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覺得他真的是瘋了,目光裏的怒氣越加的增多,“你仔細看看我是誰?我是你的親妹妹!”
聞人罹目光裏的暗沉稍稍褪去,将少女整個人抱入懷中,将臉埋進她的脖頸裏,聲音低沉道,“五哥隻是妒忌,絡兒别生氣。”
沈木白覺得他還是無法認清,深呼吸了一口,“我是聞人嬰絡,你的親妹妹。”
一雙大手覆上她的後腦勺,聞人罹不說話,隻是靜靜地抱着她。
沈木白抽了抽嘴角,近乎有些喪氣的妥協。
聞人罹的發瘋好像隻是她的錯覺,因爲過後,對方又恢複成了以往的模樣,隻是依舊每日都會來她的寝殿。
沈木白忍不住又提起了搬去容妃那裏的要求,再次被同樣的理由擋了回去。
她心裏惴惴的,尤其是聞人罹那種隐忍壓抑的目光,像是一頭藏在黑暗處的野獸,令人心驚又害怕。
門外的守衛,宮殿裏的宮女奴才,都是對方的人。
沒了人身自由,就連去容妃那裏都要經過聞人罹的口。
變相囚禁。
逃離了聞人虞的觊觎,又來了一個聞人罹,兩個人都是同這具身子有着親密的血緣關系,沈木白内心簡直媽賣批。
登基大典的那日,聞人罹喝了不少酒。
夜色沉沉,他推開宮殿門靠近床榻的那一刻,沈木白便嗅聞到了。
“絡兒。”手被對方給握住,低沉的嗓音裏帶着微不可察的溫柔。
沈木白假裝睡着,控制着綿長的呼吸。
對方低低笑了一聲,“五哥知道你沒睡。”
她沒理會。
聞人罹摸了摸她的發,将一塊玉佩塞進她的手裏,“下次不可這麽莽撞了。”他頓了頓,語氣溫柔道,“你好好将它藏着,就算不喜歡也沒關系。”
沈木白忍了忍,還是沒把手裏的玉佩給扔出去。
聞人罹湊了過來,輕輕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濃厚的酒氣讓沈木白皺了皺眉,輕輕翻身,背對了過去。
“還在生五哥的氣?”聞人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握着她的手道,“氣壞了身子,我...你母妃會傷心。”
沈木白睜開眼,坐了起來,狠狠地瞪着他,“你在威脅我?你同那聞人虞有什麽區别?”
聞人罹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目光沉沉。
沈木白氣得眼睛都紅了,“我恨死你們了。”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麽操蛋過,心裏壓抑得不行,沉重得就像被一塊石頭給壓住,喘不過氣。
聞人罹不說話,隻是将她抱入懷中,好一會兒才道,“我同他不一樣。”
沈木白冷笑,恨不得咬死他。
“絡兒。”聞人罹道,親着她的發,“五哥愛你。”
沈木白被他抱在懷裏大半天,氣得心肝都疼,但是架不住睡意,緩緩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少女的呼吸變得平緩,聞人罹将她放到床榻上,盯着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出去,吩咐好守在門外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