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東西太貴重了。”賣糖葫蘆的阿伯搖搖頭道。
沈木白見附近有個典當的地方,便把玉佩還給了百裏稷,自己跑去。
玉佩落到手中,百裏稷緊緊的握着她,臉色更爲難看。
沈木白總算是吃上了糖葫蘆。
她這次學了個聰明,死死抱住這人,若是對方打什麽壞主意,糖葫蘆也會沾到衣服身上。
百裏稷卻是滿心想着方才的事情,他斂下眼簾,把馬兒停在了蕭府面前。
沈木白笑眯眯的揮手道,“謝謝稷哥哥。”
百裏稷盯着她,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有些冷漠的收回目光,轉身便朝着反方向而去。
當鋪的老闆剛把東西收起來,夥計便跑來告訴他前台有個要贖钗子的。
他去看了看,是一名小少年,穿戴的衣服看不出什麽料子。
掌櫃眼珠子轉了轉,笑容滿面道,“客官,您要贖回剛才那個钗子嗎?”
百裏稷淡淡道,“把它拿出來。”
掌櫃讓夥計在這,自己去拿了钗子。
百裏稷接過他手中的钗子,微垂着眼眸,然後将它緊握了一下。
掌櫃的瞧了瞧,手放在一塊,笑容熱情道,“這個是五十兩典當錢,您看是要銀子還是銀票?”
百裏稷扔下一塊玉佩,轉身出了鋪子坐上馬車便朝着皇宮的方向駕駛而去。
待回到太子殿,他将那株钗拿過來,看了好一會兒,臉色越發的晦暗不明。
…
沈木白進了宮,目的是爲了上次的六皇子一事。她率先去給皇後娘娘請了安,然後再去太子殿,卻被拒之門外。
反正百裏稷脾性怪裏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她去了碧華殿,卻被告知六皇子身體有恙不能見客。
沈木白頓時有幾分郁悶,不過還是轉身離開了。
待她離開以後,六皇子偷偷摸摸的從宮殿裏探出頭來問,“蕭二小姐走了嗎?”
宮女道,“回六皇子,已經走了。”
六皇子滿腹委屈,目光幽怨的盯着方才女童站着的地方。
他上次被太子揍出了心裏陰影,别人看不出迹象,他卻是疼得死去活來。
六皇子現在一看到太子,就心裏犯慫,以至于看見女童就下意識腳軟。
六皇子還是很喜歡她的,但是太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抿了抿小嘴,心想着太子最好長大後迷戀流連青樓才好。
…
自從回到了蕭家,偶爾皇後會召她到宮中,卻是沒見到過百裏稷。
又是一年的光景過去,沈木白聽到了皇宮傳來的消息。
太子已經去書院讀書,經常将夫子氣得死去活來,性子也越發的桀骜不馴玩世不恭。
天子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但他寵愛百裏稷,任是文武百官觐見,也沒有要廢了太子的意思。
沈木白十三歲的時候,進宮去了一次。
皇後原本寄托在她身上的期望随着太子的冷漠,而逐漸消淡,但這畢竟是天子定下的親事。
她也隻能祈禱,就算太子再怎麽厭惡,這太子妃之位,隻要天子不廢除,就是蕭楚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