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微垂着眼眸,“爲師讓你考慮的事情,你可願意?”
沈木白搖搖頭,躲開他望來的視線,“徒兒心裏很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師父。”
容清淡淡道,“爲師願意等,九兒什麽時候願意了,爲師就等到那時候。”
刑焱留下的氣息不少,她雖然作了處理,但是還是擔心師父會看出來,低着頭,悶聲道,“師父,徒兒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容清眸光晦暗,聲音清冷道,“這幾日你在何處?”
沈木白心頭微跳,極力控制着嗓音道,“師父,弟子在千霊峰,未曾離開過。”
容清不說話。
她惴惴不安的望去,眼眸濕漉,“師父?”
“爲師信你。”男子将手覆在她的發上,目光一錯不錯的看過來。
不知道爲什麽,沈木白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她抿着嘴唇,鼓起勇氣道,“徒兒想做些小菜給師父嘗嘗。”
容清望着她,“好。”
說是幾樣小菜,卻是做了滿滿的一大桌。
沈木白想着這幾日在魔域的事情,心裏就慌的很,特别是在那雙銀眸下,好似所有一切都無所遁形。
她夾起一塊,放入容清的碗中,“師父若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少女話語中的字眼使得容清眸色微柔,即便他對口腹之欲并看淡到極緻,但若是對方做的,心中便是歡喜得很,“隻要是九兒做的,爲師都喜歡。”
沈木白臉頰微紅,欲言又止。
她心裏猶豫着怎麽将閉關的問話說出來,沒想到卻聽到容清淡淡的叫了一聲。
擡眸望去。
對方看着她,口中道的話語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容清将修煉受傷的一事主動說了出來,面色清冷,看不出在閉關期間所承受的痛苦。
沈木白忍不住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嗎?”
容清淡淡道,“舊疾罷了。”
她看着男子無情無欲的臉,一時有些不确定容清是否清楚自己丢了一魂的事情。
沈木白想試探,但是她怕對方會心中起疑,于是将喉嚨裏的話語咽了下去。
容清微垂着目光,嗓音冰涼,“這幾日你同我呆在白玉池中,爲師有樣東西要給你。”
她不由得喉嚨微幹,想起那些面紅耳赤的事情,聲音嗫喏,“師父...”
“爲師答應不會碰你。”似是看出她的顧忌,容清淡淡道。
沈木白更虛了,她覺得自己在師父面前越發沒有底氣,越發的心懷愧意。
....
坐在白玉池中,沈木白還是忍不住生出點點羞恥之心。
尤其是這次的容清,就在她的對面。
沈木白不去看也知道自己因爲濕透衣衫緊貼在肌膚上的樣子,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眸,抿着嘴唇。
容清面上清冷,微垂着眼眸,無情無欲的模樣倒是如同初見時倒是沒什麽區别。
沈木白深呼吸了一口,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鼓起勇氣擡眸道,“師父,這樣就這可以了嗎?”
容清看着她,淡淡道,“你若是信爲師,便交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