕走進了屋子裏面。
那是一間大的主卧室,瞧着屋内的陳設應該是那五口人中夫妻倆的房間。床頭櫃上的照片有兩樣,一樣是夫妻的合照,另外則是一家五口的合照。看上去,還算是比較和睦的一家。
陸安康走到床邊,看着淩亂的床,被褥是新的,應該是這家人入住的時候帶進來的。眼下卻遺棄在這裏,甚至于整間卧室裏面很多東西都是新的,卻都被留在了這裏......
陸安康不禁去想到底是怎樣的情況,讓這家人選擇把家當留在這裏呢?而且從他們屋内陳設來看,他們應該不算是特别富裕的家庭,爲什麽會選擇這裏,又把這些東西留下了呢?
陸安康将手緩緩的放到了床鋪上,他必須要切身的去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慢慢的閉上眼睛,去構想着曾在這裏發生過的一切。
這并非是通靈,通靈屬于一種天賦。
這天賦陸安康顯然是沒有的,他有的就是比常人聰明了一些的大腦以及能盡量放開束縛的想象力。
他的思維好似伴随着四周倒退的時光一般,回到了這家人剛剛搬進這棟别墅的晚上。
興奮的一家人圍住在客廳壁爐那裏,很是開心。陸安康的思維慢慢跟過去,就在他們身邊,觀察着他們的一切。
因爲他感覺到在這一家人還在歡聲笑語的時候,一雙邪惡的眼睛已經出現。
“噔噔噔”
腳步聲。
陸安康急忙看向樓上,一道身影閃了過去,陸安康急忙踏出瞬息七步,跟到了樓上,那身影速度明顯更快,在他到來之前已經消失了。
陸安康俯身摸了摸冰冷的地闆,那是身影留下的唯一痕迹。遠遠低于周圍溫度的寒冷。
陸安康起身,時間從昨天慢慢過渡到了第二天晚上。
一家人的興奮顯然減少了一些。
三個孩子早早睡去之後,這家的女主人。一個剛剛三十歲的少婦,她穿着半透明的睡衣緩緩走到了男人的床邊。經過了一天的勞累,無論男女都想在睡前再稍微亢奮一下,然後在濃濃愛意中進入美夢。
她将睡衣脫掉,那薄薄的睡衣劃過了她的肩膀,腰肢落到了地闆上。她光滑的身子慢慢鑽到了男人的懷裏面。慢慢去享受着和丈夫的纏綿,陸安康看着這一切,他似乎覺察到哪裏有些問題。
他随即看了看床頭櫃上的照片,果真出現了問題。
照片依舊是兩張,男女兩人的合影,但另外的一張并非是一家五口的合影,而是這個女人和三個孩子的合影。
這就是說......
這個女人是單親媽媽,而這個男人。
陸安康看着那個疲憊卻依舊在女人身體裏面亢奮的男人,他應該比女人小上一兩歲,身子骨健碩,并且格外的有精力。
兩人的纏綿此起彼伏着,陸安康緩緩蹲下身子.....因爲他瞧見那件半透明的睡衣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他蹲下身,那漆黑的床底下,起初看得時候什麽也沒有。
再然後,他的目光稍微凝聚了一下。
一個模糊的小身闆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那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她慢慢從床底黑暗中爬過來,爬到了窗外月光掃過的地方。露出了她那張灰白色的面孔,以及她額頭上格外明顯的槍傷.....一個流着血的窟窿,足夠一隻手指伸進去。
那小女孩詭異的微笑着,沖着陸安康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