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們汗水淋漓的吃完了肉,喝完了酒便回營歇息。
聞人罹脫下身上的衣裳,開始給自己傷口上藥。
喝得半醉的吳周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打了個嗝,瞧見少年身上的傷,嘿了一聲,“小兄弟,你今天可真是出夠了威風,怪不得将軍這麽賞識你。”
聞人罹不說話,那傷口深得幾乎靜心觸目,雖已經止了血,但是還是十分駭然。
吳周見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越發的佩服,“小兄弟,我吳周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英雄好漢,但是還是頭一回,這麽佩服一個人。”他坐了下來,“你今日不應當再進去裏邊,若是晚了些,可是要丢了性命的。将軍好不容易有了個賞識的人,你死了他可不得哭死。”
聞人罹開口道,“我知曉。”
“你知曉你還去,換别的人,早就死在裏邊了。”吳周打了個嗝,将目光移到某處道,“結果,你就爲了這個個黑乎乎的玩意?我聽營裏的大夫說,這是個了不得的藥物,你..嗝,你又不是大夫,拿這個有什麽用。不對,就算拿來有用,比性命還重要?”
聞人罹把衣裳穿好,往床榻上一躺,便沒再說話。
吳周知曉他是這個性子,想當初他爲了這個差點沒跟對方打一架,結果幾年過來,包括當初看這位小兄弟不順眼的,現在都沒話說了。
他也往床榻上睡下,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又醒了過來,“不對啊小兄弟,我記得當初碰見你盯着手裏一隻耳環看,那時候我還以爲是你娘的東西,現在仔細想想,就算是你娘戴,那也戴不起這麽年輕的小物件。原來小兄弟你,早就成家了?”
他越說越來勁,“你家小娘子長得美不美,那個藥物是給她帶的?你們何時成的親?”
聞人罹在黑暗中猛然睜開了眼,語氣沉沉道,“你若再胡說八道,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吳周吓了一跳,原本的酒意更是醒了幾分,傻愣了一會兒,“對不住小兄弟。”他抓了抓頭,嘟囔了一句,“可是你盯着那耳環的眼神,分明就是想着小娘子嘛。”
見聞人罹帶着殺意的目光看着他,一激靈便躺了下來,不再多廢話一句。
這廂的聞人罹從身上拿出耳環盯着看了一會兒,這是九妹妹身上掉下來的,他那會兒不知道出何心理藏在身上,至今也未曾還回去。
耳邊還回蕩着吳周的話,他阖上眸子,将耳環又重新放了回去。
然後沉沉入睡。
陌生的感覺從身體的某處傳來,聞人罹猛然起身,伸手探去,亵褲裏便是粘|濕了一大塊。
向來深沉的臉上出現一絲茫然的神情。
聞人罹并不是不知曉這種事情的,隻是他心裏莫名有種被堵住的慌亂與不安,在慢慢發酵着。
緩緩閉上眼睛,夢中的九妹妹仿若就在方才。
在吳周靠近過來的那一刻,快速飛出一把刀,從他耳邊擦過,直直地插到牆面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