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也惴惴不安的頓住了,平日裏睿兒性情就不大好,經常拿宮女奴才們出氣。宴會之時,五皇子和他們待在一起,不免有幾分多想。
她自然是不會覺得有什麽的,一個宮女生的皇子,怎麽能與她的皇兒相提并論。隻是若事情真的是那樣,在皇上這裏,怕是留下個此子狠毒的印象。轉念想了想,便哭喪着道,“皇上...”
“閉嘴。”皇帝臉色鐵青,“你不是道五皇子嫁禍給四皇子六皇子嗎?那就讓他們解釋個清楚。”
麗妃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暗暗掐了一把四皇子,“睿兒,父皇問你話呢,你倒是将實情說出來啊。”
四皇子心中叫苦,含糊道,“父皇,我原本和六弟想去如廁,見五弟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亭子那裏,便過去讨個說法。起了點争執,後來九妹妹就來了,我們絕對沒有推九妹妹下去,回神的時候五弟就同九妹妹一起掉入湖中了。”
他話音剛落,六皇子也跟着一同道,“對,父皇,我們沒有推九妹妹,一定是五弟将她推下去的。”
淑妃緊接着後面道,“皇上,風兒雖比五皇子年幼了點,可臣妾平日裏就對他教導有方,絕對不會做出如此魯莽之事。”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皇上的臉色越發的陰晴不定。
沈木白使勁咳嗽了數下,一張小臉越發的蒼白,“母妃,我想去看看五哥哥醒了嗎?要不是他将絡兒推上來,晚上一些,絡兒恐怕就見不到母妃了。”
容妃摸了摸她的頭,擡眸看向天子道,“皇上,臣妾也不相信絡兒會說謊。”
“容妃,九公主,你們欺人太甚!憑什麽就認定這件事情就是睿兒和六皇子做的!”麗妃氣得臉都發白了,咬着銀牙道。
“夠了,這件事情朕自有定奪,來人,把那些奴才帶來上!”皇帝沉聲道。
沒一會兒,那天在宴會侍奉的太監宮女們便走了進來,跪下行禮道,“參見皇上。”
皇帝看着他們,語氣威嚴道,“宴會之時,你們可見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是何時出去的?”
太監宮女們面面相窺,不知道出了何事,心情十分忐忑惶恐的紛紛道,“回皇上,奴才|奴婢不知。”
“欺君是大罪,要株連九族!”皇帝目光銳利,“你們将那天所看到的一切說出來,若隐瞞實情或攥改,朕定不饒恕!”
這下,宮女奴才們戰戰兢兢了起來,其中一個宮女弱弱道,“皇上,奴婢看見了。”
衆人紛紛側目看去。
“說。”皇帝站到她面前,“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給朕聽。”
四皇子六皇子心下一緊,面面相窺了一眼,彼此看見臉上的驚慌。
“是,皇上。”宮女聲音有些顫抖,又是驚吓又是惶恐,“五皇子原本在那裏坐的好好的,四皇子和六皇子過來,吩咐侍衛捂住他的嘴,将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