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英語老師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說了關于這幾天的事件,安撫了一下學生們擔驚受怕的心。
“老師,如果殺人犯一直抓不到的話,那怎麽辦?”
“對啊老師,學校不放假嗎?”
“我今天早上自己走路都很怕,再這樣下去,我都不敢來學校上課了。”
英語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溫婉女人,聽到學生們的話,微笑道,“同學們,現在是上課時間,等下課有空了我們再好好探讨一下好嗎?”
學生們讨論的聲音低了下去,但是上課的時候個别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英語老師标準的發音在教室中響起,時不時用粉筆在黑闆上寫上一個單詞。
凄厲的慘叫聲和桌子碰撞聲響起的時候,A1班的衆人吓了一跳,有些慌亂了起來。
“安靜,老師出去看看怎麽回事。”站在講台上的女人轉過身,眉宇微微蹙起。
全班的人靜默了下來,但是聽着那邊傳來的慘叫,背後起了一些滲人的寒意。
英語老師很快走了出去,但是沒幾秒鍾的時候,她便回來了。
一雙如同青蔥般的手指緊緊地攥住門闆,滿是駭然神情的臉從外面探了進來,下巴扭曲的弧度十分怪異,眼睛瞪得有些大。
“滴答。”
鮮紅的血液從門闆上流了下來,在地上開始慢慢蜿蜒。
前一刻還是溫婉模樣的女人脖子扭曲被砍成一道深刻的痕迹,她死死地瞪着整片教室,微張開的嘴巴似是要吐出兩個字。
鋒利的斧頭從血肉中拔出,哐當的一聲碰撞在門闆上。
一張陌生的臉從她的上方探了進來,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你們好呀。”
她的聲音十分嬌媚,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教室裏的學生一臉恐懼的看着她,瞳孔微微收縮顫抖,緊接着,同之前如出一轍的尖叫聲在教室裏響起,桌子相互碰撞在一塊,所有學生亂成一團,争先恐後的要從後門出去。
穿着紅色裙子的女人提着帶血的斧頭走了進來,她光着腳,在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血印,“跑什麽呀。”
女人一邊笑着,一邊用鋒利的斧頭砍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吓得走不動路的學生,鮮紅的血液濺了她一臉,她舔了舔沾滿了血液的手,咯咯笑道,“原來你們的血還是熱的啊。”
沈木白咬了咬牙,拉着季舒的手緊緊不放,朝着人群裏擠了進去。
原本還說要保護她的孫家志把她推到旁邊,神色驚恐的想要拼命逃出教室。
“我們從前門出去。”她看了一眼朝着這邊走來的女人,附到季舒耳邊道,“蹲下來。”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朵上,帶起酥酥麻麻的感覺,季舒的心神微微分散了一些,直到對方拉他下去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女人似乎一點也不着急,踩着血印子一路走過來,學生們因爲堵塞的緣故,有些卡在後門,他們越發的惶恐驚懼,越是想要出去,就越顯得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