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言苟笑,混天然形成的威儀與氣勢吸引着諸多視線。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聞人罹擡眸,眼眸裏的神情軟化了一些,将她整個人摟了過來。
沈木白已經懶得掙紮了,遲疑了下,開口詢問道,“五哥哥...你有沒有想過要立妃?”
她話音剛落,這人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希望五哥立妃?”
沈木白危機感油然而生,立馬道,“那些大臣的折子都到我這了,這後宮沒有妃子,确實..是奇怪了些。”
聞人罹沉聲道,“我不會立妃。”
沈木白真怕他一個腦抽了,想天下昭告娶自己這個“親妹妹”,轉念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
罷了..反正今後的事..也難說。
聞人罹見她不說話,臉色緩了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道,“若是真要走到那步,這皇帝五哥不當也罷。”
沈木白心頭突突了下,竟是半天沒蹦出一句話。
當晚的聞人罹吻着吻着又擦||槍走火,沈木白聽着他的喘息聲,隻覺得吃不消,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便又被吞咽了過去。
那雙帶有薄繭的手一路滑下,在滑膩的肌膚上留下絲絲戰栗。
聞人罹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道,“五哥輕點,你身子應當能承受得住。”
确實是克制了些,但是這種勇猛程度,沈木白還疲累的擡不起一根手指頭。
她趴在被褥裏,聞人罹已經去上早朝了。
系統說,“非自然死亡和自然死亡還是有區别的,好歹是一個大國的公主,你有點心理準備,難受一陣子就好了。”
沈木白抱怨道,“這麽麻煩。”
藥罐子身體,生了一場大病無藥可醫,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華安宮每日都是藥味,聞人罹心情陰晴不定,唯獨在她面前的時候,是隐忍而壓抑的。
沈木白嘴裏都是苦的,小臉越發的蒼白。
聞人罹不再上早朝,整日呆在華安宮裏,文武百官騷亂,每日送來奏折,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爲此沈木白心情複雜,感情她現在還變成紅顔禍水了。
昨夜下了大雪,一層一層十分的厚實。
聞人罹用火熱的身體将她抱在懷中,神色裏掩不住疲憊,聲音沙啞,“暖和嗎?”
沈木白小聲道,“不冷,五哥哥還是去上朝吧。”
她可以想象出來,那些人的風言風語是什麽樣的。
聞人罹吻了吻她的額頭,“朝中無事。”
沈木白看了看外面,“我想看看雪。”
男人皺眉,但還是起身,給她披上了狐裘,然後抱出華安宮。
雖然身置冰天雪地,但是沈木白卻不覺得冷,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對方身上傳來,身體緊貼。
她道,“五哥哥,我昨日夢到了母妃。”
聞人罹收緊了雙臂,像是要把她給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氣息淩亂。
沈木白在說完這句話就安靜了。
天空的顔色有些陰沉,一如當年初次來時,下的那場大雪。
輕煙跟在身後,小小的女童踩着厚實的雪中,用嬌脆的聲音對幾個欺辱地上少年的的小孩道,“住手。”
天空又下起了雪,飄飄揚揚的落在地上,聞人罹抱着懷中的人足足站了兩個時辰。
身後的太監忍不住上前輕聲道,“皇上,這雪下得太大了,您還是回殿裏吧。”
聞人罹側臉看了他一眼。
那太監面色駭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着頭道,“皇上恕罪,奴才不該多嘴。”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擡起臉,餘光瞥見懷中一動不動的公主,整個人僵住了,臉色發青的重新低下去。
北淩國九公主病逝,當今天子後宮無妃,後,将皇位傳給了皇族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