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去。”沈木白看了她一眼。
宮女這才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宮殿的門被打開,一位身着朝服的俊秀男子走了進來。
“參見公主。”
沈木白走到他面前,“免禮。”
柳宴之擡起眸,神情微怔,聲音溫和道,“臣來給公主請安。”
沈木白笑道,“多謝柳二公子。”她頓了頓,“不對,應該是多謝柳狀元。”
柳宴之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身子可好了些?”
沈木白被關了這麽久,身邊都是聞人罹的人,現在來了個别的人,話自然也就多了些,“好多了,多謝柳狀元關心。”
她讓對方坐下,宮女給兩人倒了茶,然後退到一旁。
沈木白擡眸看了一眼,心知不能把人趕出去,但是一想到這人也是眼線,頓時就覺得不舒服,“你離遠些。”
柳宴之微愣,看了看兩人的距離,頓時囧道,“臣失禮了。”
沈木白好笑道,“本公主沒說你,是說她。”
那宮女猶豫了片刻,最終移了幾步。
沈木白這才收回目光,早就憋悶了的她立刻打開話匣子聊了起來。
系統越來越有脾氣了,不僅愛搭不理,還悶悶不樂,好像得了憂郁症。
沈木白找它聊天,得到的回應就是,“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兒再和您聯系,謝謝。”
真是想打爆它的狗頭。
所以現在别說是柳宴之了,就算是個小孩,沈木白都不嫌棄,她就是想找個人說話,不然憋死了。
好在對方雖然看起來脾性溫和,但還算是個會說話的,比大多書生有禮卻不顯得古闆,有趣卻不輕浮,懂得察言觀色。
沈木白說了大半天,喝了一口茶。
見柳宴之看着她,便想起這人好像對她有意思來着,頓時有些尴尬了。
沈木白咳了咳,“你...柳家無事吧?”
日子過去這麽久,她才問出這句話未免有些太過那啥,但是也什麽話題能緩和一下這突如起來的微妙氣氛了。
柳宴之溫聲道,“托公主的福,柳家上下平安無事。”
沈木白點點頭,沒事就好,她就怕聞人虞氣惱起來再做點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五...皇上沒有爲難你吧?”
柳宴之一愣,“公主爲何這般說?”
沈木白隻是想起小時候,柳宴之參與過欺負聞人罹的事情,雖然他後來洗心革面,但是并不代表這事沒人記得,更何況還是當事人。誰知道聞人罹當了皇帝後,會不會給對方小鞋穿。
于是她小聲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柳宴之臉頰發燙,睫毛微顫,“臣...記得。”
沈木白繼續道,“你..當時爲何要同四哥他們欺負五哥哥?”
人家現在是皇上了,想報仇是分分鍾的事情。
柳宴之面上難得浮現出尴尬的神色,“臣..當時年少不懂事,但唯獨那次同四皇子六皇子呆在一塊,臣那時知曉做的不對,雖沒有動手,但也算是袖手旁觀,若皇上因爲此事而怪罪臣,臣甘願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