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燭在桌上燃燒着,映照出周圍的景象,有幾分模模糊糊的感覺,她盯了一會兒,便生出了困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季舒覆在她耳邊低聲道,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上面,帶起幾分酥酥麻麻。
沈木白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詢問道,“可以睡嗎,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季舒偏着臉看着她,語氣暧昧道,“當然可以,再做點别的都沒關系。”
沈木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趕緊在他懷裏窩了個地方,趴在上面就閉上眼睛睡了。
迷迷糊糊中,手掌心被捏了捏,一隻大手貼了上來,與她緊密的十指相扣,是令人倍感安心的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沈木白從睡夢中醒來,對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她揉了揉眼睛,“季舒。”
男人将被枕麻的手抽了出來,詢問道,“怎麽了?”
沈木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從他懷裏出來,卻被對方一把按住了。
下巴被一隻手給捏住,對方有些溫涼的唇覆了上來。
然後便是一個綿長的吻。
以暧昧的水漬聲爲伴,微微絮亂的呼吸,充滿氤氲變得濕漉漉的眸子。
一吻結束,沈木白脖頸上又多出了幾個痕迹,她拉了拉衣領,喘着氣,“别...”
有些意猶未盡的将手從少女的衣擺裏拿出來,季舒揉了揉她的發,唇邊拉扯出一道弧度,在溫軟的耳垂上輕吮了一下,語氣帶着詭異的愉悅,“嗯?不喜歡嗎?”
沈木白知道他的惡趣味,如果她表現得害羞或抗拒,男人就會越發的惡劣,甚至逗弄她到求饒爲止。
于是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要去找鑰匙了嗎?”
季舒捏着她的手指,側臉看向了模糊不清的窗外。
“你說,鑰匙會長什麽樣子?”沈木白想象了一下,最終無果。
“拿到就知道了。”季舒輕聲道,将她從懷裏放下,用手指扣上最上邊的扣,然後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沈木白已經習慣他親昵的動作,隻是每次被吻的時候,還是無法承受那濃濃的侵略氣息。
将桌上的蠟燭吹滅,兩人便從房子裏走了出去。
沈木白注意到,天空的血月顔色似乎淡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所謂的鑰匙沒有特征,甚至沒有任何的相關提示,就隻能一個個去找了。
萬一誤打誤撞的拿到,也說不定。
隻能賭這把該死的運氣,也總比像隻無頭蒼蠅在原地亂撞比較好。
隻是說的容易,做的難。
先不說這個魔鬼城,光的來源隻有蠟燭和天上的血月,若是在黑暗中碰上那些同時也在尋找鑰匙的被選中者,少不了要一陣摩擦惡鬥。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這個魔鬼城還是死寂的,但是現在,随着窸窸窣窣聲從四周傳來,便是在提醒着他們,遊戲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