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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之日即将到來,宮中的事時不時傳來一些,沈木白隻知道現下的天子沉迷研究丹藥一事,二皇子倒是出盡了風頭,而人人都在猜測太子殿下的位置受到了動搖,隻需要時日,隻怕這上面要換了人。
她呆在蕭府也有了幾個月的時日,隻是蕭父蕭母仍然擔憂着她,就算出門也要讓人陪同夠了。
自家女兒及笄原本是個喜日,若是沒有發生那些事,如今已經與天子大婚成爲名副其實的太子妃。
盡管如此,但是該有的東西依舊沒有落下,關了大門,風風光光的辦了這個及笄之日。
外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若是自家也喪氣,豈不是更落了人話柄。
身上及笄的衣服大抵是有些繁複的,不到半日,沈木白便累得個氣喘籲籲。
蕭母将她送回了房,沒一會兒,便又抱着她哭了起來,“若是沒法子,再過兩年,你父親辭官回鄉,咱們爺娘幾個就在那個小地方住着,然後給你尋個好人家。”
京城到底是個大地方,落人口舌,便是要一輩子都要讓人給記着的。
沈木白張了張嘴,抱住婦人道,“娘,我沒事,你和爹就不要太過傷心了,大不了我一輩子不嫁人就是了。”
蕭母擦了擦眼淚,“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隻要不怪我們攔着你和太子殿下...這老天爺不長眼,讓你碰上了那等事情。”
她又同着沈木白說了一些話,這才出了房。
梅兒進來,欲言又止,“小姐...”
床榻上的少女已經換下了及笄的衣裳,依舊好看得緊。
梅兒卻是心裏惦記着事,“今日太子殿下沒有派人過來...太子殿下是不是将你忘了..”
她知曉退親一事怪不了太子殿下,但是一想到這人那麽快就把小姐給抛到腦後,縱使小姐沒有失去清白,心裏恐怕也是介意的。
梅兒這麽想着,就覺得她當初看走了眼,氣得臉頰都鼓了。
沈木白卻是不知從何而說,難道她要說,太子殿下時不時出宮夜襲她閨房?
落在梅兒眼中,更是覺得心疼了,于是不忍道,“小姐,是奴婢多嘴了,您好好休息,奴婢在外邊守着,您有什麽吩咐就盡管叫奴婢。”
待她出去後,累了一整天的沈木白便沒了顧忌,一轱辘的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
她覺得今夜百裏稷多半是會來的,于是撐着眼皮子,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沒等到。
沈木白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因爲太過疲倦,這一睡便是極沉的。
百裏稷進屋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少女毫無防備的睡顔。
他眸光微閃,走近床榻,足足盯了好一會兒,這才俯身親了下去。
睡夢中的沈木白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重物給壓着了一樣,而且有些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将眼睛睜開,便看到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