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撐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沈木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便收回了視線。
她沒了睡意,又不知道做什麽,隻好盯着太傅發呆。
太傅早就注意到了這兩人,壓下心中的不悅,語氣嚴肅道,“太子殿下,課上認真些,九公主,您有什麽不懂的,便提出來,老夫再講解一遍就是了。”
沈木白點了點頭。
太傅臉色緩了下來,再看向太子,向他提問了問題。
太子一開始還有些磕絆,後來越來越順,太傅挑了點他的毛病,便讓他坐了下去。
四皇子和六皇子将這一切目睹下來,面面相窺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裏看出同樣的意味。
于是太子下課便被攔住了,他皺了皺眉,“四弟,六弟,你們作甚?”
六皇子是個按捺不住的性子,壓低聲音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丫頭挺讨厭的?”
太子神色莫名,“那個丫頭?你說的是九妹妹?”
六皇子點點頭,憤憤不平道,“對,就是她,她在父皇那邊老是說我和四弟的壞話,可讨厭了。”
“于我何幹?”太子奇怪道。
“那太子爲何要要上課盯着她看?”四皇子也十分的不解。
太子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爲她長得像母後養的...”
“什麽?”六皇子和四皇子愣了愣。
太子清咳了一聲,“沒什麽。”他神色漠然的揚起下巴,“别擋本太子的路。”
六皇子看着他的背影,頗有些摸不着頭腦,“太子哥哥看起來好像不讨厭她,這可怎麽辦?”
四皇子輕哼了一聲,“辦法多的是,又不一定要借助太子。”
沈木白念了幾天書,就覺得很是無聊,經常上課打瞌睡,還被四皇子和六皇子打了幾次報告。
太傅看在她身體不好的份上一而再而三的諒解她,但是估計用不了多久,脾氣也要壓抑不住了。
容妃正在聽輕煙的彙報,聽出對方話語中的疏漏,蹙起柳眉,“你說的可是實情?”
輕煙支支吾吾,“可能是天氣開始變熱了,小公主身體有些受不了,所以上課的時候精神不太好。”
沈木白見她快要露餡,連忙過去抱住容妃的胳膊,“母妃,還是讓絡兒來告訴您吧。”
容妃無奈的将輕煙揮了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性,定是在課堂上開起了小差,惹得太傅不高興了。”
沈木白嘟嘴道,“念書好無聊啊母妃,絡兒不想念了,想陪您在這幽蘭殿裏。”
容妃闆着臉道,“胡鬧,若是讓你父皇聽了,他指不定該生氣了。”
沈木白低頭戳了戳手指,眼珠子滴溜溜了起來,心裏打着小算盤,“母妃,我見五哥哥年紀也不小了,他爲何不和我們一起念書?”
容妃頓了頓,“你爲何突然提起這件事來了?”
雖然聞人罹救了小公主的命,但是在她心中,始終是不希望這兩人走得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