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擡眸看了一眼候着的宮女,雖然人家低眉順眼,也不敢半點亂說,但還是覺得滿身毛毛不自在,于是火大的說了一句,“不吃了。”
聞人罹也不惱,隻是用大手捏住她的下颚,“胡鬧。”
他眼睛漆黑又深沉,不笑的時候,神色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更何況周身氣息肅殺,讓人隻看一眼,就莫名不敢與之對視。
沈木白自然是虛了的,心裏率先慫了,于是乖乖吃着對方喂過來的東西。
吃過早膳,聞人罹陪了她一會兒,這才去忙那些事務。
沈木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眼睛失神的睜開着,手緊緊攥着被褥,一副神情恍惚,精神失常的模樣。
系統瞧着有點可憐,忍不住出聲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看開點。”
沈木白說,“你不懂,這次不一樣,我覺得我心裏難受,背叛了黨和人民。”
系統,“...說人話。”
沈木白哇嗚一聲哭出來,“他怎麽能這樣,我們是親兄妹啊,親的啊,一個爸生的,禽獸!”
系統,“你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
沈木白擦擦眼淚,“那狗還想再咬我一口呢。”
系統沒話說了,它也有點抑郁,于是和自家宿主一起懷疑人生了。
沈木白精神萎靡了幾天,大約聞人罹也看出來了,就算抽不出時間,也能讓她自由了些,雖然還是在一大堆眼線下放風。
休息了一個禮拜,沈木白身體總算滿血複活了,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的精神還是有點不好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和系統一起得抑郁症了。
聞人罹倒是無微不至,隻要來華安殿,幾乎都是親身伺候,這般殊榮,天下也隻有沈木白一個人了。
但是她一點也不開心,聞人罹越對她好,她就越憂郁,越生無可戀。
這天夜晚,沈木白睡得迷迷糊糊,察覺到旁邊有人摸了過來,睜開眼睛,嗅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遲疑道,“聞人罹?”
那人将她抱進懷裏,低聲道,“絡兒。”
“你喝酒了?”沈木白有些受不了,想掙脫,沒掙脫開來。
聞人罹親了親她的脖頸,“喝了一些,沒醉,别怕。”
沈木白無語,您老說這句話的時候,控制一下自己的東西行不行,硌得她心裏直發慫。
“還疼嗎?”聞人罹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聲音隐忍而沙啞。
沈木白危機感警惕心爆棚,死命扭動身體,“不要碰我。”
聞人罹低低嘶了一聲,聲音暗啞道,“絡兒,别亂動。”
察覺到那個大家夥,沈木白立馬安分了,顫着嗓音小聲道,“聞人罹...我疼。”
聞人罹不說話,靜靜地抱着她,啄吻了幾口,好一會兒道,“好,不碰你。”
沈木白這才舒了一口氣,也不再管身後的人,閉上眼睛,開始逼自己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聞人罹輕聲在她耳邊道,“絡兒,五哥想和你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