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資本。
死去活來又活來死去後,兩口子偎依在床上本來還想聊下天,無奈饑腸辘辘,于是起床洗洗吃飯,绯春不在,估摸着被羞跑了。
在起床時,黃昏發現錦姐姐穿抹胸時極不方便。
内心倏然一動。
抹胸确實能讓女人平添風情,老實說,黃昏很喜歡,但是,這不妨礙自己用另一個東西來賺錢啊:胸衣!
不過有個坎必須邁過去。
現在大明的民風不甚開放,沒有唐宋那種酥胸半露的風氣,所以要想打開胸衣的市場,還得先一步開明智民風。
需要時代的再進步。
再轉念一想,大明現在也還沒有衛生巾——這玩意兒必須得弄出來,就算不量産,也得給自己的這些個女人用。
安全衛生,有利于她們的身體。
況且這就是市場。
要賺錢,還是得從女人和小孩下手。
可以納入未來産品計劃。
吃了飯,在書房裏看書時,绯春終于怏怏歸來,在書房裏侍候黃昏,問她先前去了何處,說是去西院給娑秋娜送書了。
绯春眼神有些飄忽,臉色有些微紅。
黃昏懂了。
覺得自己似乎到了吃掉绯春的時候,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總是再有念想,發現身體也沒有任何反應,今夜要是跑進绯春的房間裏,自己卻隻能望姣姣绯春而流淚,豈不尴尬?
于是悲嗆萬分。
老子僅有的精力都被錦姐姐榨幹了,有錦姐姐在,我這真心沒有日禦三女的命麽,不行不行,绯春也是要吃的,娑秋娜我也是想的,烏爾莎……我還是想的。
女人,我不嫌多。
所以以後還是得有點節制了,要雨露均沾嘛,待過幾日,修養身心後再去收拾绯春,讓她以前拒絕我,我要收拾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一夜無事。
第二日一大早,帶着許吟先去刑部報道,然後去乾清殿。
今日要和禮部郎中議事。
走過奉天殿時,發現今日大朝會,朱高熾還在龍椅旁邊搬了個小馬紮聽群臣上奏,黃昏一時間有點不爽,老子還沒去奉天殿列過朝班嘞。
其實最近完全可以去,但他不想,覺得大朝會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真正的大事,各尚書和九卿加上國公們,早就在小朝會上決議,然後在大朝會宣布而已,所以大朝會其實就是個宣布決議的人民代表大會,有時候還沒小朝會重要。
估計下朝還要個把時辰。
黃昏于是直奔坤甯宮——這幾日不需朱高熾點頭就可以去,但得先通報,徐皇後應允了,黃昏才能進入後宮。
等了小片刻,内侍過來引路。
于是去坤甯宮繼續安裝線路,直到晌午時分,才出了後宮,在奉天殿外彙合等了他一上午的許吟,兩人在皇城根下的酒樓意思着吃了頓飯。
然後黃昏繼續去乾清殿。
朱高熾正在假寐。
看見黃昏來了,知道要辦正事,立即着人去宣那位禮部郎中,又給黃昏賜座賜茶。
黃昏喝了口茶,看向朱高熾,“殿下情緒不佳啊。”
不僅情緒不好,感覺朱高熾神色也不太對。
有些萎靡。
今天應該是抱恙來處理政事。
朱高熾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你大概還不知道罷,昨日傍晚時分,父皇關于三司會審的旨意到了乾清殿,不僅如此,父皇還有一封關于使團出使安南的旨意,另有一封直接給你的密信,所以接下來你也會情緒不佳。”
黃昏淡定自若,“不可能,以我的推算,三司會審這事,最多就是罰我的薪俸,倒是殿下你,可能要被陛下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有點莫名其妙,朱棣給自己寫密信幹什麽?
不能下聖旨?
朱高熾呵呵一笑,難得腹黑的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
黃昏:“???”
朱高熾笑起來時,眼睛成了一條縫,“占城來了個使臣,知悉父皇在順天,所以沒來應天,進入大明疆域後就直奔順天去了,安南出大事了。”
安南确實出大事了,但這大事早就出了。
順天,朱棣坐在椅子裏,讓前面跪着的占城使臣起身,神态溫和的問道:“你們國王近來可好。”
對于附屬國,朱棣當然得拿出宗主國老大的氣質來,态度親切的噓寒問暖,完全就是一副上位者關心下位者的架勢。
剛站起來的占城使臣一聽,又跪了下去,大哭道:“請天子爲我國做主啊!”
朱棣愣了下。
這是雜的了,怎麽還哭了起來。
也有些尴尬。
這就像老大哥帶了一群手下在社會上立足,老大哥在家裏吃香喝辣日子舒爽的很,在各地管理勢力的一個小弟有一天忽然跑了回來,回來見面就委屈的痛哭,老大哥心裏能爽?
明顯是小弟被人欺負了。
可如今大明國威鼎盛,占城作爲大明的藩屬國,誰敢欺負它?
欺負它就是不給我朱棣面子啊!
朱棣咳嗽了一聲,示意那占城使臣注意一下,這是老子的辦公場所,你哭哭鬧鬧有損老子的風格嘛,旋即重重的鼻音道:“說事。”
兩個字,簡單明了。
有人欺負你?
莫怕。
老大哥大明王朝給你撐腰。
占城使臣是真被朱棣那一聲咳嗽吓了一跳,急忙說,回陛下的話,不是微臣不懂禮在陛下面前失了禮數,實在是微臣和微臣之王委屈啊。
朱棣嗯了聲,你他媽倒是說啊。
占城時辰繼續說,陛下你是不知道啊,胡漢蒼那個龜兒子,仗着你封他成了國王,仗着他兵多地廣,今年四月份就發兵來打我們占城了啊,搶了我們好大一塊地皮,他打了打了,搶也就搶了,他還欺人太甚啊,竟然威脅我們不準來找大明的天子伸冤啊,陛下你說我們慘不慘啊……
朱棣聽得口瞪目呆。
胡漢蒼,就是安南國王,前年朱棣靖難登基後,安南國的國相胡一元派人過來拜了碼頭,老好的說陛下登基大寶,是天命所歸,我們安南以後就跟着你混了,大明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安南喝口湯就行。
朱棣一看,安南的小弟心态很好嘛。
得,派個使臣過去慰勞一番。
于是使臣楊渤出使安南,哪知楊渤到了安南,一路之上都被大批的安南老百姓圍着,說國王陳氏出了事,人都已經死完了,沒有後裔,請求大明天下冊封國相胡一元的兒子胡漢蒼爲國王。
楊渤回到大明後,信誓旦旦的說安南的王氏陳氏的人确實死光了,是正常死亡,并不是被人起兵謀反了。
朱棣也就信了。
他哪裏知道楊渤不僅被騙了,還拿了胡一元大量的好處費。
于是朱棣讓當時的禮部尚書去了一趟安南,冊封胡漢蒼爲安南國王,那曾想到才不到一年,胡漢蒼就不滿足他的地盤,去搶了占城的錢财地皮。
占城也很無奈啊。
都是明朝大哥的藩屬國,可占城地盤和兵馬都不如别人安南,被打了個千瘡百孔,于是在永樂元年派使臣來找朱棣哭訴。
當時朱棣也忙,靖難餘晖還沒過去,梅殷到處作怪,也沒去深思安南的事情,于是派了個使臣過去,曉谕安南國:聽說你們屢屢出兵侵占占城國,古有明戒,爲非作惡必受其禍。過去的事且不追究,以後可不能再這麽幹了!
胡漢蒼心裏還是有點緊張,兩面都打還真沒這個實力,但外交講的是策略嘛,于是胡漢蒼回複永樂帝:自今以往,謹當息兵安民,以仰副聖訓。
這意思是說,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收手不打占城了。
但這是屁話。
永樂二年,胡漢蒼開始作妖,竟然騷擾大明廣西的思明府的祿州、西平州、永平寨等地,覺得不過瘾,發現鄰居占城好欺負——搶錢當然來的快而且爽!
于是又派兵去打占城了,把占城打得哭爹叫娘後還威脅占城,說你不準去找大明天子哭訴,要不然老子分分鍾把你打成屎。
這活脫脫的校園霸淩事件啊。
太狠了。
占城哪受得了這個氣啊,于是派了個使臣來大明求見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