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心中一緊,這聲音她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
刑焱的身影在殿中出現,紅衣黑發的模樣邪氣四溢,那雙血眸緊緊地盯了過來,“九兒,你倒是狠心将我一人抛下。”
容清微垂着眼眸,不緊不慢地享用面前的飯菜,好似沒有察覺到這殿中多出了一人。
沈木白緊張的看了自家師父一眼,生怕刑焱會多說什麽話,站起身道,“你這魔物,竟然敢出現在萬靈宗,就不怕有去無回嗎?”
刑焱目光熱切而貪婪的落在少女身上,勾唇笑道,“這天下之大,豈有我怕的地方。”
沈木白緊抿嘴唇,“你來幹嘛?”
她攥着手指,緊繃着身子。
刑焱如何能看不出來,他微眯了下血眸,邪肆俊美到極緻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自然是來将我夫人帶走的。”
容清手中的動作微頓,聲音冰冷,“那你怕是找錯地方了,這裏沒有你想要的人。”
刑焱絲毫沒有畏懼他身上的威壓,勾唇一笑,将目光落在少女的臉上,“九兒,你我可是拜堂成親過的,怎麽如今見了夫君如此生疏呢?”
沈木白臉色一白,望向容清,對方沒有看着她,面上不知喜怒。
落在刑焱眼中,卻是刺得他心中一痛,嘴上越發的沒有留情,勾唇冷笑道,“你難道忘了那天洞房花燭夜你對我許下的承諾嗎?”
沈木白臉色發青,怒視着紅衣男人,“你給我滾出去。”
與魔物沾染上關系,就足以讓容清心中有芥蒂了,她雖然當初是迫不得已,但也不想讓容清對她失望。
刑焱血眸微暗,剛想說些什麽,面色一凝,身形微動,方才他站在那裏的地方已經夷爲平地。
不由得微微眯起眼。
一白一紅的身影不消片刻的時間,已經打得天昏地暗。
一個玄尊的修爲就足爲可怖,兩個玄尊就更不必說了。
即便如此,少女所站之處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破壞。
刑焱唇角勾起一道嘲諷,“聽聞清墨尊上冷清冷情,倒是未曾想到如今一見,名不符實。”
容清眸色帶着冷意,“我沒找上門,你倒是自己來了。”
刑焱哼笑了一聲,接下他磅礴的殺招,“我不來,我夫人豈不是要被别的男人給騙走了。”
容清面色冰冷,手下釋放的殺招驚動了整個萬靈宗。
刑焱倒也不慌,一招一式的接下。兩個勢均力敵的玄尊對上,所到之處,已經變成了廢墟。
沈木白隻是一個上玄,她睜大着眼睛,甚至無法捕捉到兩人的身影。
窺到少女的身影,刑焱掌中化爲磅礴的玄氣朝着容清的門面而去,然後快速轉身。
隻是還沒觸到心心念念的人,身後的人便緊追了過來。
他暗罵了一句,躲開容清的一個殺招,轉身冷笑一聲,“你今日便是要與我不死不休了。”
銀發銀眸的男子不說話,卻是招招緻命,冰冷的目光望過來,仿若看着蝼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