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着,手中的匕首又往下刺深,直到對方的掙紮越來越小。
鮮血濺了一臉,沈木白的手有點顫抖,心想,這個是個什麽鬼世界。
楊爍拎着帶血的凳子,腿部顫顫巍巍的跪下來,“她死了?”
季舒沉默了下道,“嗯,死了。”
他坐在地上,顯然對殺人這種事情有點不适應,神情恍惚了一下,很快看向少女,捏了捏她的手指輕聲道,“穆藍,你沒事吧。”
沈木白回過神道,“沒事。”
她手上都沾滿了血,松開匕首道,“我去洗個臉。”
李哥就在不遠處,神情呆呆的看着王嶽婷的屍體。
季舒站起身,跟在少女的身後。
在他走後,楊爍腿腳發軟的到李哥身邊,搖了搖他的胳膊,“李哥。”
李哥回過神,眼珠子轉了轉,“楊爍?”
他的神情有點古怪,楊爍以爲他被吓着了,舒了一口氣道,“李哥,你沒事吧,王嶽婷被殺死了,我們不用怕了。”
“死了?”李哥盯着屍體,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話,“爲什麽不是死在我的手上,難道她也有卡牌了?”
“李哥,你在說什麽?”楊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李哥回過神,“不,沒什麽。”
他站起身道,“我來處理屍體吧。”
楊爍跟在他身後。
李哥轉過身道,“我沒幫上什麽忙,處理屍體這種小事情就不用你了。”
楊爍愣了愣,沒有多想,“那我去下面看看。”
李哥叫住了他,“對了,瘦子的卡牌是不是被撕了?”
還沒等楊爍說話,他就自顧自道,“哦,我知道了,記性不太好。”
楊爍心裏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畢竟發生了那麽多事,李哥說不定受到什麽精神刺激了。
幾個人将屍體血水一起處理了下,累得氣喘籲籲的在客廳啃起了面包。
沈木白想起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對了,王嶽婷身上的卡牌呢?”
楊爍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李哥。
李哥莫名其妙道,“看我做什麽,撕了啊。”
季舒問他,“爲什麽撕了?”
李哥撇撇嘴道,“那種東西邪門邪門的,不撕了還留着幹什麽。”
季舒蹙了蹙眉,“你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下。”
李哥嗤笑了一聲,有些火大的踢了踢桌子道,“有什麽好商量的,難道你們還以爲我霸占了那張卡牌,我要來有什麽用?”
楊爍見狀,連忙調解道,“李哥,他們不是這個意思。”
李哥冷笑道,“那是什麽意思,那種卡牌難道不應該撕了嗎?就是那種東西才會讓我們惹來殺身之禍。你們要是有那種卡牌,最好告訴大家夥。”
他說完,轉身就上了樓。
楊爍一臉尴尬,“李哥可能受到刺激了,你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沈木白沒說話,默默地吃着面包。
季舒給她遞了一瓶水,轉過臉問,“楊哥,你看到李哥把那張卡牌撕了?”
楊爍愣了愣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