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時間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隻能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張臉。
直到左遇伸出冰涼的舌頭舔了舔她眼角的淚水,沈木白像是受到巨大的驚吓,條件反射性的想要往後退去。
但是左遇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伸手将她撈進自己的懷裏。
活着的左遇和變成怨鬼的左遇還是有些區别的,面部越發的棱角分明,而且也高大也不少,他捏着沈木白的下巴,将臉湊了過來,“想躲到哪裏去?”
當然,現在的性子還有點變态...
沈木白抖着身體道,“左遇。”
左遇摸着她的臉,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微拉聳下的目光落在她的眼裏。
沈木白差點把他當做還是以前的那個左遇,猶豫了下道,“我夢到你以前的事了。”
她覺得一次可能還是巧合,但是兩次的話,未免也太巧合了。
左遇不說話,隻是用那雙冰涼的手捏着她的耳朵。
沈木白被他抱在懷裏,莫名的感到害怕和别扭,被凍得小臉慘白慘白的。
左遇低頭,涼氣往她臉上撲灑而來。
沈木白感覺到對方湊到她耳朵邊,用近乎詭異得毛骨悚然的冰冷聲音道,“他被抓進去坐牢的那一年,我還沒有什麽能力離開這個束縛我的屋子。”
“直到第三年的時候,我去監獄看了他。”
“然後殺了他。”
“先是讓獄警以爲他是精神出了問題啃食自己的肉,然後讓他挖出自己的内髒小腸。”
“他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隔壁牢房有隻老鼠,就過來鑽進他的身體裏,一點一點把他的心髒給吃了。”
左遇捏着她的耳朵,緩緩道出他殺死左富忠的過程。
沈木白愣愣的聽着,既覺得快意又覺得毛骨悚然。
她這下真的确定,死後的左遇真的徹徹底底的黑化了。
衣擺裏伸進一隻冰涼的手時,沈木白一臉驚恐哆哆嗦嗦的看着對方。
左遇唇角掀起一道詭異的弧度,配着那蒼白的臉色,陰郁的目光,說不上來的一陣汗毛倒豎。
沈木白很沒出息的哭了,她還是接受不了是一隻鬼的左遇,死命的想要爬出去,“你你你放過我吧,我一點都不好玩的。”
左遇揉捏着她的耳朵,将唇覆到她的眼皮上,用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道,“别動。”
冰涼的手細細mo||挲着她纖細細膩的腰部,沈木白被這變态吓哭了,“左遇,你想幹嘛?你不是說不殺我嗎?”
左遇挑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嗯,不殺你,所以你不要動。”
沈木白覺得不對勁,她感受到左遇好像隻是單純的摸她而已。
難道鬼貪戀人類的體溫是真的?
這麽一想,她很是憋屈的擦了擦眼淚,心想,她忍。
她精神有些疲憊,但是左遇的手又太冰冷,所以她就算閉着眼睛也睡不着,最後隻能淚眼汪汪的問道,“好了嗎?”