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水煙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上嘴。
他隻覺得這小賤人真是好大的本領,将一幹人都蒙騙在骨子裏,要不是他年幼無父無母從小流連各種地方,見過的事情也多得去了,這才練就了一雙毒辣的眼睛,說不定還真要背這人給糊弄過去。
姬水煙也就隻能懷疑這個小賤人是裝的,但是他若是想讓對方露出馬腳,還真沒有什麽法子。
就比如現下,他一路盯着,這小賤人依舊是柔弱的模樣,裝得跟真的一樣。
姬水煙氣的七竅生煙也無濟于事。
随行的侍衛都是經過喬裝打扮的,個個武功都很不錯,行了大半天路,衆人停車休息。
車上都備了幹糧,倒是可以飽腹。
沈木白率先下了車,衆人依次而下。
姬水煙哎呦了一聲,假裝不穩摔倒在女子的懷中。
沈木白措不及防,抱了個滿懷。
“王爺,吓死人家了。”姬水煙一個勁的往女子懷裏拱,“人家好怕哦。”
殷雪淵掀起簾子,掩唇輕咳,神色蒼白。
“行了,好好站着。”沈木白沒好氣道。
姬水煙噘嘴道,“不嘛,王爺,人家腳好酸哦,要王爺揉揉才不會痛。”
沈木白隻覺得一陣心肌梗塞,木着臉道,“你若是還不放開,本王就放了。”
姬水煙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王爺~。”
少年許是被上次的馬兒給吓到了,眉宇間流出些許猶豫遲疑的神情。
沈木白走過去,扶着他道,“别怕。”
殷雪淵抿了抿唇,依着她下來了,咳嗽了一聲道,“多謝妻主。”
姬水煙見狀,連忙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想走人。
哪知道腳下這回是真的一個不穩,面朝地給趴了個狗吃屎。
“王爺~奴家好疼啊。”
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生怕就破相了。
然後擺了一個姿勢,柔弱無骨道,“王爺,人家也要你扶,真的好痛~”
殷雪淵咳了幾下,手指緊緊地攥住女子的衣袖,滿眼擔憂道,“妻主,姬哥哥他無事吧?”
沈木白被辣了一下眼睛,更加沒好氣了,“不用理會他,多半也是裝的,活該。”
姬水煙委屈道,“王爺,人家是真的摔着了。”
但女子留下給他的隻是一個背影。
苗人墨很是鄙夷道,“就算殷雪淵是裝的,也比你來真的要強好幾倍。”
姬水煙聞言,隻能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暗暗罵了一句小賤人。
行了兩天的路程,到底是嬌生慣養的男子,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就連姬水煙也無心争寵了。
“在前邊歇息一會兒。”沈木白吩咐道。
“是。”侍衛叫停下,立馬收拾出了一塊地方。
幾人去收拾柴火準備做野味,畢竟隻吃幹糧也是不太好的。
“這地方不會有土匪吧,王爺。”姬水煙惴惴不安的說,他覺得這條路未免有些太過荒涼,心中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