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額角青筋猛跳,轉念想了想,“好啊,你讓他們陪我出宮玩。”
“叛黨餘孽還沒清完,不安全。”聞人罹淡淡應道。
沈木白瞪了他好一會兒,發現對方仍然面不改色,頓時就像被紮破的皮球一般,洩氣了。
她沒再理會聞人罹。
男人似是想要哄她開心,縱使外面的太監通報,仍然不緊不慢,将大手覆上她的發,“要是想吃京城的美食,我讓人帶回宮給你。”
沈木白就是想喘口氣,聽到這句話,抿着嘴唇不說話。
男人的嘴唇覆上她的額頭,語氣溫柔道,“我去批改奏折了,晚上再來陪你。”
沈木白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宮女,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連忙甩開他的手。
聞人罹面色微沉,漆黑的眼眸緊盯着她。
沈木白惴惴,底氣不足的說了一句,“快去吧。”
男人面部線條這才緩和了一些,摸了摸她的臉頰,“身子還覺得不舒服嗎?等會兒我讓太醫過來看看。”
對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莫名比平時更加晦暗了些,仿佛藏着一絲不明意味,像是埋在黑暗裏不可言說的東西,無端讓人耳垂發燙。
沈木白心頭猛跳了下,“不用了...我從小身子就不好,父皇請來的名醫都說,需得調養大半輩子才會慢慢好起來。”
聞人罹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聲應了應。
在男人離開後,沈木白這才緩下狂跳不止的心髒,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脯,然後腿軟的爬上了床榻。
接下來的日子裏,每日都有人送來一堆藥。
沈木白聞見那味都想死,更别說喝了。
在知道是聞人罹的意思後,更是氣得不行。
但是如果她抗拒不喝,對方就會親自來喂。
尤其是她揪着小臉,苦巴巴的神情更是取悅到了男人。
沈木白實在受不住,率先服軟道,“五哥哥,我不想喝這藥了。”
她不懂,明明病已經完全好了,爲什麽還要喝一堆亂七八糟的藥。
聞人罹聞言隻是摸着她的發,“絡兒的身子太差了,這些都是從民間搜集的珍稀奇材,對你有好處。”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半點沒有移開的意思。
沈木白嘴裏苦巴巴,縱使有蜜餞也無法拯救味蕾,隻能偷偷使小伎倆,然後把藥給倒了。
隻是幾次過後,她很快便被抓包了。不僅如此,每次聞人罹都會盯着她喝完藥才肯離開華安宮,整個就是神經病。
這日,喝完藥後,聞人罹放下手中的碗,替她擦了擦唇角的藥漬,親了親額頭道,“苦是苦了些,太醫說,你的身子已經好上許多了。”
沈木白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
“明日可以去見你母妃。”聞人罹繼續道。
沈木白連忙擡眸,“你說的可是真的?”
距離上一次見到容妃,已經是大半個月的事情了,心裏頭還是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