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而又漫長的意亂情迷之後,黃昏繼續壓在魏姿虛身上,用手挑逗着魏姿虛淩亂的頭發,笑容得意,“小樣,還治不了你?”
魏姿虛咬着嘴唇,側臉看着旁邊,眼神依然迷離着。
黃昏在魏姿虛耳邊,近乎咬着她耳垂輕聲說道:“唐賽兒的事情很好解決,你的也一樣,不會沒有名分的,另外,她肚子裏的孩子和将來你肚子裏的孩子,都會和豆芽豆苗乃至于豆角一樣,我所有的子女,将不再有庶出和嫡出的差别,将來我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子女當中,不以嫡出庶出論繼承權,有能力便來撐起我的事業,沒有能力的,也能坐享富貴。”
黃昏終于想明白了,魏姿虛擔心的是名分,擔心的是未來孩子在黃府的地位,所以她故意這樣折騰自己,其實就的爲了這個承諾。
魏姿虛臉色潮紅,有些有氣無力,微微點頭,“你先下去。”
黃昏哈哈一笑,“意猶未盡,再來。”
……
……
片刻之後,黃昏無力的躺在一邊,仰天長歎,“可恨可歎,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
魏姿虛吃吃的笑。
小樣,我還收拾不了你。
實際上心裏有點虛,這是她的第一次,她哪裏知道個中的複雜,隻知道她現在很累,不想折騰,萬幸這臭男人沒能重整旗鼓。
男人嘛,其實對男女之事麻木之後,一旦交了作業,瞌睡很快就來了。
黃昏也是如此。
不過強忍着精神,“明天開始,到黃府去住罷,嗯,這樣,明早就不去時代化工了,先和我一起回黃府,我把你介紹給大家,另外,我在應天這邊呆不了幾天了,要趕緊去一趟順天,找到陛下把一些事情定下來,嗯,陛下雖然同意了兵部和工部将寶船賣給時代集團,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要想帶走大量的人,沒有陛下的首肯,基本上不可能操作。”
魏姿虛呢喃着嗯了聲,抱緊了黃昏的胳膊,“明天不去時代集團,也不去黃府,你也不準回。”
黃昏:“嗯?”
“就在這裏。”
“爲什麽。”
“沒有爲什麽,要不然我還是不會跟你去海外的。”
黃昏頭疼,“要在這裏呆幾天?”
魏姿虛翻了個身,把黃昏的胳膊緊緊的抱在她的懷裏,在黃昏耳邊輕聲呢喃着說,呆到我想起床了爲止。
黃昏:“……”
要死人的……
不過沒辦法,男人嘛,就應該寵溺一下女人,而且黃昏很清楚魏姿虛的小心思——一旦回了黃府,她就隻是衆多女眷中的一個。
但是現在,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
她可以獨占自己。
罷了。
那就在這裏過幾天與世隔絕的日子罷,反正這麽多年也忙碌夠了,在上清觀有如花美眷陪着,看看藍天白雲也挺好,順便……
玩玩制服誘惑,哈哈哈,調教女冠,多爽。
……
……
乾清殿,朱高熾揮揮手,示意薛祿和王振退下,在内侍的攙扶下,朱高熾移到軟塌上,端起茶抿了一口,嘀咕了一句,做男人當如鎮西公啊。
大事一件不落。
還能對姣好女子見一個收一個,不服氣都不行。
這不,薛祿以前的棄婦,上清觀的魏姿虛又被咱們的鎮西公給征服了。
話說,魏姿虛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棄婦。
好像是黃昏的棋子,挑撥起薛祿和紀綱之間的矛盾,關于此事,薛祿後來沒少找父皇抱怨,可此時也沒證據,所以就不了了之。
一名内侍匆匆進來,道:“殿下,内閣那邊送來緊急章折。”
朱高熾揮揮手。
内侍急忙小碎步遞上。
朱高熾翻開仔細看了一陣,對那名内侍招招手,“緊急送往順天,呈遞陛下請求禦批,另外,着人去宣召翰林吳與弼過來。”
關于教育改革的事情,吳與弼已經開始動刀了。
目前反響不太好。
春闱之後到如今,關于此事從京畿到地位上奏的章折,已經可以從乾清殿鋪到奉天殿去,幾乎全部是反對教育改革的章折。
而這些上奏反對的官員,又大多是士族出身。
出身寒門的官員保持着沉默。
半個時辰後,吳與弼匆匆趕到乾清殿,行禮之後朱高熾免禮,道:“教育改革司那邊,近期可有什麽異常?”
吳與弼沉默了一陣,“沒有。”
朱高熾笑了笑,“在我這裏,你不用如此,有什麽直說就是,真沒有異常嗎?可我怎麽聽說,教育改革司這幾天還在上班的,就你吳與弼一個人了?”
别說京畿和地方官員反對,就是新成立的教育改革司内部的官員,也是反對聲入潮,最近十來日,教育改革司更是嚴重,大部分官吏都選擇不去上班,以抗拒教育改革。
沒辦法,這次教育改革動靜确實太大。
首先一點,要推翻以往的識字方法,什麽集韻廣韻都成了過去式,要重新使用吳與弼編寫的那本字典來注音識字法。
這意味着,一旦全國推廣之後,大明朝野的官員,都要重新學習。
而吳與弼那套字典,是完全和以往不同的注音法。
對于傳統讀書人而言,這就像觸及到了他們的逆鱗——一下子就推翻了集韻廣韻這種傳統認字方法,如此嶄新的學習方式,讀書人不反對才怪。
吳與弼聳聳肩,“他們不來算了,道不同不相謀,有沒有他們不重要,隻要陛下和太子殿下支持,教育改革就一定能取得成功。”
朱高熾道:“是不是此事操之過急了?”
吳與弼沉默了一陣,“也許吧,鎮西公說的,此事應該先選擇幾個官學來推廣,然後在接下來幾年的科舉中,這些官學的學子取中率需要陛下親自操作,多取,這樣才能推動大家去學習新字典。”
朱高熾嗯了一聲,“此事我也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了,需要給天下學子一個緩沖時間,私以爲,在全國推廣新的識字方法這件事,大概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
吳與弼想了想,“那太慢了,須知教育改革不止是推廣新的注音識字法,還要将咱們現在的字體簡化一下,這也是個大工程,如果新字典大家都不接受,那後面的簡化字體,更無法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