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圈下來,都沒有什麽線索,沈木白擔憂姬水煙會遭遇什麽不測,便加大了人馬。
她心中很是疑惑,王府戒備深嚴,就算姬水煙想要離開王府,沒有道理,就連門衛都不曾見過。
再說了,姬水煙之前還厚臉皮的想盡辦法要留下來,這會兒怎麽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
“王爺,奴婢都問過了,就連苗公子他們都不知情。”柳兒過來道。
沈木白歎氣道,“本王知道了,你先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吧。”
柳兒回應退了下去。
她低下頭喝了一口茶水,便聽到一聲,“妻主。”
擡起頭,少年望着她,臉色雖然比昨日好上了一分,但身子仍然單薄得讓人心疼。
雖然才過了幾天,但是夢還是記得的啊。
沈木白還沒來得及全部咽下的茶水嗆得她難受,“咳咳咳..”
“妻主...”少年很是擔憂的上來,拍了拍她的背,“怎麽會這般不小心。”
沈木白連忙躲開他的動作,見青木頭上的傷,轉移話題道,“怎麽了?”
青木将眼皮子拉下,惶恐道,“回王爺,是奴才昨夜點燈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桌子傷到的。”
“妻主無需擔心,我已經爲他請過大夫了。”殷雪淵望過去,輕聲道,“青木,這茶看着要涼了,你去重新給王爺沏一壺。”
“是,主子。”青木小心翼翼的過來,低着頭拿着東西出去了。
“他怎麽了?”沈木白覺得對方今日有些奇怪。
殷雪淵道,“青木今日不小心打翻了我房中的東西,擔心我會責怪于他。”
他頓了頓,輕聲道,“妻主對旁人都能如此關心,爲何就是不多看我一眼?”
少年話語中的落寞與黯然掩不住,一聽便知曉。
沈木白清咳了一聲,忙道,“你們昨日同水煙一起出去,可有發覺他的不對勁。”
站在一旁的苗人墨搖了搖頭,“他同往日那般。”
殷雪淵歎氣道,“姬哥哥莫不是生我氣了?”
沈木白看了他一眼,詢問道,“這是何意?”
少年咬了咬下唇,猶豫道,“昨日姬哥哥知曉妻主留在我房中,同我說了幾句話,便負氣離開了。”
這會兒沏茶回來的青木手指微微顫抖,将頭越發的低下。
苗人墨不禁多看了一眼。
沈木白倒是沒覺得有什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可是他平日就是如此,既然要走,也該留下一封信才是。”
殷雪淵輕聲道,“許是心中難過了...便會如此..”
這話好像意有所指,她不由得擡眸望去,少年看着她,臉色蒼白,眸光黯淡,無緣由的心虛,“那,那啥,本王又沒兇他,也不曾虧待過他。”
殷雪淵沒說話,隻是輕聲道,“妻主,若是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不會心中牽挂?”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過來,眸色叫人看不清。
沈木白哪敢回答,含糊道,“你若是要離開王府,難道也要像水煙一樣不跟本王知會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