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到底得罪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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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輕微的聲音還沒有來及被旁人聽見,包括陸安康在内。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安康的飛刃刀忽然間落到了鐵木真的脖子上面。
“大膽,你要做什麽?”
哲别等人立刻将兵器指向了陸安康。
鐵木真挺直腰闆站在那裏,他雖然被陸安康挾持,卻并沒有從陸安康眼中看到一絲殺氣,更何況他已經肯定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鐵木真對着身邊一衆人喝道:“都退下!”
飛刃刀壓在鐵木真的脖子上面,陸安康冷聲質問道:“說!你到底得罪了誰?”
鐵木真眼神越發肯定的看着陸安康的雙眼:“沒錯!絕對沒錯!”
陸安康繼續質問道:“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然而鐵木真卻已經深陷入那回憶當中,那個他所熟悉的身影,眼神,聲音正在他腦海中逐漸具象化。
鐵木真嘴邊喃喃的聲音很低,卻也傳到了陸安康的耳中:“大哥......”
大哥?
怎麽又是大哥?
大哥疑惑的看着鐵木真。
鐵木真卻異常肯定的看着眼前這人。
即使蒙着那一層布,即使那聲音比他認知的年輕了許多。
但終究是認了出來......
陸安康忽然頭疼愈烈的退後,他的大腦好似崩潰了一般的撕裂着。
就好像有兩股強大的力量正不斷的試圖将他的腦子給撕扯開一般。
哲别等人想要趁機上前控制住陸安康,華筝急忙撲過來,擋在前面,鐵木真也立即下令制止道。
華筝跪在那裏,轉身看着此刻痛苦萬分的陸安康:“陸大哥,你到底怎麽了?”
陸安康的隻覺得頭部撕裂感越發的嚴重,那痛苦的壓迫感讓他踉跄的倒在了地上,一旁的華筝想要扶着他,卻發現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更加讓人驚恐的是,當華筝的手第一次觸摸他的時候,竟然直接從他的身體裏面穿了過去。
晃神的功夫,方才再度扶住陸安康。
剛才那是錯覺嗎?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安康不曉得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隻知道眼下他必須要盡快的解決這裏的情況,他抓着華筝的手腕,對鐵木真命令道:
“給她一個結局,給她一個讓她自己可以選擇的結局!”
華筝疑惑并且感激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他爲什麽要這樣幫自己?
僅是萍水相逢,三次相助,卻遠沒有到那麽什麽情分上。
此刻,陸安康隐約感覺到此刻出現問題的緣故,并非是在乎華筝,而在于他自己。
他看着鐵木真,鐵木真也看着自己。
陸安康似乎明白了。
就跟全真七子的情況一樣,倘若他真的曾跟王重陽有過交情,那麽他跟鐵木真呢?
或許也有,不,肯定有。
多半與這種跨越時空的當事人接觸時,才會導緻這樣不穩定的情況出現。當然不排除别的......
眼下,他必須要盡快的逃離這裏。
在鐵木真渴望着得到回複的眼神中,陸安康翻身逃出的大帳,并瞬間打出了一個符咒,将大帳給封鎖住,無論是從裏面還是外面,在自己沒有解開咒語之前,它都隻能封印着。
鐵木真看着束縛在帳篷上那熟悉的符咒,激動不已的說道:“就是他!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
此刻,沖出了帳篷的陸安康身形得到一絲安穩。
頭痛的感覺也消失了許多。他看着蒙古大營當中,正在和怪物糾纏的郭靖和黃蓉,當即撿起了一把弓跟幾根弓箭,弓箭的箭頭綁上了符咒。
箭羽破開長空時發出的“嗖嗖”聲最終落在了怪物的身上。
“天地法令,燃!”
伴随着幾個符咒的燃起,那怪物全身燃燒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個火球。
郭靖當即用蒙語對着所有的蒙古士兵命令道:“弓箭手,立刻朝着那火球射過去!”
眼下,有了火光的指引,再也不是盲目的防備。
在郭靖的指揮下,除了弓箭,甚至連投擲的投擲槍也跟着不斷的射中了空中越飛越低的怪物身上。
在怪物的高度已經落到觸手可及的地步時,黃蓉大聲呼喊道:“靖哥哥,陸大哥!”
郭靖的降龍十八掌以及陸安康的無名十三刀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
那掌力震碎了怪物身上所有的骨頭,器官,那無名十三刀則在将他的身子削成了無數的碎片。
火光當中,那怪物最終倒下。
沒了氣息。
卻并不代表他就算是死了!
郭靖和黃蓉趕緊聚集到陸安康身邊問道:“陸大哥,這怪物還會活過來嗎?”
陸安康點點頭:“在這裏我沒有辦法将這個怪物徹底的鏟除,必須想辦法把他帶回到我的地盤!”
接下來,那火燒了那怪物一整夜,那怪物的肉塊都燒成了肉幹,燒成了肉碳,卻依舊無法徹底的消除。
在鐵木真的建議下,将這些肉幹跟肉碳碾成了碎末之後,裝進了一個酒囊當中。陸安康帶着那酒囊尋了一個安靜沒人打攪的地方對其進行施法,保證他在帶走這東西的時候,不至于會被他反撲。
小黃蓉主動跟上去爲陸安康護法,免得他被人打攪到。
至于郭靖......
此刻他跟鐵木真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
尤其是還有那個到現在還深愛着他的華筝......
伴随着鐵木真走近,郭靖禮貌的朝着鐵木真拱手施禮,用得不再是蒙古人的禮節,鐵木真注意到這些細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鐵木真道:“看來你真打算去做一個宋人?”
郭靖道:“有些東西是生就的......并不能因爲他經曆過什麽,就能有所改變。倘若我真的選擇做了一個宋人的叛徒,大汗,你還會像以前一樣看待我嗎?”
是啊!
這是一種讓人糾結的心理。
鐵木真敞開雙手,将郭靖抱在懷裏面,就像是抱着自家的孩子一般。
此刻沒有他們本該敵對的場面,隻有這一對如同父子情一般的兩個男人想擁護的站在那裏。
即使他知道眼前這個孩子早晚要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但他依舊不得不爲這個孩子千裏來救駕自己的恩情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