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麽樣,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午飯的時候,賀澤宇的餐盤裏依舊有洋蔥。
沈木白發現,他明明不喜歡洋蔥,卻從來不會開口要求食堂人員。
見着他一點一點把洋蔥挑出去,不由得失笑道,“賀澤宇,你下次不想吃洋蔥的話,可以吩咐他們不要放的。”
對面的男人擡起臉,沉默了一會兒道,“好。”
沈木白吩咐他道,“最近醫院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不要到處亂跑。”
賀澤宇盯着她的臉,點了點頭,“在病房等你。”
除了不怎麽愛說話,脾性也有點孤僻外,對方簡直是精神病人中最讓人省心的,沈木白不由得想到。
下午喂了藥,病人的休息時間就到了。
賀澤宇剛躺下去,沈木白便發現他枕頭上放了張紙巾,剛想伸手去拿,對方已經率先拿開了。
她不由得愣了愣,沒說什麽,畢竟别的護士之前就說過,賀澤宇的領域領地意識很強,對于自己的東西大概也是不想讓人随便碰的。
沈木白見他小心翼翼且珍惜的把紙巾收了起來,然後盯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
“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沈木白見他沒有想要閉上眼睛的意思,詢問道。
賀澤宇目光不離她身上,“好。”
沈木白随便講了一個故事,大概在半個小時以後,對方便睡着了。
在病房裏呆了一會兒,她起身合上房門走了出去。
....
天氣,晴。
我把它從垃圾桶裏撿回來了。
....
醫院這幾天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有時候病人發病就能将護士吓得魂不守舍。
還要一個不小心抓傷了一名護士,抓得頭破血流,那名護士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我真的太怕了,我不想在這裏幹了。”對方哭着道。
好幾名護士受到了她的影響,情緒也開始變得低落了起來。
沒過幾天,便有兩三個護士鬧到了院長室,說要辭職不幹了。
就連工資都不想要,院長勸不動,還怕他們繼續煽動其他的人,便将人給放走了。
當晚,他們便在會議室裏開了一個會。
主要就是穩住人心,還增加了不少的福利。
其中幾人就明顯心動了,這家精神病院給的條件本來就比其他的要好幾倍,不可謂不誘惑。
而且他們心裏還抱有僥幸,猶豫了幾下便答應了。
“哎,其實我也想走的,但是我一想到我家裏的那個情況...”
“是啊,我看張主任劉醫生他們沒表态,自己也就保持沉默了。”
“還是再做一段時間吧。”
沈木白聽着他們的話,心裏默默想到,她就是來做任務的,原本以爲進到精神病院神經就夠衰弱了,哪知道現在還要提心吊膽的。
因爲給的條件好,精神病院一直也沒什麽缺人手,但是現在走了兩人,還是受到不小的影響的。現在招人更是來不及了,所以隻能讓沈木白暫頂空缺的名額,打打下手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