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放着一把拖把,應該是工作人員不小心忘在這裏的,這也許就是他們今天得來不易的幸運。
季舒把它拿了起來,然後往後退了一小步。
沈木白緊張的握住了門把,胸膛裏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然後用口型道,“準備好了嗎?”
季舒收緊手指,點了點頭。
沈木白猛地把門拉開,斧頭還沒來得及再次砍下來,季舒已經将拖把呼到紅裙女人的身上。
對方似是沒有防備,又或者太過輕敵,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斧頭咣當的一下掉在地上。
“季舒,快去搶她的斧頭。”沈木白急忙道,然後猛然的撲到女人的身上。
季舒會意,連忙去撿旁邊沾滿了血的斧頭。
原本鎮壓在女人身上的沈木白被掀翻在地,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脖頸就被人狠狠地掐住。
“咳咳。”紅裙女人的力氣大得很,沈木白漲紅了臉頰,被她死死地掐着喉嚨。
斧頭很重,季舒在将它撿起來的時候,往後踉跄了一步。
他有點吃力的拿着手中的斧頭,然後盯着女人的後腦勺,遲疑了下,但是目光觸及到少女快被掐死的時候,咬了咬牙,揚起劈了下來。
紅裙女人掐着沈木白的喉嚨,她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緊緊的纏着身下的人,在季舒揚起斧頭砍下來的時候,從喉嚨裏發出咯咯的笑聲,然後猛然從旁邊滾了過去。
季舒的瞳孔在那瞬間劇烈收縮了起來。
斧頭砍在了地上,在千鈞一發之刻,少女靈活的翻到了一邊。
季舒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放下心,身後傳來一道嬌媚的聲音可惜道,“躲開了啊。”
一隻青蔥白嫩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紅裙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後,咯咯笑道,“寶寶,這個東西很危險哦。”
“季舒。”躲開緻命一擊的沈木白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看見站在紅裙女人從季舒身後探出頭,微笑的看着她。
沈木白整個頭皮都快要炸開。
紅裙女人輕松的從他手中奪回了斧頭,仿佛對她來說,這種重量隻不過是輕而易舉。
她是怪物嗎?
沈木白毛骨悚然的想。
季舒躲開了對方砍過來的斧頭,嘴皮子發白的跑過來拉住沈木白的手,“跑。”
兩人從洗手間狂奔而出,紅裙女人拖着斧頭歪歪扭扭的跟了過來。
哐當哐當的追着他們砍。
沈木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玩恐怖遊戲,特麽的都不帶停歇一下,鬼知道髒東西會什麽時候跑出來。
“咯咯。”
對方嬌媚又詭異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沈木白帶着季舒一路朝着火車車廂裏跑。
她還來得及推門出去,一斧頭便砍了過來,還好沈木白反應得快,連忙将季舒一把給推開。
斧頭砍在了車廂旁,發出劇烈的哐當聲。
她還沒來得及重新跑,就被女人一把抓住了頭發。
她嘶了一口氣。
紅裙女人咯咯笑了起來,拖着她往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